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胜之不武。
    区别在于,你有没有得罪过他,又是如何得罪的他。
    “你笑个屁!?”
    一名士兵蓦地指着被今朝踩在脚下的同伴,咒骂。
    后者窃喜道:“他忘了我哈哈……”
    话未落,今朝就已一枪挥落,削秃了其头顶。
    “没来得及。”今朝眼帘一垂,轻瞥脚下此位新晋的地中海,淡声道:“你,167日前。”
    其余士兵:“……”
    这是他们同伙?
    确定不是猪成精混进来的?
    秦九酝听着这番对话,拧眉。
    此群士兵不至于蠢笨至此啊?偷着乐都不会?非当着今朝的面搞笑?
    有诈……
    奈何由于一地淋漓鲜血,她没胆量低头看清此‘猪’是谁,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不过,她都察觉蹊跷了,今朝势必也会留意。
    “回将军。”
    在今朝数着陈年旧账之际,肥膘将军的人快速细查了一遍练武台上咽气的尸首,末了禀报:“今公子没杀错一人。”
    “好。”
    肥膘将军颔首,满意地向瞟来的今朝摆摆手,表示他完成了今天的训练,可以离开回屋了。
    今朝面无表情地朝肥膘将军,弯腰行礼,临了负手踱步远去。
    秦九酝伸了伸懒腰,跟上。
    待一群人再瞧不到今朝冷傲的背影,早前被今朝削秃的地中海蓦地冲肥膘将军抱拳跪下。
    “禀将军,属下是第一次来。”
    所以,今朝适才撒谎了。
    他不是在报什么仇,他就是在用无赖手段。
    读懂了他话外之意的人无不陷入沉默,静静地观察将军的反应。
    肥膘将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这名地中海,瞅得地中海心生怯意,忍不住回想自个是否说错话了?
    没有啊!今朝的确……
    “今朝方才有道明,你如何得罪了他吗?”
    肥膘将军的话打断了地中海的思绪,令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其忖量,“回将军,并没有,他只讲了日子……”
    地中海隐约感觉不妙,话语末尾的语气有些犹豫了,但为时已晚。
    “你信不信,即使你现在去质问,他照样能一句‘蠢’抑或一句‘是你凑上前供他娱乐’,辩得你有口难言?”
    肥膘将军扫视众士兵,“你们同今朝接触少,我知你们不服他,那你们尽管找他,光明正大的武斗、偷偷摸摸的下毒、老谋深算的智取,都行。成败我都当不晓得。”
    “别怪本将军没提醒,你们不会成功的。那小子精着呢哈哈!”
    他大笑着,转身走了。
    等行出一段距离,他望向身侧追随了他十几年的谋士,没头没尾地问:“如何?”
    谋士却清楚他的意思,躬身弯腰,答道:
    “武力,将军必然更懂,属下便不谈此事,单评一评今公子的品性。”
    “属下发现,今公子不仅颖悟绝伦,待人处事的方法极其有趣;进可冷静端正,喜怒不形于色,赢得干干脆脆,例如刚刚那群被他一枪毙命的暗卫;退可不择手段,睚眦必报,胜得随心所欲,譬如方才那些遭他逐一报复的士兵。”
    “前一套能令人服众,有助于公子未来在军内站稳脚跟;后一套……能抗衡那位,保住将军的兵符。”
    ——龙椅上那位。
    “哈哈哈!好!”
    肥膘将军笑声豪迈,显然也对这位孙子非常满意,于是吩咐:“我为今朝准备的暗卫还有多少?”
    “回禀将军,尚有五十。”
    “都派去。”
    谋士一怔,迟疑着斗胆问道:“……是不是略多了点?”
    “无妨。”肥膘将军无所谓地挥手,“我信他。”
    ·
    秦九酝双手抱胸斜靠着紧闭的窗棂,听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凝望几米前的那道屏风,心底无数次唾弃自己:行动上矮人!
    漆画屏风后有袅袅热气蒸腾而出,氤氲弥漫整间内室。
    今朝在里面洗澡。
    秦九酝觉得自个不应该在这,隔着一道屏风望眼欲穿,可她试了无数回,每每都是在今朝脱上衣,才露出锁骨下几厘米的胸膛,就同手同脚地避开了。
    真的不好意思。
    无论是十三岁的今朝,或然是现在十五岁的今朝。
    但要大小姐承认有贼心没贼胆是白日做梦,她告诉自己:我是怕吓着他。
    秦九酝已在这两年了。
    她不会困、不会累,不用吃、不用睡,也不能离今朝太远,否则周遭的环境、人物会一片模糊,像纸糊的。
    思忖之际,秦九酝身后的窗户乍然打开,几道黑影迅速跃入卧室,直冲屏风,目的明确。
    卧草!
    秦九酝提声正想告知今朝,却见黑影逼近到屏风前时,那面彩绘屏风忽地被自内横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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