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的冲动。前些天不是处理宁王世子的事么, 不是忙得不行的吗, 怎么还能!
    好在御医说前三个月都不能行房, 长仪怕他忍不住,他自己也怕忍不住, 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容易放手。
    偏殿的长安已经哭过了, 眼睛鼻尖都红红, 由阿姐牵着走,不怎么想回头看一直站在她们身后的人。
    她真的吓坏了,听到消息时险些要晕过去。
    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都没准备好做娘亲。
    裴锦靠在宁王府门前的石狮子边老老实实等娘子回来, 月白袍子后面没注意蹭了点灰。匾额还来不及换,上面三个字还是当年女帝的笔迹。
    小狼崽子安静,横咬一串糖葫芦,在大石狮子边上跟等主人回来的犬儿似的。
    车轿停住,他跑前几步,看见瑶儿后头还牵着一个,一时没稳住礼节,嫌弃地挑眉毛,“哪里来的蠢丫头。”
    长安怯怯地往长仪身后躲,才到门口就被姐夫不待见了……
    指望裴锦能和她之外的人以礼相待不太可能,所以当天驸马爷就被打发一个人吃饭饭睡觉觉。
    服侍驸马爷看书的小童子吓得话都不敢多说,帮驸马爷挑灯烛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驸马爷一个眼神杀过来,“滚!”
    长安在宁王府也有自己的院子,不过偏僻也冷清,长仪便叫人重新收拾一间好的出来,夜里陪她睡,顺便安慰一下。
    小姑娘可怜惨了,连女工的针线都拿不稳,就要考虑小孩子的小衣裳的问题。
    原来若是她真的不愿,还可以帮她出宫。但如今,孩子都有了,小姑娘不主动提,长仪也不好劝两人分开,只能哄她。
    素日里乖得不行的小姑娘,一朝落在那般野狼手里。
    长安惊吓好几日才接受了有孕的事实,安神稳胎的汤药日日喝,苦得要命,喝得她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上全是痛苦。
    颜修隔两日就差人送些东西来,并一张素雅的花笺,她乖乖接着看,掀开他给的糖罐儿,捻一颗放嘴里。他甚至挑人过来伺候她沐浴……
    还有医女,一个个往她府里送。
    除了人没来,什么都到了。
    又隔了几日,新帝一旨诏书下来封后,正值国丧,礼部两个老臣上书反对,当夜就出了意外,据说人老腿脚不便,跌一跤撞了头。
    长仪靠在裴锦肩上轻轻叹气,难得四郎做到这一步。
    长安怕裴锦,他一出现小姑娘就打颤儿,故此这些日子他都被赶出来,在瑶儿面前露一面的机会都少。
    如今瑶儿靠在他肩上,想的还是那个哭哭啼啼的蠢丫头的事!
    裴锦低头吻怀里人,吻得灼热,映在她酥雪肩窝的那颗美人痣上。对襟儿松松欲落,那惹人嫌的蠢丫头来之后,他就没得到过这般好处。
    长仪用力推他起来,问书背得如何了。
    背是背了,却实在不能理解那些圣贤的道理。徐远安来给他讲过一回,后来哭着走了。
    他若能当个武官也不得吃这些苦,但是武官就意味着手下有兵,颜修不会答应他们夫妻二人一人有权一人有兵。
    是她的驸马,科举不过走个过场,御史台怎么不能进。但要走过场,总要能做文章出来吧。
    裴锦一手抱她抱得紧,一手抬笔做文章。
    长仪接过来看,瞬间将脸儿羞红。圣贤书还摆在案桌上,居然写这些没来由的浑话。
    小狼崽子也脸红,但还是坏坏地将浑话在她耳边念给她听,念着念着就将人打横抱起,到床榻上边扯衣裳边念。
    他荒唐过了满足地勾起两边唇,带人到屏风后沐浴。春意重,热水气一泡,衣裳不过胡乱套着,衣襟敞开,紧实的胸腹都在外面,一条疤痕隐隐没下去,身上腾腾的湿热气。
    他就这样跑到案桌边抬笔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学徐远安将墨迹吹干,拿去给瑶儿看。
    谁说定非要读明白圣贤书才能做出来好文章?小狼崽子占山为王,管了几百号人,那道理都是通的。非要圣贤咬文嚼字都搅合乱了。
    长仪看着也觉得好,就是词句太不文雅了。哪有人将兵比作鸡崽儿的?
    裴锦热气打在她脖颈间,“进了御史台,瑶儿讨厌谁,我就天天揪他的错。”第一个揪徐远安的,日日月月年年写折子骂。
    这样的文辞,取不得前三甲,但考官赏他文章豪迈,虽不引经据典却能一泻千里,也留了卷。
    算不得过场,到真真凭了本事。
    小狼崽子满足,前三甲当然不好,还要折花游街,两边女子还往马上扔香帕子。一想到徐远安曾经经历过这些就觉得心中爽快不少。
    长安在宁王府待了三个个月,新帝就亲自过来接。
    长仪没给他好脸色,他恭恭敬敬立在花下行礼,“多谢阿姐。”
    人模人样儿的。
    若不是长安有些害羞地说想四哥哥了,都不想放人。
    闲人一走,才是好时节,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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