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锥心的痛,当时我就跑掉了。后来也不敢对他说,他不知道我已经看到了。”
    纪山荷发了一会儿呆,也觉得迷茫,叹息道:“那现在要怎么办?”也不知道她是问叶筱蓁,还是问自己。
    叶筱蓁狠狠说道:“结婚!当然要结婚!我才不会便宜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握住装满热咖啡杯子的手突然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缩回手,看到手掌已经烫红,一时竟然忘记是什么时候握住咖啡杯的。皮肤感知与理性思维一并回到身体内,在这种关键时刻,简风才是她的第一客户,出了这种事,她当然是要替简风给兜着才行,她迅速切回商场交际模式,电视剧里三姑六婆的台词张口就来:“这么想就对了。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你家简所长得帅又有钱还有才,就算他没那个心思,也挡不住前仆后继的女人们呀。”
    叶筱蓁痛不欲生,趴在桌子上哭道:“马上就要结婚了,这让我怎么开开心心的举办婚礼?”
    “机器人”纪山荷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一辈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哪天他就变好了。”
    不知道她这句话戳到了叶筱蓁的哪根神经,她又痛哭出声,纪山荷叹了口气,喃喃道:“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吧,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自己也会好受得多。”
    绚丽的夕阳已去,大地重回黑暗之中,玻璃窗上笼罩了一层隐约的水汽,她用手指轻轻擦掉,呼吸之间,水汽又重新拢了回来。
    纵使春夜已至,纵有万千华灯,却依然无法抵挡天地间残留的冬日寒雾。
    素淡世故(一)
    夜色悄无声息地袭来,将这座超级之城渐渐淹没。
    太丰集团大厦的灯光陆续熄灭,只剩稀稀落落几盏灯如同宝石一般嵌在大楼腰身上。其中一扇窗被人猛地拉开,一个高大微胖的人影立在窗前,点燃一支雪茄猛吸了几口,将拿着雪茄的手搁在窗外,转回身,背对着窗户:“直接告诉我,给我准备了多少?”
    冷风“呼”地徒然灌入室内,办公桌上的几分文件被吹落在地,林静之实实在在吸入一口凉气,长发瞬间被打乱,她一只手用力扶住桌角,在夜风中微微昂头:“陈总,你也知道,‘文科’这个项目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找过来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手消息,别的房地产商一丝风声都没听说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筹备了,项目组成立以来,平日里也是我负担了主要工作,可以说我是从头到尾全程参与。”
    陈雄伟耷拉着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除了拿雪茄的手指一点一点敲击着窗户边沿外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林静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她裹紧外套站在冷风中等了一会儿,陈雄伟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不愿再和他多费口舌,一字一句道:“我就丑话说在前面,这个项目我付出多少陈总你最清楚,股份我肯定是要占大头,百分之十五是不能少的……”
    她算盘打得倒响,都这种情况了,还想拿百分之十五,真是痴心妄想!陈雄伟嗤笑一声,深吸一口雪茄,将剩下的半截雪茄扔出窗外,伸手将窗户关上,冷声说道:“那就别做了。”他迈开脚步往办公室外走去,走到门口,顺手把灯给关了。
    眼前一暗,林静之震惊在突降而至的黑暗里,心脏一秒被点燃,这都遇上的些什么人?一个两个都狮子大张口,动不动就威胁不干了?反正他们选择多,都说不差“文科”一个,倒是她自己,如果没有“文科”就非不行了。她年近四十,好不容易找来一个“文科”这种国内顶尖的建筑项目,本想好好干完这一次,名利双收的提前退休,她未婚未育,孤身一人,不过是想给自己赚点养老钱而已。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工作这么多年就没被人这么威胁过,而且威胁她的人还是她的老上级。她冲出门外,在黑暗中穿着高跟鞋一路猛追,眼看陈雄伟进了电梯正欲关门,她快奔几步抓住他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道:“陈总,你这是欺人太甚!”
    陈雄伟慢悠悠地转过头,斜着眼睛看她:“静之啊,你得改改你的性子,为什么一直结不了婚?就是因为你太要强了,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说项目就说项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戳人痛处?林静之虽为女人,但她是个大女人,她十分不屑这种农村妇女的争吵形式,她没理会陈雄伟话中赤果果的人身攻击,也懒得与他多做纠缠,沉声问道:“你想要多少?”
    陈雄伟嘿嘿一笑:“什么是我想拿多少?关键是你现在有得给吗?你什么都没有,还做什么‘文科’?静之啊,你一把年纪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傻乎乎的大学生一样难道还真为了情怀梦想?”他轻轻拨开抓住他衣服的手:“别折腾了。”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跨进了电梯。
    林静之早料到这晚和陈雄伟的谈话不会愉快,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不愉快。她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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