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觳觫,抖成筛糠。
    镇南王老眼眯起,走向她。
    “除了你,谁还能探知本王亡妻的事情?”镇南王使劲掐她下巴,小画眉感到一阵钻心刺骨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名谋士上前,躬身提醒,“王爷,要是没有世子的内部助力,容抚台不可能在不惊动咱们的情况下付诸行动。”
    “家贼难防,逆子,逆子!”提起这事,镇南王更气了,撇开小画眉,负手深呼吸平复愤怒,“来人,把逆子给本王架回来!”
    隐卫头子为难,“世子要是反抗呢?”
    “绑也要绑回来!”
    “诺!”
    当隐卫将诸子筠绑回镇南王府时,已是几日之后。
    镇南王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持茶盏浅浅饮啜,淡声吩咐,“松绑。”
    管家赶忙用匕首割开麻绳,诸子筠扯下麻绳站起身,拂拂褶皱衣衫,站姿笔挺。
    镇南王觑一眼,见他衣衫划开几道口子,头发凌乱,灰头土脸,不禁冷哼,“哪有一点世子的样子,回屋梳洗干净再来见为父。”
    诸子筠捋捋头发,出门前伸个懒腰,似是没心没肺,没责问没撒疯,倒让镇南王生出彷徨。
    其实,他能怎么对待儿子,毒打一顿?禁足幽闭?苛扣月银?
    能解开心结吗?
    不能!
    烦躁地砸了茶盏,起身暴走几圈。风光潋滟的长子被容俏迷得神魂颠倒,被她带歪了,跟自己生疏,还破坏了自己的尸蛊计划。好样的,小丫头,本王跟你没完!
    ——
    三日后。
    镇南军内部出现严重分歧,镇南王对此很是头大。
    这日,镇南军的一部分将领竟然带着手下卫兵离开卫所,聚拢在巡抚衙门外。
    此事一出,镇南王勃然大怒。
    一名谋士恍然,“王爷,难道咱们的人被容抚台收买了?”
    镇南王喘着气,可能是天气炎热,人的脾气也跟着变差,“统计一下离队将领和卫兵的人数,再把离队将领的家人绑来王府!”
    “诺!”
    后半晌,护卫头子前来报告,“回禀王爷,离队将士一共一千五百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已经被提前转移了。”
    “什么?!”镇南王豁然起身,看来,他被容俏算计了。
    容俏这么聪明?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能在他眼皮底下布局?
    镇南王显然不信。
    “她身边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王爷还记得她的师爷吗?”谋士提醒。
    镇南王摇头,“一个师爷,能搅起什么浪。”
    “万一是朝中哪个臣子伪装的呢。”
    镇南王还是不信,哪个大员甘愿做黄毛丫头的幕后智囊啊。
    拿不到倒戈将领的把柄,镇南王郁气难消,“带上一万将士,随本王前去巡抚衙门。”
    ——本王要铲平衙门,将容俏吊在城门上示众。
    这一次,她真的触犯了他的底线了。
    “王爷三思,一旦出动大批将士,城中百姓会惶恐不安的。”
    “事后安抚。”镇南王向来不同情弱者。
    就这样,镇南王亲率一万将士将巡抚衙门团团包围。
    容俏携着季修远和三司长官站在衙门最高的建筑物上,俯瞰黑压压的人群。
    府门外,镇南王坐在三十二人抬的大轿上,身着铠甲,手持大剑,面色阴沉地仰视屋顶上的五人。
    他以内力传音,“容抚台,本王念你是后辈,一直待你不薄,你竟公然挖本王的将士,试问,你意欲何为?”
    容俏掏掏耳朵,捏着嗓子喊道:“风太大,听不真切,王爷大点声讲话。”
    尼玛,此刻无风。
    镇南王脸色黑如锅底,以内功传音,“容俏,你不仁,休怪本王不义,今日,本王要替圣上除佞,将你这个只会当米虫的窝囊废拿下,你们这群瓮中之鳖,乖乖就擒吧!”
    内功振起落叶石子,像一袭飙风,狂卷黄沙。
    北盛皇朝昔日的镇南大将军,风头气势果然不是盖的。
    值得一提的是,昔日北盛皇朝有三大勇士,为北盛带来了长治久安。
    他们分别是镇南王、镇北王,和居老将军。
    三人武力值不分伯仲,擅长的武艺领域不同,各有千秋,锐不可当。
    而今,镇南王和镇北王双双背离轨道,只能说,他们昔日有多受人敬重,如今就有多受人憎恶。
    镇南王对三司长官道:“三位大人,你们若能弃暗投明,本王会既往不咎,保住你们的官位。”
    三人岿然不动。
    他们似乎也压抑久了,对镇南王恨之入骨。
    容俏同样以内功传音,内力虽不及镇南王浑厚,但也惊艳了不少将领,原来,容俏的内功如此强悍!
    “老贼,束手就擒吧,区区几百人马,奈我何?”
    “哈哈哈哈——”镇南王大笑,“黄口小儿,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包围你们的人马到底有多少人!”
    “不识数。”
    “一万!”
    容俏冷笑,“一万,好多呀。”
    鄙夷的语气让镇南王不爽利,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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