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武林,我们破云教才是该被除的害。”
    “那是百姓被师无极这个小人蒙骗了而已,”天渊妙翻了个白眼,“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我可是知道不少。”
    祁怀锦皱眉:“你又从何得知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天渊妙依旧敷衍了事。
    “你若不说出一个我必须对付他的理由……”说话间祁怀锦已经站起身,“恕我不能与你合作。”
    天渊妙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哎!你给我坐下!我说!我说就是了!”
    祁怀锦立马又坐了回来:“说吧。”
    天渊妙:“……说完这事后你一定要冷静。”
    祁怀锦:“说。”
    “你是不是有个叔叔叫祁慎舟?”天渊妙开口先问,便见祁怀锦眉头瞬间紧蹙。
    熟悉的名字带出了尘封已久的记忆,祁怀锦柔声道:“他是我叔叔,早就去世了。”
    “我若告诉你他还活着呢?”
    “……不可能。”
    祁慎舟杳无音信将近十年了,江湖人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一连十年过去,人影没有,尸身更是没有。
    起初祁怀锦固执地认为他只是隐居山林了,直到那日他收到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臂以及一块满是血迹的袖布块。
    断臂上有一条明显的疤痕,那是当初祁慎舟为保护祁怀锦所受的伤,因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所以伤疤一直不能消淡;而那块袖布上写着“魔头身死,江湖明清”八个血字。
    自那以后,祁怀锦便不再期盼着祁慎舟的消息了。他虽想过报仇,但又无法寻到一丝能助他寻仇的痕迹,心想报仇又只会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干脆将祁慎舟的死讯隐藏,并对外散播祁慎舟已隐居深山的消息。
    只是他没想到,就连这点都能被江湖传言成他为了教主地位,手刃了祁慎舟。
    如今天渊妙说什么祁慎舟还活在世上……
    祁怀锦一时竟不知该是何心情。
    “怎么不可能了?”天渊妙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当年断臂血书之事,我其实也知道,但你又怎可凭一只断臂便认定那是祁慎舟的呢?”
    祁怀锦道:“那……上面有一道疤痕……”
    天渊妙道:“这些都很容易伪造,你们中原连易容术都会,易容一只断臂还不是轻而易举?”
    天渊妙所言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那疤痕的角度深浅都和祁慎舟手上的十分相似,而他又多年不得祁慎舟的消息,看到那断臂之时,便不知不觉认定那是祁慎舟的了。
    天渊妙见他沉默,继续道:“如今祁慎舟就在中原,他并未隐居,而是被人囚。困在了某处。”
    祁怀锦心头一跳,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在何处?”
    ***
    日暮西山,晚霞似火,昏黄的霞光笼罩着整个朱阳城。
    师无极立在书房外,他手持一卷书,看着天际的落霞,不禁心生作诗念头,正酝酿着要吐出几个字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禀告宗主!朱家小姐携其夫婿登门拜访!”
    师无极充耳未闻,依旧在脑海搜刮着最合适的字,前来通报的仆人还不知自己打扰了主人,见他久久不答,便又敞开嗓子回禀道:“禀告盟主!朱家小姐携其夫婿登门拜访!”
    “嗯……”师无极这才极为满意地应了一声,作诗暂且抛至脑后,他缓缓转身,看着仆人道,“算你聪明,知道该如何称呼本盟主。”
    “呵呵……”仆人干笑两声,“盟主大人,是否要请朱小姐进来?”
    “朱小姐?”师无极思忖片刻,“可是朱城主家的那位千金?”
    仆人:“正是,还有随她同来的新婚夫婿。”
    “不对啊,”师无极抬头看天,“这太阳都下山了,他们这晚上来登门拜访什么?”
    仆人:“回盟主,朱小姐说她淘到一盆会在夜晚发光的奇花,专程来送给少宗主的。”
    “秉尘……”师无极闭了闭眼睛,“那孩子,到现在还不肯见我。罢了,晓晓好歹也与他是青梅竹马,让她来陪陪秉尘也好,你直接带他们去秉尘住处吧。”
    仆人离开后,师无极又拿起了书卷,心中却全然没了作诗的兴致,干脆回到了书房。
    却说朱晓晓这边,她与新夫婿已在师家宗门口站了一盏茶时间,双腿已有些发酸,若不是夫婿突然拉着她要来见师秉尘一面,她现在早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了。
    但她却也正好借此向夫婿撒娇,只见她双手抱住夫婿的手臂,做出一副娇弱的模样,朝他道:“瑜哥哥,晓晓的腿都要酸死了,回去后你可得好好给我捏捏。”
    虽说不是第一次被她唤做“瑜哥哥”,但每次听到朱晓晓娇滴滴的呼唤,祁恒瑜总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自然自然。”祁恒瑜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只要你能让我顺利见上师秉尘一面,今晚你想如何便如何。”
    朱晓晓掩嘴偷笑,娇羞地在他肩上一拍:“哎呀,夫君可真是讨厌。”
    这一下拍得并不重,却令祁恒瑜不由得浑身一颤,朱晓晓不愧是学过武的,就是每次撒娇的时候不会控制内力把握力度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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