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莲心她们更容易脱身一些。她知晓回京路上是凶险的,却也难想到暗中那个势力竟然这般厉害,来的刺客不是常人。
    “那就找个洞穴,将伤口处理一下。”她此刻才发现,对这个人,比旁人都要心疼许多。
    裴锦点头,他在山上待得多,即便这里不是他的山头,顺着地势找到洞穴也不是难事。
    少年人吹亮了火折子,四处照了一瞬确定没有虫蚁毒蛇,将她小心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来药粉四处撒了。
    他是山匪,有时就夜半劫道,这些东西都随身带着。
    洞穴里有些枯枝,正好聚拢在一起生了处暖火。
    他身上有伤,长仪意欲过去帮他,被拦住,“瑶儿莫要被枯枝伤了手。”
    这是什么话!是娇贵些,哪里就那般娇嫩了!
    这些事都处理好了,裴锦方才坐下来,抱了瑶儿在怀里,小心护着她。
    “郎君将胳膊与我看看。”她随身带了些金疮药,可以撒上一些。
    少年郎有些懵,一时不曾反应过来,有些无措地歪头看怀里人。胳膊上的那些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往常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这些就是不管都会自己好,故此不放心上。
    长仪见他又是一副木木的样子,也不解释了,伸手就过去解他外袍衣带。平时不许他解衣带总是解,如今叫他解衣带了又听不懂!
    裴锦红了脸,小声嘟囔了一句“瑶儿……”
    软绵绵的抗议没有用,长仪动作不停,顺手将他衣带抽出来放在一旁,小心将他一个袖子脱下来。
    他动作上自然不敢反抗她,胳膊顺从地拿出来,尽管面上已经红得不行。
    裴锦小儿生的美,胳膊上却不像面上那样好看,除却那道新划的口子,旁的疤痕虽是不显眼,仔细看确能辨认出。
    少年人面上更红了,心里不安地冒泡泡,是不是难看得要紧,瑶儿又多看了几眼,会不会嫌弃?
    如此一想,原本老老实实给她抓在手里的胳膊没忍住动了动,想要将疤痕多的地方遮掩遮掩。
    “不要动。”长仪从拿出金疮药,往他胳膊上洒些,要撕襦裙边角来给他包扎。
    裴锦慌忙拦住了,亮亮的桃花眼里又认真又羞涩,“会冷。”说罢空着的那只手往自己衣袍上要撕。
    只撕个边角哪里就会冷了?又不是娇娇弱弱的花枝子!
    不过她不知道,在裴锦心里她比花枝子还要惹人怜爱,就是花枝子上颤颤的露,要捧手心里好好护着。
    两人僵持了一会,长仪给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里软了,没撕自己襦裙,也不让他撕自己衣袍,微微抬起身摸到他身后解了他发带。
    齐胸襦裙下鼓起的地方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无意识碰到他鼻尖上,柔软得险些让他流鼻血。
    月白发带从乌墨柔顺的发上落下,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瀑布一般。
    发带总可以了吧……
    裴锦委屈,有些弱弱的不情愿,没了发带瑶儿怎么帮他束发诶……
    长仪恶狠狠,“再闹拿你衣带包扎。”这次果然就老实了。
    边上一堆暖火明亮,姑娘低眉包扎的样子娴静淡雅。她手上动作轻,细嫩的指尖轻柔擦过。洞穴内寂静,只听得火堆里枯枝烧起来吱吱的响。
    “痛吗?”长仪柔声问他,伤口虽是不深,却也不浅。
    裴锦摇头,这点痛真的算不上什么,不过瑶儿指尖碰过的地方痒些。
    包扎好后长仪怕牵动伤口,更何况他外袍袖子那里破损了,就不将他半解的衣裳穿回去,只松松地盖好,又拢了带绒的衣襟口。
    是冬夜,即便有火堆暖着,也是寒凉的。
    “瑶儿冷吗?”裴锦想把自己外袍脱下来盖住她,还没起身就被瞪了。
    刚弄好的,你敢动一下试试!
    其实他怀里很热,长仪靠着真的不冷。她顺势枕了他胸口处,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羞涩的。
    坦白说,不比刚去山上时的反感,如今自己也想睡他怀里,本能愿意亲近一些。
    “郎君?”她在他怀里小声唤他。
    裴锦应了,嗓音带些沙哑,怕她冷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纤腰在手下,有些孟浪心思忍了片刻又起来,脖子上都红红一片。
    “瑶儿是公主。”他舍身过来救自己,应当要告诉他。
    “我知道。”裴锦不敢低头看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果现在说不要自己怎么办,想起来就好难受好难受……
    长仪想了片刻,益州团练攻华阳山,想是山里消息传到了他这里,知道也不奇怪。
    “郎君怎的知道骑马过来就我?”奇怪的是,他能过来如此之快。
    裴锦有些不安,慌忙认错,大眼睛里都是可怜,“本意不想纠缠的,但是想起你此时回京恐怕有危险,就跟了过来。瑶儿,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醒过来时真的不打算纠缠了,瑶儿不要他了,他过去瑶儿会嫌弃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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