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小七近日离淮南远点吧。淮南最近官职调动频繁。”他扔下一句话,人就走了。
    祈七!
    祈静立起身来,虽然她已经向淮南递去了消息。,可是小七,小七。
    那人竟然如此狠心吗?
    也是,当时若不是林乔威胁,恐怕就会先除掉她,再除掉林乔,之后安排罪名,连坐高家。
    如今,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质而已,威胁林乔的人质。
    但是,小七不在淮南还能去哪儿呢?
    过五日,淮南有信。
    是高家的舅舅的信。
    他把祈七送往北疆了,虽有危险,但是帝王一定是想不到的。
    随信还有一封祈七的手书,说自己心意已决,让她不要担心,裴清等人也会随他秘密前往。
    这边的问题解决了,祈静的处境却艰难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淮南阁被她全部遣散,手下的人没过多久就差不多走光了。
    帝王的敲打,威胁,让祈静意识到,自己如今对上帝王,毫无胜算。
    他不喜她,她的性命如今全赖林乔,她不能成为拖累,任何时候,都不能。
    如今她手上唯一明显些的就是海运,还运行的相当隐蔽。
    想到这里,她眸色略深,不是要斗么?权势,当初她弃若敝履,恨之入骨,却忘了,没有权势,没有刀子,用什么保护自己?
    用什么保护自己所爱?
    她最终还是回归了权利的中心,代价是两个人的死,两个人的流放。
    祈静知道,如尽自己一言一行都被帝王所监控,她苦于不能脱身。但当她的手指尖碰上严琦的书信时,她忽的想起来。
    “父皇,儿臣请求在国子监就读。”
    祈静跪在恩威殿里。
    “女儿家的,抛头露脸做什么?”
    “父皇,儿臣已经求得严老先生首肯,还请父皇应下儿臣的请求。”
    帝王的目光在祈静脸上游走。
    祈静面色不变,她发现,如果一个人走过死亡,情绪会更加内敛沉默。
    也算教训。
    良久,男人挥了挥手,“别弄那些幺蛾子。”现在还不到动祈静的时候,淮南高家一直盯着呢。
    他本来以为祈静与林乔是对怨偶,如此便可以在瘟疫时互相撇清,进而一网打尽,可谁想,这两人居然结成了联盟。
    虽然先动了安国公府,淮南高氏一时半会儿却是动不了了。
    帮助她易容的依然是那对兄妹。
    “素霜,素香,你们陪她去国子监,至于我,你们就暂时别管了。”
    有些冒险,但是值得。
    她不能忍受命运一直被掌握在他人手中。
    祈静知道,北疆那里盯得很严,她是决不能去的。她坏了名声,与安国公府交好的武将根本不会信任她,把兵权给她。况且,他们的兵权太过打眼。
    祈静现在需要一只私军,她需要新的助力。
    淮南一定是没办法了,南滨那边死忠帝王。
    北方和东方倒是有些可以动手的地方。
    她想起和德妃的四年之约,是时候去要东西了。
    大公主在戏班子里听戏,祈静乘着马车寻了过去。
    “您是?”戏班子见她是生脸。
    “我和殿下有约,前来赴约。”
    这守门的一下子便欣喜起来,“原来是您啊,殿下等了您一个月了。”
    咿咿呀呀。
    大公主一身粉裳,坐在台下,手里捧着茶盏。
    “你来了?”
    “来了。”
    “殿下好雅兴。”祈静笑道。
    “人家说,这戏里唱尽春秋,唱尽离合,如今我才晓得这究竟什么意思。”
    祈静瞥了眼台上,一女子正在花园里哭,“这是哪一出戏?”
    “陈世美。”
    大公主把茶盏放在一旁,“母妃说,我想要的,你能给我,对吗?”
    “有诺在先,自当赴之。”
    “我真是个傻子,信了男人的话。你别学我,在最后栽了,我救不了你,母妃也救不了你。”
    “我要那些东西有用了。”
    “那你去吧,先去东边,母妃先前为你筹划好了,如今正是时候。”
    “娘娘如何得知正是此时?”祈静心里有些疑惑,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有些多疑。
    “枕边人,母妃总是了解的。”大公主苦笑。
    她嘴里讲出了另一个故事。
    “我母妃当年是东边地域的高官之女,父皇求娶她也就嫁了。父皇需要她退位让贤,皇后之位给唐皇后,她也给了。父皇不需要她了,她就退了。”
    “可德妃娘娘不像如此之人。”德妃的眼里总是闪着亮光,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他人掣肘一生呢?祈静摇头否定。
    “不过是场交易,仅此而已。”大公主喝着茶,像极了德妃做派,“所以无关紧要。”
    “这场交易,完全是为了你?”
    祈静猜测道,德妃的要求就是让大公主摆脱唐家的纠缠。
    “也不全是。我的外祖,一直受到打压,我母妃有手段,但也就仅仅保留了一半势力,母妃不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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