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盛满了勃勃的怒气。
    而他的眼睛则黑得像墨,冷淡又疏离。
    过了好一会儿,薛慕仪忽然露出个笑来,径自将小食盒摆到了桌上,缓缓道:“施姐姐昏迷了,你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贺朝羽本就难看的脸色立刻变得更难看:“她怎么了?”
    薛慕仪睨了他一眼,“她没事,你先吃点东西,我就告诉你具体情况。”贺朝羽一顿,半晌才脚步微动,慢慢坐到了桌前。
    哼!果然只有女主才是小兔崽子的软肋。
    杜弈怜踩着高跟鞋从楼梯款款而下,薛定山已经睡下了,她换了身暗红色的旗袍打算出门去。
    她身段妖娆,端庄的红也显出来风情万种,不知想到什么,她唇角带笑,容颜像是带毒的罂粟,充满着攻击性。
    身旁的小丫鬟看得不敢出声。
    很快,杜弈怜就乘着小轿车出了薛公馆,快到周园的时候,她让司机停车。
    “你先去接谢师傅回薛公馆吧,这段路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到了傍晚,我会打电话过来让你来接我。”
    “是,二太太。”司机很快掉头往谢师傅的家驶去。
    另一辆越野车忽然从一旁隐蔽的小道驶了出来,杜弈怜见四下无人,才上了那辆越野车。
    车上,一个脸上有伤疤的男子手上正夹着烟头在吞云吐雾。
    听到声音,他回头,用轻佻的眼神上下放肆地打量着杜弈怜,然后朝着她的脸上吐出口烟雾来,不客气道:“呦,穿得挺风.骚,是想勾引老子吗?”
    杜弈怜强自忍住不适,朝他露出个妩媚的笑来,“生哥,您可别笑话我了,我这等的姿色哪里入的了生哥的眼。”
    她清楚,何磊生不喜欢太妖娆的女子,她喜欢的是清纯那一挂的美人,因为这样折磨起来才带劲。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道:“再说,生哥喜欢的,不是那个叫施慧如的姑娘吗?等事情办好,那姑娘可就任生哥处置了。”
    听到这,何磊生忽然笑了,露出森森的牙,配着可怖的伤疤,更像恶鬼了。
    “办好?施慧如那个臭表子,上次好像认出老子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老子惹什么麻烦。”
    引擎启动,他打着方向盘:“不过,没关系,我还给薛老爷准备了好东西,你可得想办法,让他好好受用。”
    杜弈怜问:“什么好东西?”
    “大烟。”生哥笑得狰狞,顿了顿,他又道:“本来,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去轮船厂闹事,制造矛盾。
    薛定山因此信不过薛慕淮的能力,便会将轮船厂接管过去,你再给他吹枕边风。
    可是,我了解薛定山这人,他可不是那么容易会被女人迷惑的。我想,也只好给他下猛药了。
    我记得,他不是因为林瑶清的死,大病了一场吗?到时候,如果他因为过度思念自己的妻子而终日沉溺在大烟中,身体终于彻底垮掉,也是顺理成章了。”
    杜弈怜一顿,“薛定山必须死吗?”
    “怎么?舍不得?”生哥呸了一声,“妇人之仁,他活着,你以为你就能分到什么好处么?”
    杜弈怜闭上了眼,“我明白了。”
    生哥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对,等事成之后,我要你用轮船厂的订单替我遮掩,运输一些货物。”
    那货物是大烟,有时候也会是人,都是运往南洋的苦力。
    杜弈怜睫毛颤颤巍巍地抖了抖,“好。”
    心里却默默想着,何磊生这个人,毕竟是道上的人,手中不干不净,还逞凶好斗,阴险狡诈,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迟早会害死她的。
    只是,自己现在却不得不依靠他。
    她又忽然想起上辈子她被送到了乡下,孤苦伶仃地过完了下半辈子,荣华富贵远去,她下场凄凉,苟延残喘了几年便病死了。
    可这辈子醒来,她居然发现,脑中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情节,全都是围绕着薛公馆展开。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一本话本子中的一个配角,可现在她又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这是不是说明,老天在垂怜她呢?
    所以,这辈子,她肯定要过得比任何人都精彩。毕竟,她可是拿到命运剧本的人。
    望着生哥的背影,她的唇角阴恻恻露出个笑来,至于他,脑海中忽然出现那个阴郁又漂亮少年的样子来。
    他有着和薛定山一样的眼,黑得像化不开的夜色。
    她记得,何磊生可是死在了薛定山的私生子,贺朝羽手上。
    看来,或许她应该想方设法对贺朝羽好一点,最好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手指轻轻点上了鲜红的唇,情窦初开的少年,啧……
    贺朝羽僵硬地坐在长凳上,手上拿着汤匙,慢慢啜着碗里的菌菇汤,薛慕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托腮看着他。
    察觉到她的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贺朝羽的背不自觉绷直了,嶙峋的肩胛骨微微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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