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朱祁镇就来到了坤宁宫的门口。看见了自己的长子,朱瞻基满面笑容,招手道:“镇儿,过来,朕正想问问你呢,先前给你指派的那个先生,王振,你对他可还满意吗?”
    朱祁镇深深记着分别是丘洵嘱咐他的话,但他没想到,朱瞻基上来就问他这个。他毕竟年纪小,一时不知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的父亲把他赶出宫外,因此面色露犹豫之色,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朱瞻基见状,便开始问起他一些简单的问题,想通过考察来看看他的功课学的怎么样了。
    在一旁的孙皇后见状,也开始动起了心思,这次她没能再生下一个儿子,她还是只能把宝压在朱祁镇身上。但王振迂腐可憎,要是由他来教导朱祁镇,朱祁镇将来怎么还会听她的话呢?孙氏先前没有办法将王振从朱祁镇身边调走,只是因为朱瞻基一直对那个老太监印象不错。况且没有王振,又该让谁来补这个缺?孙氏先前还没有什么合适的自己的人可以向朱瞻基推荐。
    这时,站在一旁的王永祥忽然看见了自己人生中新的希望,他赶紧趁着帮孙皇后端茶的机会,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自、自羲
    农,至黄帝;号三皇,居……居……”朱祁镇这段时间都在宫外流亡,胡瑄哪里有时间教他读书写字呢?朱祁镇问着问着,眉头禁不住就皱起来了。
    “‘号三皇,居上世。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朱瞻基不愿当着儿子的面发作,命人把他领到旁边去用些点心,然后方才满脸忧色的对着孙皇后道:“……皇后呀,镇儿从小聪慧的很,开蒙也不算晚,怎么如今连这几句都还记不住?你说是他年纪太小,爱玩好动,还是那几个师傅教导不严呢?”
    “陛下,您终于问起这件事了,您想想,如今您给他指派的那个先生,什么东宫局郎王振,我听说,他不过是个久试不第的老举人,他能有多少学问?况且,他岁数又那么大了,教不了两句就要打瞌睡,镇儿年幼,他哪里有精力好好教导镇儿嘛!”孙皇后趁机往门口一指,接着说道:“皇上,这是先前伺候王振的太监,也姓王,名永祥,这段日子,我看他倒是挺尽忠职守的,又很机灵,镇儿也喜欢和他一起玩,上次我便问了他几句,原来他年纪轻轻,入宫之前也还是个秀才呢!陛下若是不信,何不把他召过来问问他的学问怎么样?”
    “哦?果真如此?”朱瞻基对王振的教学成果也很不满意,不禁认真考虑起孙皇后的建议来。等朱祁镇用完点心回到朱瞻基面前的时候,朱瞻基又问道:“镇儿,你到底觉得那王先生教的如何?若是不合你的心意,父皇可以给你换一个先生。”
    “我,我不喜欢他!”朱祁镇这会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马上斩钉截铁的答道:“父皇,您赶紧把他送出宫吧。”
    “好。”朱瞻基回头望了望孙皇后,终于做出了决定,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太监金英道:“王振入宫已久,如今他上了年纪,派他去南京领个闲差养老吧。跟着他的那个小太监王永祥学问不错,从今往后,让他陪着镇儿读书好了。”
    新旧更迭3
    “少爷, 这是老爷从家乡给您来的信。”一晃已是三年过去,转眼到了宣宗十一年。张皓文已经快十四岁了, 跟随在他身边的张吉、张祥也都从稚嫩的少年郎, 长成了高大健壮的青年人。三年前的乡试过后,陈循便把张皓文叫道堂后,嘱咐他道:“你刚刚离开琼州,踏上这一片土地,不要急着攫取功名, 否则,你的才华就会在俗事之中被磨砺殆尽。”
    说罢,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荐书:“前两日,我就收到了唐家老先生的信,说你有意去国子监读书。国子监虽然远在南京,但那里集尽了大明的英才,你和你的两位好友不妨沿江北上, 去江南看看, 然后, 在国子监踏踏实实读几年书, 参加三年后的会试、殿试。”
    张皓文原本也有此意,想到唐珏对自己的关照, 还有眼前的陈循的点拨、提携,他满心感激,双手接过荐书,对陈循拜了三拜, 回到家中收拾行装,和另两人一起踏上了北上南京的路。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前往南京,而是像陈循所说的那样,在江南好好游历了一番。张皓文每到一地,就将那里的泥土放入空间,待种出,江南各地虽然比广州、琼州富饶,但因为赋税累累,百姓和土地都得不到休息,生活并没有比别的地方好多少。丘洵感叹道:“虽有天时地利,不如人和呀!”
    邢恕也道:“政通方能人和,如今皇上已经想办法减轻了对外用兵所需的消耗,并一再派人减轻各地的赋税,假以时日,江南也会重新恢复以往富庶丰饶的样子的。”
    待他们几人到了江浙,方才发现,巡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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