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淘气如猴,上蹿下跳,鬼主意层出不穷。往往使得赵老将军和教习的老先生哭笑不得。赵谨的面上也不时露出几分笑意,性子也略微活泛了几分。
    九年那年,边境来犯,赵老将军率军御敌。这也是其夫人第二次未能与夫同上战场。第一次是因着怀有幼子,第二次则是因着放心不下院中的孙子。赵老夫人没想到,她这么一留,就是天人永隔。
    同年九月,捷报入京,却也传回了赵老将军去世的消息。
    生母去了,祖父去了,就连祖母也去了天福寺。
    一朝回到六岁前,赵谨越发沉默寡言、清冷少语了。少年孤僻,十岁那年,府中有余氏的八岁的小侄女聒噪不休,打翻了赵谨的砚台,弄脏了祖父留给他的一幅字。
    少年怒从心来,当着赵进以及余氏的面,拎着那不知悔改洋洋得意的小姑娘一把丢进了湖里。
    自此,他恶名在外,再无女子凑上来。
    但,李暮烟是例外,如今的苏妙也是例外。
    赵谨平生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李暮烟的哭至少有迹可循,让她自个儿哭一会儿也就好了。赵谨瞥了瞥苏妙眼眶里一滴一滴,无缝衔接的泪,这不仅不知道缘由,还不像是哭一会儿就能好的。
    伴随着女子细细的抽泣声,赵谨耐着性子轻轻拍了拍苏妙的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你哭什么?”
    怀里的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眼眶红红,“嗝……我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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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妙趴在赵谨的背上,局促不已。双腿也是直愣愣地垂着,僵硬如木偶。
    上次有人背她还是高三的时候,隔壁班那个秀气的男孩子。虽然也算不上早恋了,却还是被苏太太早早就掐了。一向宽和的苏爸这次破天荒地站到了苏太太一边,苦口婆心地道,“妙妙吧,太早了,你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还未形成。”
    已经高三了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所以大学时候她将拒绝了同院系男生的告白,全部身心投入了光荣的考古学业,让苏爸和苏太太急去。
    苏妙扭头看了看附近的院子,这可能到都快到了,临了临了,还又为李暮烟埋下一颗仇恨她的种子。
    这快要和离了,李暮烟可别事先就对她动手才好。
    但是好像搂都搂着了,背着也没差。
    苏妙兀自走着神,但是赵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生生吓得她一个激灵。
    赵谨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冷着声音嘱咐道,“苏妙,你现在既然还是我的夫人,就要谨言慎行,不要与旁的男子拉拉扯扯喜笑颜开的,丢了赵家的面子。”
    就差点名道姓直接说不要与陆宁阳往来了。
    苏妙:??!
    她何时与陆宁阳拉拉扯扯喜笑颜开了?
    有些突兀刻意的过分,赵谨想了想,接着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与此同时,为了维护你的脸面,我也不会再见李暮烟了。”
    苏妙蓦然睁大了眼睛,魂儿都散去了大半。下意识拔高声音就开始反驳,“不不,这怎么能行?”
    你怎么能不去见李暮烟呢?
    你不见她,她不就得恨上我吗?
    脸面?脸面有小命重要吗?
    还以为是朋友了,说变就变,坑人没底线。
    赵谨听着这毫不犹豫的反驳与拒绝,声音都开始变得阴恻恻的了,“这还没和离,你就如此,是想让京中的众人都知道我赵谨的夫人出了墙吗?”
    陆宁阳有什么好的?
    说到这里,苏妙这才明白赵谨的意思。出墙,原来是诡异的好面子在作祟啊。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苏妙伸手戳了戳赵谨的背,语重心长地道,“赵大哥,我早就洗心革面了,并且每日都在谴责自己毁人姻缘,做了错事。如今李姑娘与你才是良配,我衷心祝福你们。”
    言外之意便是,你尽管与李暮烟见面吧,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女子声音温软,要多善解人意就有多善解人意。
    “我何时说过——”
    苏妙却忙不迭地接着表忠心,“你放心,和离之前,我不会再与陆公子往来的。”
    和离之前?
    赵谨心里莫名一堵,闷声道,“你可是为了陆宁阳才和离?”
    不是,当然不是。
    苏妙刚要否认,已至嘴边的话却突然拐了回去,鬼使神差地道,“赵大哥,你是不是不想和离了?”
    女子声音很轻,因凑得近,说话时的热气都蔓上了他的脖颈。
    声音软糯,尾音上扬,在赵谨听来,莫名就带了几分狡黠,像足了娇俏的小狐狸。
    难道是联合姓陆的做了一场戏,欲擒故纵?
    对,方才还因为我与李暮烟见面还哭得不行呢!
    对着女子清澈无比的眼神,赵谨心里有些慌乱,各种愚蠢荒诞的猜测不要命地往上冒。
    并着这股被戳中心事的复杂,赵谨呼吸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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