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眺望那湛蓝天空下的雪白山顶,风和日丽,两人懒懒的靠在一起不想动,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纪山荷道:“我想到一首歌。”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还带有一丝微微的迷离。
    简风侧头,见她额边丝丝缕缕的头发飘在脸颊,长睫投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心中似乎从未像此刻一般富足:“什么歌?富士山下?”
    她嘴角轻扯,露出极淡的笑:“是《还想听你的故事》。”说着便将手机调至音乐界面,一人一只耳机放给简风听。
    我想听你讲你的故事,很多离奇的趣事和眩目落日
    宁静的湖畔,我想让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它的故事
    我们只是共享了几个故事,对你来说也许是平凡小事
    说出的字一秒就成了历史,我只想紧抓着不让它流逝
    我们其实才是最适合彼此,多想让你知道我此刻心事
    在最开始,那被夕阳渲染的湖畔,简风便对她说了很多关于自己游历世界的故事,那时候,各种美景只在他口中,或是,在她旅行过的记忆里,同一处美景,两人有着不一样的解读,
    如今,他与她牵着手一同看世界,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各种美景是两人相同的回忆。
    缘分的来来去去、兜兜转转,是世界上最奇妙的美学。
    简风听到一半,便拿起手机仔细看了歌词,温声笑了笑:“很像在说我们,嗯,可是后面那几句不太好,还是少听一些忧伤的歌。”
    走走逛逛,看到游客聚集在一角,纪山荷拉着简风过去,询问了一声,原来这里可以寄明信片,兴致来了,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我们互相给对方寄一张明信片吧?把自己想说的话就放在明信片里?等到发光体建筑揭牌的那一天再打开?”
    简风无奈道:“这是中二青年才做的事,我一个霸道总裁怎么能做这么幼稚的事?”
    “呵,你幼稚犹如小学生,中二青年还比你岁数大呢。”她紧紧拉着简风的手,将他拖到卖明信片的地方:“快选一张!”
    “我……不选。”
    “你不选,我就给你挑一张粉红色的,娘娘的粉红色。”纪山荷笑眯眯地看着他。
    “额……那……”他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各式各样的明信片:“那就那张深蓝色的吧。”
    纪山荷左左右右挑选了一番:“那我选一张粉色的吧。”
    “可是,你的明信片是寄给我的,所以你也不能选粉色。”简风忍不住提醒道。
    她白了他一眼。
    “嗯,那就粉色吧。”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简风写明信片的时候采用了严防死守的方式,写一个字就盖一个字:“你可千万不能偷看,一定一定要等到发光体落地揭牌那一天才能看。哦,对了,这件事千万别对小张说,我是他上级,哪能让他知道我干这种事。”
    “干什么事?这难道是干坏事?”纪山荷也学了他的招数,将字盖得严严实实:“我才不稀罕偷看呢!”
    她在明信片上写的是:亲爱的风,希望你打开这张明信片的时候,我和你还是很快乐的在一起。写完,两人按了印泥,遮住眼睛分别在对方的明信片上按下了指印。
    返程的时候已是夜间,进入市区,车子行驶在一条半空中的环路上,无论抬头看还是低头看,无论是在近处还是在远端,被霓虹灯妆点的高楼大厦充满着整个视野,汽车像是行驶在天空之城,科幻又梦幻。那日,她与他站在云端看夜景,此时,却被掩埋在璀璨光华最深处。
    很快就到了回国的日子,按照原计划,纪山荷与简风不直飞烟海市,而是先回纪山荷的老家S市。飞机一落地,纪山荷刚开手机,各种消息就都弹了出来,她一一翻过,眼光落在一个名字上,心中已是惊骇万分。
    那个名字是,叶筱蓁。
    微微焦虑、略略慌乱,她瞥了一眼简风,将手机收好,直至心神不定地上了出租车,简风坐在副驾驶,她坐在后排,才忙不迭地将消息页面打开。
    传过来的信息是几张聊天记录截图,对话人是简风与叶筱蓁的妈妈黄雅梅,内容如下:
    黄雅梅:在国外的时候,你生病了在医院,是谁去照顾你的?你妈妈办签证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如果不是筱蓁,你还有命在吗?现在筱蓁得了重度抑郁症,你连见一面都不肯,你爸妈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照片)
    黄雅梅:你学术上的那次失败,你颓废了多少时间?天天把自己关小黑屋不见人,是谁去陪你鼓励你?如果没有筱蓁,你有今天的成绩吗?你的命和成绩都是筱蓁给的,你害她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怎么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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