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妙闭上眼睛,生生将方才的一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然后慢慢地念叨,“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等会儿人家回来了, 她要怎么办呢?
    呸。
    “……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
    ……
    苏妙还没背完《滕王阁序》的第一段的时候,马车就停在了一家农舍门口。
    天色快晚了,这条路上又没有客栈,于是就决定给些银两在农户家里住上一宿。
    他们打算借宿的竹屋在林子外头,不远处便是一条小溪,左右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好几户一模一样的这种竹屋。
    都是用竹子建成的,然后用半人高的小竹竿围成了一个院子。
    苏妙掀开帘子的时候,刚好瞥见了院子里一脸和蔼笑容的老妇人。
    莫白跳下车,探着头询问院子里的妇人可否的时候,老妇人极其热情地应了。
    只笑眯眯地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嫌弃老婆子家里简陋。说起来我老头子不在家,你们来了正好热闹呢。”
    半袋碎银子推了两个来回,老妇人拿他们没办法,只得收下了。
    “谢谢大娘!”苏妙笑道,示意莫白晚些时候再说,然后不经意地向后望去。
    男子正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夕阳西下,显得分外的悠闲与惬意。
    合着就她一个人在这抓心挠肝呢!
    苏妙攥了攥手心,后悔得直牙痒痒。
    和离,回京就和离。
    ……
    老妇人顺手扬了一把稻谷给院子里的鸡,将人往里迎。
    此时,赵谨已经跟上来了。
    苏妙敛了笑意,赵谨则是笑道,“多谢大娘了。”
    说着就要去牵女子的手。
    然后——
    牵了个空。
    苏妙精乖地往旁边躲了躲,顺便还将双手扣在了一起。不给牵!
    莫白和流夏忙着去马车上拿行李,没看见这一幕。
    老妇人却是看了个正着,眼里闪过一道了然的笑意,却也没多问,打开院门将人往里迎。
    房子不大,却有三个房间。
    老妇人说自己姓魏,两个儿子都参军去了,老头子去城里了,明日才回来。
    苏妙一听房间这事,迅速高贵冷艳地将流夏拉到了自己边儿上,“我和流夏一间房。”
    莫白和流夏幽幽地对视一眼,然后扭了扭头,看向各自的主子。
    两人目光错开了,没有对视,但是周围的空气里,满满当当地都是不正常。
    苏妙和流夏将行李放在偏南的房间里,便去了厨房帮忙。
    魏大娘偷偷地拉着苏妙道,“姑娘,和你夫君吵架了?”
    苏妙下意识地准备摇头,这也不算吵架了吧。
    魏大娘却是自顾自地开了口,“老婆子是过来人了,这夫妻啊,床头打架床尾和。男子素来都要面子些,但你那夫君眼里满满当当地都是你。你也别愁眉苦脸了,听老婆子的话,不管是谁的错,等会儿啊,服个软就是了啊!”
    苏妙本想反驳真的没吵架,但魏大娘这一副看透了一切,不容置喙的模样,她也只得将嘴里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要不,等会儿解释解释,就说是没坐稳,不小心磕到他嘴上了?
    ……
    这边,热情的魏大娘趁着苏妙没注意,悄咪咪地将赵谨拉到了院子里。
    “小伙子,和你娘子吵架了?”
    赵谨愣了愣,“没有啊。”
    接着魏大娘继续将和苏妙的话重复了一遍,女子都心软,你低个头就好了。
    赵谨心中一动,刚准备问些什么……
    屋内却是响起了流夏的声音,魏大娘忙跑了进去。
    徒留赵谨愣愣地待在原地,想不通苏妙这是怎么了,也没有吵架啊。
    桌子上摆了好些酒菜。
    苏妙沿袭了方才高贵冷艳的风格,抢先将流夏拽到了自己的一条长凳上坐好。
    杯里的水酸酸甜甜的,隐隐带着些果子的清香,霎是好喝,苏妙咕噜咕噜喝完了,然后魏大娘顺手又给她满上了。
    苏妙连喝了几杯,面上便染上了一层红霞。
    瞅了瞅那个黑色的坛子,诧异地道,“大娘,那是什么呀,真好喝。”
    “这个呀?这个叫果子酒。”
    赵谨正诧异着苏妙怎么突然冷冰冰的,听到声音一抬头,便是苏妙红红的脸颊。
    酒?
    苏妙往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态,晃了晃脑袋,“我不能喝酒的。”说着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了比,“一丢丢也不能喝的。”
    动作有些大,一动一仰的。
    流夏忙起身将苏妙扶着,赵谨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摸苏妙的额头。
    却是刚摸上,就被一把甩开。
    苏妙凶巴巴地瞪着面前的人,“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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