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灵力修为,在越泽国能伤害到她的人屈指可数。可,她仍是处在危险之中。
    自己要去,应有语必定软磨硬泡,凌平楚连口都不知道怎么开。每一个环节他都在,但每一个环节他都只能看着。
    暗暗地,凌平楚下了决心。
    应有语哄完大皇子入睡,其实她的内心也不见得平静,今夜连太后都不能淡定。即使最终事情的发展还是在掌控之内,身居其中,母蛊的腥臭、宸王的扭曲、太后的哀戚,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记,还来不及有其他的想法。
    骑着纸鹤的凌平楚出现在她的面前。
    应有语一见他,便笑了。
    那是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在看到信任的人之后才松懈下来。
    凌平楚心上紧了一下,牵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拥着她。
    久久,应有语仿佛恢复知觉一般,幽幽问道:“我们去哪?”
    “有语,你想回去吗?”
    这么久了,凌平楚重提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话题。
    应有语将自己全身放松彻底陷入他的怀抱:“想。”
    宫斗有什么好的?危机解决了,语儿的大仇也即将得报,剩下的是他们如何抉择对应语儿影响都不会太大。
    凌平楚驾着纸鹤出发,始终保持屏蔽她灵识的咒术,她需要他。
    有半个时辰那么久的距离,他们到了,从纸鹤下来,应有语抬头。
    这里是,龙脉断口处。
    雁石居。
    *
    全国在等皇帝旨意的时候,颇有暴风雨前宁静的意思。清心殿的灯火,整夜未熄。
    韦氏的大族长清早便跪在了慈沐宫前。他是第一代的国公,到如今自然能有几分进宫的本事。
    午时,大族长被请进了正殿。
    一进殿便是三跪九叩的大礼。
    太后一夜双鬓发了白,双眼浮肿,但她依旧端坐着受了礼:“韦公这是何苦?”
    韦公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带着哭腔又跪了下去道:“娘娘,您受苦了。是老臣教子无方、治下不严,连累了您。”
    一句话,泄漏了他们之间是有交情的。否则,以韦公的身份如何敢谈连累了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韦氏分支众多,子嗣繁杂,国公一人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可岂止国公,哀家就看着这么一位,没想到到头来,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居然如此……”难以形容,一言难尽。
    “老臣实在不敢推卸。只是如今,总有一两个无辜不当被牵连,就算豁出这条老命,总要保下这么一点血脉。全部的罪责,老臣都担,韦家都负。”
    这是只求一个不诛九族。意思是,连宸王的那一份他们也要担?
    “韦公的想法,哀家心领了……”
    “太后娘娘……这是老臣最后一个不情之请。”韦国公再次跪了下去。
    他已是耄耋之年,不能终老,此刻怕是恨不得立刻死去。可韦氏那么多子孙等着他救命,他如何不来?
    太后沉吟道:“韦公,哀家明白了。回去吧。”
    韦国公最后一次拜别。
    太后枯坐了两个时辰,喜嬷嬷不忍:“娘娘,多少吃点吧。皇后让人送过来的鸡心粥。”
    “珏儿吃了吗?走,去看他。”
    太后慢慢,慢慢到了偏殿门口,最后她只是问了一句:“宸王,若哀家手上没有先帝的扳指,你还会……”扳指是先帝留给太后辅佐的凭证,那便是掌权的象征了。
    你还会这样……找死吗?
    “摆驾清心殿。”太后认命一般道。
    皇儿在等她。她真正的皇儿。
    在她身后偏殿中的宸王,收起了迷茫的眼神,恍惚的表情,那一刻他张大了嘴,无声地哭,一样的撕心裂肺。
    他的母后,对他彻底失望了。她会要他活着,然后,再也不见他。
    *
    清心殿母子俩对坐着,终是皇帝动了:“母后……”
    太后看着他,她太久没有求人,甚至回首她的一生,几乎也没有求过人。她欠了韦国公人情,但这样的人情很少。
    求?对她来说太难了。
    皇帝这次却懂了,在太后始终骄傲这件事上,他难得有着十分清晰的认识。
    他等到太后过来,便是某种程度的信号了。凌睿晟起身,半跪着依偎着太后。
    曾几何时,皇儿即使跪着也和自己平视了。
    她还能不老吗?
    “母后,有件事,您听儿臣说。”凌睿晟语气充满满满的孺慕之情,“儿臣要再当一次父亲了。”
    太后空洞了一天的眼神终于对了焦:“可韦妃她……”
    “那贱妇已交给皇叔处理她身上的蛊了。”凌睿晟摇了摇头:“朕说的是烟嫔,韦氏也对她施了蛊,未上玉碟便侍寝,如今已是真正的半年身孕。玉碟儿臣早就交代,就等她顺利诞下麟儿。这是儿臣成为皇上后的第一个孩子,儿臣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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