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仇之人。
    “猜不到,对不对?”谭昭没等对方回应,就直接道,“既然猜不到,咱们不妨就试验一下,如何?”
    白浚立刻就明白高中元的意思了:“假死?”
    谭昭点头。
    “要想瞒天过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浚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但这背后之人显然非比寻常,恐怕瞒不过去。
    “虽然不容易,但也绝不是难事,干一票,怎么样?”
    案情毫无进展,这把火烧掉了太多的线索,白浚思索片刻,便点了头:“好,你说该怎么办?”
    “首先,拿出你们诏狱最严厉的那一套对待‘小生’。”
    ……你确定你不是受虐狂?
    谭昭当然不是,他表示自己说的只是形容词而已,锦衣卫所最不缺的就是严刑逼供和屈打成招了,诏狱之名更是“闻名遐迩”,这进了诏狱不脱层皮,那还是诏狱吗?
    大年初四,锦衣卫所传出了“举子高中元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消息。
    “听说你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了?”朱厚熜瞧着堂下拿着块糕点吃得开心的高中元,不无调侃地开口。
    “哎,小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受不住这严刑拷打的。”谭昭两手一摊,非常地光棍。
    打从“高中元”进了诏狱,谭昭就进宫又当起了临时锦衣卫,不谈其他,皇宫的伙食还是非常不错的。
    “你这嫌犯,当得倒是不错。”
    谭昭立刻顺遂地谢恩:“多谢陛下夸奖。”
    朱厚熜一笑,连日来繁文缛节缠身的他也心情畅快了许多:“不过朕可是听说高相公深藏不露,武艺非凡呢!”
    “……”白浚这张嘴巴,就不能稍微收一点吗?
    “客气,都是客气话。”
    “哦?朕可不这么认为,白浚此人,严肃认真,他可不是会替别人美言的人。”
    谭昭糕点一扔,认命地开口:“还请陛下指条明路。”
    朱厚熜心道上道,立刻开口:“很简单,朕想出宫去走走。”
    ……你这是在为难他,头秃!
    不过还没等谭昭把头发抓成“谢诏”模样,外头就传来了永淳公主求见的声音。
    朱厚熜看了一眼高中元,谭昭立刻心领神会地跃上殿中的房梁,年轻的帝皇撩了撩眼皮,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外头的宫人应了一声,门很快打开,永淳公主神色略带仓皇地走进来,她行了礼,兄妹俩明明该是最亲近的人,却陌生得很。
    最后,还是永淳公主没忍住:“皇兄不是答应臣妹,饶他一命吗?”
    朱厚熜是个一流的演员,说起话来半点不心虚:“永淳,你这是指责朕吗?”
    “臣妹不敢。”
    “朕早已下令彻查此案,那高中元他自己没用没撑住,你竟还眼巴巴地跑进宫来质问朕?你倒是愈发有出息了。”
    头顶的谭昭:……哈?!什么鬼?
    永淳公主的头几乎要低到地上去了,今日她还准备在府中宴请宾客,就听到了高中元自尽而亡的消息,那一下她手中的杯盏都没拿住,直接落了地。
    “皇兄,您明明知道,为什么……”
    朱厚熜看着堂下的亲妹妹,神色莫名:“知道什么?”
    永淳公主听到皇兄冷漠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悲伤:“明明知道臣妹爱慕高公子,臣妹只是想他好好活着,皇兄何至于此啊!”
    “你认为朕是故意这么做的?”
    “难道不是吗?”永淳公主落了泪,“当朝公主见异思迁,皇兄难道不是怕臣妹玷污了皇家威名吗?”
    “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想朕的。”朱厚熜声音里喊着落寞,但很快又疾言厉色起来,“来人,永淳公主御前失仪,带她回公主府好生静养,不得外出。”
    永淳公主见到皇兄的态度,心里愈发冰凉,她推开宫人,挺直了身躯离开了乾清宫。
    房梁上的谭昭已经惊呆啦!
    这特么什么神展开的节奏?高中元和永淳公主见都没见过,连话都没说过一句,为什么永淳公主会说爱慕他?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他脚下一滑,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就那么一刹那,谭昭忽然福至心灵,那日去公主府赴谢诏的宴,有人在屏风后面偷看他,不会就是……
    “还不下来,上面呆着就这般舒服吗?”
    ……说实话,挺舒服的,这皇家秘闻听多了,他是不是更加短命了?!
    系统:2333,宿主你居然反应过来了,可喜可贺啊。
    “陛下,如果草民说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您信吗?”
    朱厚熜送了谭昭一个和善的笑容。
    “草民冤枉啊,草民与公主从未相识,真的,草民巨冤啊!”可以说是非常有求生欲了。
    “哦?”朱厚熜支棱着下巴,一副看你演的表情,“皇家公主如此青睐你,你这心里就没有半分的得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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