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郎的声音带着蛊惑:“你都愿意为我死,杀了皇帝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魏思双慌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杀人……我不行的。邱郎你是在开玩笑吧?”
    却见邱郎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你以为我来见你是要与你叙旧情?我本想着你要入宫选秀,有接触狗皇帝的机会,便想请你替我去杀了个他。却是没想到你竟如此软弱无能,一心只想情爱,白费我心机。”
    魏思双心凉了半截:“你……也父亲一样,只是为了利用我?”
    邱郎连施舍的目光都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就在这时魏思双却是瞧见了他耳后的疤痕,冷不丁想起沈初黛莫名问的那个问题。
    “思双妹妹可认识,耳朵后有块铜钱大小疤痕的男人?”
    魏思双心中一沉,邱郎乃是朝廷钦犯,假死才得以脱困,若是被揭穿了身份必跑不了一死。
    她忙是又唤了一声“邱郎。”
    见他未停住脚步,她疾声道:“有人见过你,你的身份恐怕会暴露。这些时日千万不要出来走动或行事!小心为上。”
    邱郎脚步顿了下,早在方才转身的时候泪便在眼眶里兜转,如今终于盛不住落了下来。
    他声音依旧冷淡:“与你无关。”
    随着“咯吱”的声音,寒风呼啸地从门外吹进来,门很快又关了。
    独留魏思双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荒草堆中。
    如沈初黛当日猜测的无错,那耳后有着疤痕的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当朝参摄政王八大罪状御史大人的独子邱禄。
    因为被杀父之仇迷了双眼,他为虎作伥地犯下了对新帝不利的事。
    至于魏思双御前行刺之事,沈初黛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分明瞧她的态度,是不敢也不会去行刺皇帝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魏思双突然坚定起来?
    沈初黛顾不得那么多,眼见着邱禄便要骑马而去,她翻身下破庙,利索地敲晕了邱禄将他带回了别院。
    回到别院后有了段时间,暗卫首领闫旭方才急匆匆赶回来报告消息,原是他们跟着魏思双到达破庙时,发现周围有一群人暗地里保护这邱禄。
    两方势力一碰撞,闫旭怕惊扰了里头的人,便带人将他们引开缠斗了一番,两方势均力敌决不出胜负,到最后也没能知晓对方的身份。
    这也在沈初黛的意料之中,邱禄回京必定攀上了一方势力,在长生丹药之事,他不过是一个听从吩咐的角色。
    不然仅凭邱禄一个落魄的公子哥,又怎么可能调动那么多府兵保卫那农庄。
    至于是哪方势力,待邱禄醒了审问便知。
    只是邱禄一副白白净净、文弱书生的模样,嘴倒是紧得很。
    暗卫用熬鹰的方式熬了他一整晚,始终未送任何食物与水,直到第二日下午,邱禄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了“淮阴侯”的名字,便晕了过去。
    收到消息之时,沈初黛正坐在花厅中等待魏思双的到来,平南王寿宴那日她们便约定好今日过府一叙,她本想着可以借此打探魏思双刺杀新帝的原因,没成想在此之前便解决了。
    虽然魏思双现在看起来没有行刺新帝的意图,但为了以保万一,她还是吩咐前来传消息的暗卫,把邱禄弄醒,伪装成绑匪的模样拿邱禄的亲笔信威胁魏思双不得轻举妄动。
    终究是陷入爱情的女人,被那样对待了依旧痴心不改,嘱咐他多加小心,那么对他的命还是看重的吧。
    魏思双很快便来了,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便只带了自己绣的绣品作为礼物。
    吃过茶点后,魏思双便拿起绣棚来,主动教沈初黛“花瓣绣”。
    她手艺精巧地很,很快得便用“花瓣绣”针法绣了一朵精致的花来,随即又将绣棚递给沈初黛,热情款款地道:“沈姐姐,你试试!”
    太过盛情难却,沈初黛只能接过绣棚,笨拙地拿起针线往上头刺。
    刚回京那会儿,祖母也曾请过几个绣娘上门教,后来都被沈初黛气哭跑了。
    倒也不是她学习不诚恳、不用功,而是她手真的太笨了些,正常人学习平针三天便能学会,她倒好学了三个月废了五个绣娘,最后还是歪歪扭扭的,便作罢了。
    沈初黛磨磨蹭蹭地绣,一面等着暗卫伪装劫匪送来的飞刀信。
    可惜的是一双手几乎要戳烂了,也未等来。
    好在魏思双也有些心不在焉,并未去细瞧她的绣法,艰难纠结了半天方才开口:“沈姐姐,你那日为何突然问我是否认识耳朵后有块铜钱大小疤痕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是见过那样的男人了吗?”
    沈初黛轻松推锅:“并非是我见过,而是我兄长。他前段时间路过你家后门的时候,见到这么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后门口,被他发现了之后就迅速溜走了。那日我兄长突然给我传信说祖母身体不适要我迅速回家的时候,我便想起来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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