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童那厢已商量完毕,领着一名大约三四十岁的老僧人来到秦九酝跟前,牵着她重新进入人群,一边为她讲解如何找任务做,一边探寻需要帮助的百姓。
    秦九酝听着,轻瞥后方若有所思的张家励,心下略略明了他为什么跟着自己,不禁眸含讥讽懒得多理,任他琢磨去。
    几人很快遇到一位表情焦急,正躬身在地面摸索着什么的老爷爷。陈恩童立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请问您在找什么?要我们协助吗?”
    老人抬头狐疑地望着他们,应是没听懂陈恩童的话,待老和尚翻译过后,方恍然大悟地点头,口中吐出一堆乱码。
    秦九酝努力尝试翻译,仍是没成功,只能听老僧人说:“他的荷包不晓得落在哪儿了。那是他给儿子买棺材的钱,丢不得,否则他儿子何以入土为安?”
    陈恩童一拍胸脯,表示此事她揽下了,等钱找回定全数交还。继而扶着老爷爷到一旁坐好,自己便蹲下认真寻觅。
    ……嗯?
    秦九酝呆住,“这就算接到任务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所谓的任务会如此简单,简直像是送分题。而且那位爷,您老人家大晚上不睡觉,揣着棺材钱瞎跑啥?
    “对啊!”陈恩童点头。
    那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秦九酝待要盘问,谁知话未出口便觉眼前一暗!
    古城内的万家灯火熄灭了,繁荣的街道瞬息化作萧条的荒地,两边屋檐老旧发黑,门窗上挂满了蛛网;四周亚肩迭背的民众成了一缕缕残影孤魂,垂着脑袋麻木呆滞地行走于路面,仿若傀儡。
    一切的一切,哪儿还有刚刚的兴旺昌盛?
    独剩森然阴沉。
    猝不及防的变故令秦九酝大吃一惊,身形僵硬地立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同时又觉得这一景象的古城才是正常的。
    “艹!”陈恩童骂道:“倒霉!怎么偏偏让我撞上了!”
    一阵阴风席卷满地灰尘扑面佛来,秦九酝慌忙捂住口鼻,一手紧紧拽住情绪失控暴躁的陈恩童,谨防等会生变逃跑时分散,双眸不住地警惕周围。
    “刺啦……刺啦……”
    什么动静?
    令人窒息的黑暗里,渐渐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有点类似金属碰撞导致的,一道、两道,越来越多,愈来愈响。
    秦九酝忖量俄顷,忽地灵光一闪:那是铠甲行动之际摩擦出的声响!
    她脸色骤变,拽着陈恩童想走,余光却猝然瞥到一抹黑影,转头便见不远处原先金碧辉映的极乐庙也宛若褪了色。
    金色的瓦片脱落生灰,围墙裂开一条条细缝,破了个大洞的山门前,孤傲的伫立着一位身穿玄衣广袖,墨发高高束起的男子;他一双俊目平静无波地凝视众人,眉间坠有一朵似莲非莲的花,其色泽深红仿佛血染,衬得他如夺命修罗。
    是他,早前的玄甲男子。
    秦九酝默默盯着他,预感强烈:她脚下的这双拖鞋怕是保不住了。
    “靠!”张家励一看到他便知道那边没撑住,火速高声招呼,“是黑甲军!跑!往城门跑!”
    秦九酝当机立断对准玄衣男子抬脚一甩!而后就赤脚拉着陈恩童拔足狂奔。
    那双八块钱的人字拖高高飞起,遵照主人意愿朝着玄衣男子的脑袋径直而去!
    眼见拖鞋将近,玄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歪头躲开,鞋子啪的一声撞上其背后大门,终末缓缓滑落地面。
    秦九酝几人健步如飞,途中还撞到了周勇等一同入城的游戏参与者,他们的身后也有黑甲军追击,逃得极其狼狈。
    “铛铛铛!”
    临近城门时,周勇掏出怀内铜铃铛,急促地摇了几下。
    紧闭的城门徐徐打开一条只能供两人过去的缝,一行人忙浩浩荡荡的涌上前。
    “走开!我先!”
    “别推啊!”
    秦九酝趁乱,佯装不经意地将那枚一直攥在掌心的玉戒丢向附近一处角落;继而回头观望,讶异发现黑甲军已然追到近前,却不知为何遥遥停在十步外,站在最前方的两名将士,一人捧着弯弓,一人背着竹编箭篓。
    他们干嘛?
    像是为解开秦九酝迷惑。玄衣男子负手从容踱来,一手从士兵手里取过弓,一手自箭篓抽出一柄——手臂长短的小型三叉戟!?
    那里头装的压根不是箭矢!?
    秦九酝错愕,愈发看不透了。
    玄衣男子拉弓松手,动作行云流水。小型三叉戟疾速飞出,刺中掉在队伍最后气喘如牛的小胖子大腚……
    “啊!”
    胖子仰头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屁股打了鸡血般,一把拨开横在他身前的人流,鬼哭狼嚎的狂跑出城。
    卧草!
    秦九酝被胖子推得脚下踉跄,险些摔倒也忘了动怒,满心满眼都是适才玄衣男子那顿骚操作。
    真·把你叉出去。
    玄衣男子似乎满意了,转身正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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