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管过这种大事,偏偏身边的妯娌们又都是不可信的,也不可能让外人去做,所以全部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做,甚至连孩子都没办法看。
    过了两个多月,河间王和江安王陆续赶到,孟雁秋和韩氏在如荼面前都恭敬的行礼,如荼抬手让这二人起来。
    “母后想见你们最后一面,到底是没见着。”
    其实这俩人对孟太后的感情也不深,但是只要能回到燕京,万一皇上心软,让他们回到燕京,便不必在藩地受苦,也是美事一桩,所以这二人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韩氏和孟雁秋当然也知道他们丈夫的心思,所以马车再颠簸也毫不抱怨,进了宫便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一点委屈都没有。
    开玩笑,这个时候还表现的委屈,那才真的是想造反。
    二人哭了一会儿,见如荼没什么反应,也都安静下来。
    如荼便道:“你们一路而来,先去歇息,晚上再守灵也不迟,守孝也要把自己的身子顾好。”
    “多谢娘娘恩典。”
    韩氏跟孟雁秋被带了下去,这是再次回到熟悉的宫殿,孟雁秋眼神中有很多流连,她曾经也做过皇后,也穿过凤袍,甚至是还这般睥睨对旁人,可现在一切于她而言便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般了。
    这二人下去之后,如荼知道她二人能够晚上守灵,换她一下,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些天基本没怎么沐浴,日日守灵和肃雍一起做孝子模样,宫里的事情又很忙,她连吃饭的空隙都很少。
    茯苓在伺候她沐浴,甫一靠近进浴池,茯苓正欲来布条替她搓背,却看到如荼后背长的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她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长的什么东西?”
    她摸了摸有些吓人,她自然知道如荼有多爱美,但是不知道怎么会长这个,甚至她看了过去,还蔓延到了脖子上。
    如荼累极了,听她说这个话,瞬间跳了起来:“我长的是什么?”
    “您身上没有感觉吗?疼不疼,痒不痒?”
    如荼摇头,“既不是很疼,也不是很痒,倒是还好。”
    她以为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没有沐浴,所以后背长的一些疮罢了,还让茯苓不要大惊小怪,“我沐浴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见如荼不在意,茯苓又劝道:“还是找个御医过来看看吧。”
    “嗯,我知道,把这几日忙完再说。”如荼总觉得自己事情做的不完满,怕丢了肃雍的面子,所以还是想着好好把丧仪准备妥当。
    反正河间王妃和江安王妃过来奔丧了,不日孟太后的棺梓就要入葬了,入葬了,诸事便好多了。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倒下,否则后宫就容易被人钻空子,这个时候各诰命,国外使节全部都来了,再有江安王和河间王二人也是心腹大患,都要防着。
    她哪里会有喘息的时间,要都做到完美无缺才好。
    茯苓见如荼如此坚持,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次日让人在后脖子上涂了一层粉,以免被人看出来。
    兄弟三人既然到齐了,肃雍就提早下葬了孟太后,他对两兄弟也没什么好眷念的,现在能让他们还以王爷之尊活着,已经是格外宽容了。
    韩氏和孟雁秋来了一趟燕京,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她们失望极了,但是也别无他法。
    连孟太后也已经去了,原本如荼没有什么心腹大患了,但是她却病倒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肃雍一听是如荼病了,便赶了过来,诊治的太医是妇科圣手陈太医,他认真的把了脉之后,又看了看如荼手上的红斑,大吃一惊。
    “皇上,这是湿毒。”
    湿毒?肃雍皱眉:“是体内气血不通畅吗?”
    陈太医摇头,“并非如此,是一种对皮肤有损的毒,要治好不难,但是会留下疤痕,娘娘的脸上已经蔓延了,即便治好了,恐怕还会留下疤痕。”
    “这会对身体有影响吗?”肃雍问道。
    “倒是不会,对身体没什么影响。这种毒草,平日不容易找到,微臣听说清风观上有不少这种草,那些道士也知道,所以常常用火烧掉。”
    清风观?如荼听了半天才察觉,这种湿毒原来是孟太后下的吗?
    她艰难的问起:“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她让茯苓把那个孟氏送的镯子找了出来,当时孟太后送给她,她没作她想便戴上了,回来的时候便退下来了。
    陈太有用手帕拿起来翻看一二,“并不是,手镯完好,没有任何事情。”说完,他又问,“可否有人拉过您的手,手的余温伴着那药草才是……”
    如荼想了起来,在马车上,孟太后拉着她的手说过话。
    之后,她便主持丧仪……
    陈太医开了药方之后便退了下去,如荼摸了摸脸,对肃雍道:“我现在是不是丑的可怖?”
    亏她还以为是累极了,所以身上不舒服。
    肃雍坐下来靠近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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