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样貌了,却记得那年是天齐最寒冷的冬日。
    最后是当时的贤妃娘娘去先太后那里求了情,才拨了太医过来,却依旧是晚了。
    先帝这才想起了他这个儿子,然后他被送到了贤妃娘娘的宫中。那个温柔的女子眼里闪着泪光,“乾儿,以后你就在我宫中住下罢。”
    他在冷宫待了十年。
    过往种种,皆以远去,心间酸涩,譬如昨日。
    良久,圣上将手中的小木剑搁在了案前精致的小木匣里,起了身,“去皇后那里罢!”
    ……
    赵谨从言尚书的府上出来后,再回府时已经有些晚了。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
    苏妙会蹲在门口等他。
    月光静谧,恍若银纱,细碎的流光倾泻而下,悠悠地洒了一地。
    女子正垂着头,坐在房前的台阶上,拈了一枚树叶,慢悠悠地拨弄着。
    月白色的素衣轻飘飘的,在月光下一扬一扬的,青丝如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松松地挽起,慵懒随意,却又让人心动。
    原来,夕阳月色里,有人待你归,是这般感觉……
    走近了,才知晓,原来是一只蚂蚁想要从这一头爬到这一头。
    但比较倒霉的是,碰上了一个百无聊赖的女子,每次等它快要到了的时候,就用枯叶将它拨了回去。
    偏生,它也是个倔强的,死活不改路线就要爬向另一头。
    循环往复,循环往复。
    直到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院子里不冷么?”
    苏妙倏地抬头,正正对上男子清浅的笑意,月色如水,轻描浅绘。她晃了晃手中的一枚枯叶子,声音里含着掩盖不住的欣喜,“你回来了?”
    下一瞬,随着女子的一声轻轻的惊呼,台阶上已经只剩下了一枚枯叶,虚虚盖着一只黑色的蚂蚁。
    赵谨抱着女子,一路进了里屋,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以及触在脖颈上的微凉,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感觉到女子虚虚环在他脖颈上的手指轻轻蹭了蹭,接着问道,“赵大哥,你用饭了吗?”
    他瞥到了桌上的几盘小食,“简单吃了些,没饱。”
    “那再陪我吃些吧。”
    他迅速道,“好!”
    ……
    月上柳梢,房里春光正好。
    苏妙没想到她不过是唤了一声“夫君”,这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待她反应过来时,滚烫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
    她看不见其它,只能感受到细细密密的细腻触感,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斜斜照射,无孔不入,微微点点侵蚀了江上的薄冰。她微弓着背,迎合男子的亲吻。
    呼吸已然乱了,赵谨顺着她的脖颈抚上她的脊背,清清浅浅的吻也没有落下。他以唇细细描摹,而后,察觉到女子的迎合,清浅倏然化作了狂风骤雨,急切地冲破了女子月白色的衣裙。
    衣衫尽褪,一片旖旎。
    他在她的脖颈间忙活,手也没闲着,细密的喘声与女子甜润的浅吟交相勾织,此起彼伏。
    他吻着女子的眉眼轻轻诱哄,“你再唤一遍……”
    “唔……”她难耐地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男子的眼睛,瞧着他面上因着她而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婉转低吟地遂着他的愿,“夫……君……”
    柔媚的尾音被尽数吞下,他情难自抑,侵入了一泽春水……
    女子的低吟陡然变了调,化作了一声惊呼,带着难以言说的颤意,恍若黑夜里细碎的泣声。
    情之一字,最是酣畅淋漓。
    他一遍一遍地吻着身下的女子,不知疲倦不知休……
    ……
    ☆、第七九章
    清冉殿。
    圣上端了一杯茶盏, 抿了一口这才道, “这苏家的女儿怎么说?”
    皇后揉捏着圣上肩膀的手微微一顿,这才道,“圣上, 臣妾觉得这两个孩子感情甚好, 更何况天齐好儿郎数不胜数, 为沐阳另择一个便是了, 又何必非得如此呢?”
    圣上却是微微皱了眉, “沐阳她自请嫁入赵家, 甘愿做妾也要嫁给那赵谨,那日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情之一字,唯有你情我愿, 方能始终。赵家那孩子, 心里只有那苏家的姑娘一人,哪能容得下旁人。圣上想要弥补沐阳,尽可以选择别的方式,为何非得如此强人所难呢!”
    “强人所难?!”
    话一出口,空气里霎时一片寂静。圣上转身,冷冷地拨开了皇后的手。
    语调里也寒了下来,“若是朕非得强人所难呢!朕决意如此, 赵家还敢抗旨不成?”
    皇后跪在一侧,斜斜睨着圣上手背左侧的一抹青筋。她知道,他每次恼怒,都会如此。
    但她内心的惧意好似被这漫长的深宫给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余下的,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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