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粗心大意,又纨绔惯了,我有些时候都看不下去,但乔儿是个好的,只要你给他说,他就会听进去。”
    祈静温婉一笑,“夫君待我很好。”
    郑氏又问道她的伤势怎样,如何如何云,“毕竟我只是听何嬷嬷给我说了,可是做人哪,喜怒哀乐,疼痛难忍,大多数时候,只有自己知道。”
    祈静点点头,“母亲放心,我还好,精神也不错,小双和春秋变着法子给我弄膳食,静和只觉得这一段时间恐怕又要胖上些许。伤口是日日都检查的,小伤基本就这两日结了痂,惟一重些的就是脚腕那里,可能行走不大方便,但也是会好的。”
    郑氏颔首,“你也听乔儿说了吧,这两日,我与老爷,便要走了。”
    “静和知道,可惜不能相送。”
    郑氏笑笑,“有这份心就够了,便是乔儿,我们也是不让他送的了。”
    祈静微微一笑。“那静和提前祝父亲母亲平安归来。”
    郑氏连夸了几个好字,交待了她不少琐碎事情,才在天将黑的时候,走了。
    祈静看着沉沉的昏红的阳,眼见就要落入群山之后,橘红色的霞光渐渐黯淡。
    “小双,去查查我的嫁妆,把这些给买了回来。”
    祈静还是要去做,便权当赌一赌。
    小双进来的时候,只瞧见自家殿下的背影,带着说不出的决绝。
    “殿下,也别过分忧愁。”
    她又添了句,“很多事情,船到桥头自然也就直了。”
    祈静笑笑,摇摇头。“点香那边,你掂量些,瞧瞧她少什么,你便给她补上。”
    点香是个很可心的丫头,可惜要走。
    被情之一字迷了眼而已。
    祈静忽然想起自己今日的怔愣,难免有些发痴,那不过是因为,那双手连带着它的主人曾经救过她罢了。
    若是被救一次便生出这些不可言明的情绪,那日后怎么办?她难道要对自己的护卫一个一个的喜欢上么?
    这不过是短暂的有安全感罢了。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感情。
    又再者而言,这世界大了去,可祈静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很挑的,她若是能喜欢上一个人,那基本不可能的。再加上,有那么多事可以做,时间都浪费在情之一字上多可惜。
    她淡淡的笑了。
    出征那日,郑氏和安国公走的很是悄无声息。
    和祈静想的不太一样,没有什么饯别,也没交代什么。
    她坐在木椅上,由着小双把她推到演武场,林乔在那里练剑。
    裘七不在。
    也是,人走了,去了北疆。
    但是,郑氏和安国公走得太安静,就好像,今天还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林乔依旧会早起练剑,小双还是掐着火候煮着药,只不过,少了些人罢了。
    林乔一直练剑练到往日他休息的时候,“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世子爷太专心了,没看到我很是正常。”
    祈静从袖里拉出方细棉布帕子,递过去。
    林乔伸手,很自然的接过,擦净额上的汗。
    如果不是小双清楚这是第一次,恐怕都会以为这两人排练过无数遍了,动作流畅自然,配合默契。
    “走吧,去用早膳。”林乔只口不提出征的事情,接过小双的活,推着祈静去用膳。
    “嗯。今早有银耳莲子羹。”祈静自然也不会去提,两人形成一种默契。
    直到用过早膳,林乔慢条斯理擦净手,才悠悠说道,“若你没受伤,今日本该是你我一同去国子监的。可眼下,只能我自己去了,你一月之后再去,可好?”
    祈静点点头,“只是世子,府里事情也不能全都撒手不管。”
    她的潜台词很清楚,如果我也去了国子监,府里事情就无人过问了。
    “嗯?”林乔挑眉笑道,“娘没告诉你,你是可以回来的吗?每一日都可以。”
    祈静眨眨眼,这个她真的不知道。
    “估计是母亲太忙了。”
    林乔点点头,“我收拾一下行李,下午便去国子监那边住了,一旬回来一日,有事情春秋会告诉你。”
    祈静笑笑,“好。”
    偌大的安国公府,下人仆从那么多,收拾行李也用不到她这种老弱病残。
    再说,她也有事情做。
    昨天,小双已经找了几个人,用他们的名义买下了附近几件铺子,让祈静的嫁妆着实出了一次小血,朱雀大街,果然寸土寸金。
    今日便该联系装修动工了,毕竟每浪费一日,祈静就觉得自己的钱好像又少了些。
    这次,她记得林乔在山上说过的话,想知道,就要自己去看,去查。
    所以,这间铺子的改造,她打算一直派了人去盯着,还预备在建成之后,自己先去看看。
    府里没了人,便变得空落落了很多,祈静也提不起游玩的心思。回房处理那些账务去吧,她觉得自己算盘拨的精进了不少。
    还有府里那些游记,这段日子是要避风头的,再加上自己确实不良于行,何苦为难自己,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了。
    聊胜于无。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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