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精神的她再撑不住,倒在了课桌上。
    “是她吗?”
    “是!学姐给我发了照片的。”
    “还染发,花枝招展的贱人。”
    半梦半醒间,秦九酝依稀听到背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挣扎着动了动,脑袋清明了一瞬就又趴了回去。
    教室的桌椅都是木质,椅背中央有十几厘米是空的。秦九酝酣睡如泥,浑然不知正有只脚从那空隙伸来,猛踹向她后腰!
    “呃!”
    冲力使秦九酝的身体倏地往前滑去,胸脯撞到桌沿,疼得她迅即挥别周公惊坐起身,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闷哼出声。
    特么谁?!
    秦九酝双眸盛火,骤然回首。
    两位陌生的女人不晓得什么时候坐在了她后排,表情讥嘲,眼神轻蔑、得意洋洋地望着她,挑衅之意昭彰。
    秦九酝脸色冷凝成霜,无声细致地审视两人一会,转过身子接着听讲。
    “噗嗤。”
    两女人似乎误认为她虚了,毫不掩饰地冷嘲热讽:“学姐真是多虑,这么个只会摆脸色的婊子有什么好怕的。”
    秦九酝脱掉羽绒服拍打干净,舌尖顶了顶口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面无神情地听完课,面无表情地跟着两女人出了课室,面无表情地一路尾随她们走进校园内的小树林。
    “你追着我们做什么?”
    俩女人显然早便发现了秦九酝,所以才故意引她到此偏僻的地方,想着假如真撕起逼来,好以多胜少。
    “谁踢的。”秦九酝双手抱胸,单刀直入。
    “什么谁踢的?”其中一位女人笑嘻嘻的,“秦学姐,你有证据……”
    “——啪!”
    女人的‘吗’字没来得及出口,秦九酝的巴掌就已盖在了她脸庞。
    “再问一遍。”秦九酝单手掐住她的脸,目光却乜着另外一人,“谁?”
    不论秦九酝素日有多低调,藏匿于她冷酷外皮下的是张狂的本质,故而她才会在疑忌古城游戏是非法组织时,为陈恩童只身犯险。
    当初的她不知道古城游戏曾害人丧命,她自信自己不会遭一个非法组织洗脑,她肆无忌惮,反骨猖獗。
    例如现今,既然分不清是谁踹的,秦九酝干脆一视同仁。
    两女人怎么也猜不到秦九酝会一言不和就上手,统统懵圈了,直至耐性耗尽的秦九酝又扬起捆了另一名女人一耳光,她们才反应过来。
    “是你?”秦九酝神情凌厉,瞧女人不答,抬手预备再赏一掌,吓得女人连连摇头。
    “不是我!”女人疯狂瞟向先前打着哈哈质问秦九酝有没有证据的伙伴。她所预料的撕逼顶天了仅是吵吵架,从没想过要动手。
    被背叛的女人狠狠剜了眼前者,硬着头皮迎上秦九酝射来的犀利视线,竭力保持镇定,“谁让你玩弄任学长的感情!我看不过去教训教训你怎么了!?你不喜欢他就不能放过他吗!”
    “……”秦九酝上下端详女人,宛若在瞅一枚智障,“你打哪儿听来的?”
    她与任长林除了同一导师,偶尔会一起外出田野实习,平时没什么交集,整间学校误解他们的同学真不多,所以告诉女人这一虚假情报的人,必然是有意想借着此二人恶心秦九酝了。
    女人嗫嚅不愿作答,但见秦九酝转动着手腕又走了过来,习惯靠装可怜博取同情的她即刻忆起适才那毫不惨水分的响亮耳光,而她先前蓄意挑了个无人的小树林,当下求助不了任何外援。
    “是高盼香学姐!”唯恐挨揍的女人慌忙拔声喊道。
    秦九酝眸底惊过一抹厌恶。
    高盼香,今家远到外太空的表亲。
    她和秦九酝学的一个专业,从前甚至同一个宿舍,由于两人一早便结有梁子,所以起初彼此都井水不犯河水,可没安然度过开学的第一个月,秦九酝就察觉这家伙很欠。
    喜欢将袜子粘着秦九酝贴身衣物晒;喜欢追着秦九酝攀比成绩;喜欢当着秦九酝的面炫耀有多少人追,该选哪一位做男朋友,那姿态令秦九酝莫名联想到在菜市场挑萝卜的大妈;喜欢到处宣扬夸大秦九酝的一举一动,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秦九酝不像个姑娘。
    秦大小姐睚眦必报,对付她的招数就是——
    直接把她的袜子连着全部衣服,打包去到校内人流量最多的垃圾桶前,洋洋洒洒地悉数倒出丢弃;在专业课堂上屡次Cue她,告诉老师她会这一问,再兴致勃勃瞧她青着脸站在那不知如何作答;将她挑萝卜的录音发送到她父母以及今家的家族群;在她滔滔不绝谈论自己时大步逼近,当场给她难堪。
    秦九酝无所谓自己风评好坏,高盼香却不行,于是没两月就忍受不住转系搬离了宿舍。
    “……阿九?”
    秦九酝正思索着本次应该怎么回敬高盼香,一道谙熟的动听男声忽地打断她头绪,她回身便瞥见曹操朝自己走来。
    任长林穿一件浅蓝色高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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