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下咽。
    孟将军也看出来了,将酒杯推到孙靖翔面前:“喝些酒吧。”
    “多谢。”他举杯一饮而尽,压去腥味。
    孟将军哈哈大笑。
    聊天中孙靖翔得知孟将军是云洲当地人,并没去过都城,将军的位子是云河前将军直接“传”给他的,前将军上书朝廷在兵部登了个记这样。
    孙靖翔也是惊了,第一次听说将军之位还有“传承”这一说的,涉及兵权,父王把权利抓得很死,这是有多不重视云洲。他嘴角扯了扯,又看了眼外头操练的士兵,就这几十个人,确实没什么好担忧的。
    之后他才同孟将军说明了来意,希望可以把秦天带走。
    孟将军欣然同意,他起身,拍拍秦天的肩膀:“好好干,王爷是个好人,我们云洲终于有望了。”说起来惭愧,他在云河驻守了一生,孙靖翔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藩王。
    “待我回去就派人送些军资来改善士兵的生活。”
    孟将军却拒绝道:“王爷还是先忙其他的事吧,您初来云洲,用钱的地方很多吧,我们这些粗汉子都习惯了。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王爷要是不能一直供应下去,还是不要送的好。”他虽没去过都城,孙靖翔不受安王待见的事全国皆知,他还是知晓的。
    孙靖翔点头,没再坚持,如孟将军所说,他初来云洲,用钱的地方很多,他的那点家底根本不够用。安婉虽有钱,他却是不愿动的,那些钱对安婉的意义,她虽不说,他却知道。她嫁给他,安国是存了心思羞辱平国的,因为平国出兵支援临国,与安国为敌,虽然那场战役最终以安国的战败而收场,对安国的影响却不大。平国却因此伤了根本,急需休养,这时候还拿出半个国库的银子给安婉添嫁妆,分量不可谓不重,这些银子换的是平国百姓的命。
    别过孟将军,孙靖翔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往云川赶,希望赶在元宵节前回去,陪安婉吃汤圆,放纸鸢。
    路上孙靖翔也没错过了解当地风土人情的机会,有秦天在,李师爷不敢再胡乱诌了。没办法,秦天虽也是都城人士,但发配云洲已有数年,云洲话早就学会了。
    有些话李师爷明显想遮掩过去,都被秦天给戳破了,全是魏得民是如何在云洲诋毁他的事。
    孙靖翔想,就算秦天没有治世之才,当个翻译也是不错的。
    回到王府,院落已经打扫干净,穿过两道庭廊,还没见着那个爱笑爱闹,喜欢蹦蹦跳跳的小丫头,心下奇怪。
    来到卧房,李嬷嬷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他,施以一礼,轻声唤了声:“王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解释道,“王爷一路辛苦了,公主也刚睡下,我没让人告诉她您回来了。”
    “怎么了?”孙靖翔听出了其中异样。
    李嬷嬷叹了口气:“公主这些日子晚上都睡不好,一直出虚汗,还呕吐不止。请了大夫,大夫还是说是水土不服,没什么大事,熬一熬就过去了。老奴正准备这两天去一趟山那边,再找个大夫来看看,好在王爷回来了。”
    孙靖翔心惊:“很严重吗?”
    李嬷嬷摇头:“就是睡不好觉,吃了就吐,消瘦了许多,别的倒也没什么。”
    孙靖翔点头:“我进去看看。”
    李嬷嬷本欲阻止,公主好不容易才睡下,想了想终没说什么,退了下去。
    孙靖翔推门进去,小孩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边缘,小脸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如李嬷嬷所说,额上又布上了一层虚汗。
    他看着心疼,拿起一旁的手帕,替她拭了拭。
    安婉睁开眼,眼中全是惊喜:“殿下,你回来了。”
    “嗯。”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睡吧。”
    “嗯。”安婉点头,却不闭眼。
    “怎么?”他好奇。
    “想你了。”安婉伸出两只胳膊,抱住他的手臂。
    孙靖翔浅笑。
    突然安婉变了神色,松开抱住孙靖翔的胳膊的手,缩进被子里,连脑袋直接一起盖住。
    “怎么了?”孙靖翔大惊,伸手去拽被子。
    安婉将被子拽的更紧了:“你出去!”她嚷嚷着。
    孙靖翔奇怪,扯了半天她就是不出来,也不敢硬来,忙跑去喊来李嬷嬷救场。
    李嬷嬷看到这一幕也是奇怪,以前没遇到过啊,怎么公主嫁给王爷之后怪毛病越来越多了?她上前扯着被子,可没有孙靖翔温柔:“公主,有什么事儿你出来说啊,别在里面憋坏了。”
    “你先让殿下出去,我再出来。”安婉因这几天生病而有些无力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
    李嬷嬷看向孙靖翔,无奈的耸耸肩。
    孙靖翔看着被子那拱起的一小团:“我先出去。”
    “王爷已经走了。”李嬷嬷道。
    安婉这才将被子掀出一个缝,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确认孙靖翔真的不在屋里了,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到底怎么了?”李嬷嬷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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