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偷偷把玫瑰酥放到贺朝羽房里去吧。
    给他当夜宵什么的,这人肯定经常吃不饱才会这么瘦。
    薛慕仪记得,贺朝羽的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去厨房取,不去取的话也没人会送吃的给他。
    甚至,有时候他去厨房,厨房还会克扣他的吃食。
    不过,该怎么让他领自己情呢?
    可能他看到自己,会把玫瑰酥都丢出去吧,连带着自己也会被拒之门外。
    想到这,薛慕仪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贺朝羽真是个又可怜又可恨的小兔崽子。
    “老爷。”往来相迎的佣人朝着薛定山毕恭毕敬地行礼,薛定山一回来,这冷清多日的薛公馆终于变得热闹起来。
    薛定山在前厅坐下,管家齐老二立刻吩咐厨房的佣人准备晚宴给薛定山接风洗尘,并且嘱咐道:“大少爷晚上也会回来,准备得丰盛些。”
    厨娘利落地操起刀子给鱼剔骨去鳞,笑呵呵道:“是,您就放心吧,保管丰盛得和满汉全席一样。”
    薛慕仪吩咐佣人把玫瑰酥放自己房间后,便跟着薛定山在前厅坐下,她接过佣人端过来的茶,朝着薛定山捧去:“爸爸,喝茶。”
    就算是借花献佛,薛定山也不恼,笑着接了。
    何况,只要望着她的脸庞,薛定山就觉得欢喜,“睨睨,你法语学得如何了?听说慕淮说,你法语课的老师是个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郎。”
    “嗯。”薛慕仪点了点头,“她教得好。”
    薛定山听了却不高兴,反而脸色微沉。
    他忽然将拐杖在地板重重敲了敲:“睨睨,听说,你哥哥就让她住在了薛公馆,是为了方便和她厮混吧?混账。”
    薛慕仪一愣,她不记得自己笔下的薛定山有这么讨厌施慧如,他虽然不看好薛慕淮和施慧如,但是也不至于这般反对。
    下意识一瞥杜弈怜,只见她遮面纱网帽微倾,上面装饰着的宝石像一只蛰伏着的蜘蛛——她摆出个认真倾听的姿态来。
    是她在薛定山耳边说了什么吧?
    “哪有的事?哥哥不过是看她一个女子无家可归,可怜她罢了,况且,哥哥忙着轮船厂的事务,哪里有时间回来?爸爸,您干嘛好好的,就骂哥哥啊?”
    薛慕仪放软了声音,一叠声地安抚着薛定山,他的脸色好歹变得好看了一些,却是不自觉叹了口气。
    “睨睨,你不知道,这种女子,总以为有几分姿色轻易就能俘获公子哥的心。
    她得了一点,总会想要更多,甚至不惜使尽各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其实她不过是自我轻贱罢了,我们薛家,怎么能再有……”
    薛慕仪忽然明白过来,薛定山说的其实是贺朝羽的母亲,陆芝芝。
    她和贺朝羽的出生,就是陆芝芝设计的。
    这个女人对薛定山爱到扭曲,甚至妄想着,如果能够怀上薛定山的孩子,他也许就会看自己一眼了。
    可惜,被她设计后,薛定山却越发厌恶她,连带着,对她情根深种的贺援也冷落了她。
    于是,怀贺朝羽的时候,陆芝芝精神一直不正常,等贺朝羽出生后,她更是经常虐待他。
    可以说,贺朝羽人生的悲剧源头就是陆芝芝。
    想到身边还有个杜弈怜,薛定山顿了顿,又拍了拍杜弈怜的手背,温声道:“我知道你杜姨娘是不一样,她虽然跟了我,却一直安分守已,从来没主动要求过什么。”
    “老爷。”杜弈怜含情脉脉地唤了他一句,“能伺候老爷是妾的福分,老爷给了妾锦衣玉食的生活,妾已经觉得足够了。”
    薛慕仪冷淡地听着,不置一词。
    足够才怪,杜弈怜可是贺朝羽还没长成反派前期,蹦哒的主要boss呢,她心底一直觊觎着薛家的家产,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见薛慕仪兴致不高,薛定山又道:“好了,是爸爸不该和你说这个,你还小。”
    可看着女儿小羊羔一般的脸庞,茜红色的唇瓣,淡淡的小雀斑。
    他惊觉,睨睨身上那几丝贺援的影子变得越发明显了,他又忽然抚摸着她的脑袋,叹息道:“要是睨睨可以一直不长大就好了。”
    “老爷,哪儿能呢?”杜弈怜笑了笑,“尽管睨睨儿是您的心头肉,可她迟早会大的,我觉得老爷也该替睨睨儿打算打算,让她开始接触社会名流了。
    不如这样吧,过几天我们薛公馆办个宴会,您看怎么样?既可以庆祝老爷身体恢复,又可以带睨睨儿认识些青年才俊。
    咱们睨睨儿这么漂亮,肯定是抢手货。”
    闻言,薛慕仪秀丽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抢手货?听起来她就是被兜售的商品么?
    可一见到薛慕仪的样子,杜弈怜立刻又懊恼地轻拍了自己的嘴角,“瞧。姨娘没文化,真不会说话,睨睨儿才不屑当什么抢手货,睨睨儿可是咱们的掌上明珠。”
    “好了。”薛定山冷冷打断了她,“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不过,宴会倒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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