了一段后在回头看,马夫果然没有追来,轻叹口气,这下她彻底得罪尉迟家了。
    不过还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心下松了口气的柳喻夏,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人质是不是有些太安静了?柳喻夏赶紧吁停了马,低头看横在马背上的人,面容惨白奄奄一息。
    !!!
    “大公子,大公子?!尉迟璟你醒醒!”柳喻夏想起了之前听过的市井传言。
    尉迟大公子多智近妖,可天妒英才,其常年缠绵病榻,身子骨孱弱,随时可能逝世。那日在市集上,柳喻夏看马背上的尉迟璟丰神如玉,气宇轩昂,不像是重病在身。
    以为那只是以讹传讹市井消遣的流言,没有当回事。老管家当时那般说,她还当是求情的借口。
    柳喻夏内心复杂极了,江湖上也算走过一遭,但她的手上从未沾过人命,观念中更没有视人命如草芥的思想,这次尉迟璟若真因为自己而亡,她难辞其咎。
    接着柳喻夏又唤了两声,尉迟璟仍没有任何的反应。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应该是尉迟家的人来了,柳喻夏满脸的为难,她想转身离去,但良心告诉自己等一下。想了想,柳喻夏把人放在路边,然后躲在了一旁的树上。
    她以为来的是尉迟家下人,没想到居然是一群土匪,腰间别着大砍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
    趁着夜色黑,柳喻夏赶紧闪身到地下,将尉迟璟抱在怀中,再次跃到树上。好巧不巧一群土匪走至柳喻夏所在的树下,坐下休息了起来。
    “大哥,咱们能不能绕开京安走啊,这可是尉迟家的地盘,那尉迟璟可不好惹,上次三弟就折他手上了。”一个瘦高男子蹲在地上,嘴里咬着饼子,含糊不清的说着。
    络腮胡子的土匪头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山,唬着声:“你当我愿意走啊?那不是没辙么!先在这吃东西,然后你领着弟兄们去前面山洞休息,现在天快亮了,明天夜里再接着赶路。”
    “行,大哥那我……什么人!”瘦高男子听到动静,抬头往树上看去,看到了一段衣服绸带垂落下来。
    声响正是柳喻夏发出来的,因为昏迷中的尉迟璟醒了过来,不经意间地扭头,导致整个头埋在了她的怀里。太过柔软的触感,让尉迟璟下意识又晃了一下脑袋。
    ——嘣,柳喻夏理智那根弦断了。
    错了下身子,想把人推靠到树干上,就听到树下男子喊了句什么人,当即知道自己暴露了,柳喻夏只能在将尉迟璟抱在怀里,运着轻功离开,先逃命再说。
    “抓紧我,如果你掉了我可不救你。”柳喻夏咬牙切齿的说着,她对刚才自己被袭胸的事情,十分耿耿于怀。
    而怀中的尉迟璟反应也相当机敏,瞬间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两只手搂住了柳喻夏的脖子。
    柳喻夏:…………
    好想把人扔下去!
    土匪们都是年轻有力气男子组成的乌合之众,大多靠着蛮力,赤脚功夫会一些,轻功便不行了。所以柳喻夏即便带着一个拖油瓶,却也轻松逃了出去。
    土匪们没有穷追不舍还有另一个原因,天快亮了,他们不敢太过招摇,试着追了一段路,见追不上便放弃了。
    京安这地界柳喻夏半分不熟悉,走离了官道后,便失了方向,找不到东西南北。
    确定土匪没有跟过来后,柳喻夏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将人放下,拍了拍尉迟璟的脸,将迷迷糊糊的他唤醒。
    “你还好吗?”柳喻夏见人醒来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可对什么吃食有过敏的症状?”
    尉迟璟摇了摇头,只着一身中衣的他,因逃跑时的颠簸,胸口衣领微敞,锦棉料子有些皱皱巴巴,发丝贴在沁出虚汗的额间脸颊,眼神中满是对眼前情况的迷茫,活像一只误闯入狼群的小绵羊,让人忍不住想顺顺毛。
    ‘禄山之爪’蠢蠢欲动,突然间老管家那句侠女手下留情的话,响彻耳边,柳喻夏回过神来,她又不是采花大盗,刚才还被占了便宜,对他怜惜个什么劲儿?
    果然美色无论男女,都能过当做叠加光环。
    感叹过后的柳喻夏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小瓶,十分肉痛的从里倒出来一粒橙色药丸,放在尉迟璟手心道:“养生丸,吃了护住心脉,保你没事。”
    这东西市场上一颗千金!因为制作过程太过复杂,一年也就能产出几粒来,如化大师圆寂后,养生丸用一颗少一颗,有价无市。
    尉迟璟十分痛快,没有任何怀疑的吃了下去,这让柳喻夏心里舒服了些,还算识货。
    “你……认识路吗?”柳喻夏开口问道,里面有自己都不察觉的期盼。她已经在这个林子里走了好几圈了,但就是找不到路。
    尉迟璟哑声道:“知道。”
    “那太好了!!咳咳,你带我去官道边上,然后我找人送你回尉迟家,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柳喻夏简直要哭了,终于不用在林子里转圈了。她肚子快饿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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