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诚不欺我。
    张惠兰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老一小相谈甚欢地在写字,这画面宁静美好,繁冬中人来人往,但他们的方圆之内,好似不然尘埃,不沾世俗浊气般。
    徐校长是来三水镇探亲的,遇到步萌是意外,她的字对他来说更是意外之喜,他见猎心喜,也动起了墨,挥斥方遒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经过一下午的谈话,他对步萌的好感度又是蹭蹭地上涨,觉得这样的天资不读书那真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
    “下个学期记得去学校参加入学考试!”徐校长走时严肃地道,此时已经板着脸,俨然一副严师的样子。
    张惠兰给他塞了很多东西,都是她去打汤的时候买的,步萌一看袋子里的东西就笑了,老实人有老实人的智慧。
    “徐校长,谢谢您给我们家雪莉机会,这些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自家做的一些糖,还有一些水果。”
    张惠兰一辈子困在关家,年轻时的灵气都被磨没了,不太擅长和人交流,有些局促,但强装镇定,维持着假得不能再假的热情。
    看着她眼中的不安,徐校长还真不好意思拒绝,本来步萌还没有接受考试,他要是收了贵重礼物难免心里怪异,不是受贿却似受贿,但听说是自家做的糖,只是聊表心意的待客之物,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来了。
    说来,张蕙兰买的糖还是她们一早送货的,又花大价钱买回来对她这样的守财奴来说实属难得。
    送走徐校长之后,张蕙兰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笑的也自然了几分,转过身就收拾起东西,“不卖了,咱们回家,你要多点时间学习,那可是城一中,很难考的,要不妈去买点猪脑给你补一补?……”
    步萌:“……”
    最后步萌还是让张惠兰先回去了,她骑着她的凤凰牌‘宝马’走街串巷,因为徐校长说他认识一个字画铺的老板,说最近在收书法作品,蚊子再小也是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家字画铺叫做月华阁,店内裱装着很多字画,都是古香古韵的毛笔书法,和丰神写意的水墨画,虽没有什么名家作品,但每一幅都颇有雅趣,尤其是堂中挂着的一幅百鸭图,趣意盎然,笔底春风。
    步萌欣赏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幅字,落款是——仲夏之景。
    嗯,这字她认得,很熟!她男人的!
    步萌询问坐在柜台后打瞌睡的店员,讲真,这种字画铺逐渐被社会遗忘,尤其是这种不上不下的,还开在这种并不富裕的地方,能买的起的人很少有买这种籍籍无名的作品,买不起的就更不用说了。
    “老伯,您好,请问那幅【西江月·一柱中擎远碧】是哪位大师所作?”步萌问道。
    昏昏欲睡的大叔被步萌打扰了,睡眼惺忪,有些缓慢地带上了眼镜,好似才看见步萌般,慢了半拍地开口:“小姑娘随便看看吧,我们店童叟无欺。”
    说完他又垂下头,步萌就知道他是没听清她的问话,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哦,那幅啊,不知道啊。”穿着夹袄长衫的老头,有些迷糊。
    步萌没问出什么,只好道出自己的来意,“老伯,我听说您们月华阁收字画是吧?”
    “你的是字还是画?”
    “字。”
    说着,步萌即将自己的对联递了上去。那老伯提着自己的金丝眼睛看了许久,脸上没什么情绪,最后拿出了一套笔墨纸砚给步萌。
    “风格倒是别具,但笔锋涩然,你肯定没有好好练!你回去写一幅字,内容随你,但要与庆寿有关的。三天之内给我,但价格要按照你作品的好坏由我来定夺。”
    老伯的语气很平淡,一副你爱写不写的样子,给出的还是霸王条款。但步萌却是点头答应了。
    “不用三天,我等会儿就给你。”说着就走到了一旁的书案上坐下。
    步萌略略构思了下,就起笔了,不迟疑也不容缓,挥洒自如地写了起来。即便如此,她还是写了近一个小时。
    她写的是一幅百寿图。
    一张隆长的卷纸上赫然是一百个寿字,形态各异,如峥嵘的游龙,错落复杂却又井然有序,一百个字就没有相同的,不同的字体,不同的笔法,像一幅复杂的图腾,道尽了中华文字的变迁。
    “哼!你倒是会投机取巧。”老伯不高兴地哼哼,但看他已然没有睡意的眼眸,想来也是满意的。
    步萌也知道自己投机,因为诚如老伯所言,她的字并不算顶尖,至少和那些浸淫此道的大师就没法比,她的匠气重,好看但死板,写不出那种神韵和底蕴,归根究底是因为她很少练习,也没有对书法发自内心的热爱。
    最后老伯给她的这幅作品定价是30元,这已经是出乎意料的价格,步萌还以为以这老伯的挑剔,不会给这么高的价格。
    步萌走之前买走了【西江月】那幅字,上次见他还一身名牌的,现在居然卖字?破产了?
    步萌刚走不久,楼上走下来两个男人,一个是如世佳公子般的少年,一个西装革履,外罩长呢大衣,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男。厚重的木质楼梯,因为两人的脚步而发出沉闷的声响,陈旧的小楼因为他们而像重新焕发神采的美玉,楼角的蜘蛛网都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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