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闲?
    “抱歉,本官公事在身,不便出行。”
    “绷着弦总要松一松,女子太累对身体不好。”
    容俏冷笑,“本官这根弦为谁绷的,想必世子再清楚不过了,能让本官松弛下来的办法,唯有平息南边境的动乱。”
    憨子插嘴,“南边境没动乱啊。”
    “呵呵。”容俏看都不再看他们,径自往大门里走。
    “等等。”诸子筠跨步拦住她,长眸写满倔强,“今日是我娘的忌日,我想带你去她坟前祭拜。”
    他料定容俏会拒绝,可他还是发出了邀请。
    手指在衣袖下卷缩,有压抑的情绪外泄。
    出乎意料,前方的女子停下了脚步,转眸看他,“今日是镇南王妃的忌日?”
    诸子筠点头。
    “稍等,我去换件便衣。 ”
    半个时辰后,两人伫立在一座陵墓外,诸子筠弯腰放好花束和鲜果,解释道:“父王说,等他百年之后,让我将他的遗体与母妃合葬此处,父王为人狠戾,对母妃确是一往情深,两人感情甚笃。”
    上香后,诸子筠单膝曲起,坐在陵墓前,不期盼容俏能为自己母妃上香跪拜,心里默默念着:母妃,她是孩儿自己选的心上人,入了心尖,割舍不开。
    容俏错后他两步,看着他羸弱俊逸的身形,摇摇头,“世子是亲眼看着镇南王妃入殓棺木的吗?”
    “是。”
    “你确定王妃下葬在此处?”
    诸子筠不解,扭头问道:“想说什么?”
    容俏斟酌良久,缓缓开口,尽量让语气笃定,不那么离奇古怪,“我怀疑,这是座空坟。”
    “……”
    容俏上前一步,蹲在他身边,“世子若信得过我,可随我去往另一处地点。”
    “我随你去哪都心甘情愿。”诸子筠抬手想为她拂开额前碎发,容俏后仰避开。
    诸子筠收回手,笑道:“但是,俏儿说这是座空坟,实乃无稽之谈,母妃在此安眠,俏儿莫要玩笑惊扰了她老人家。”
    凉飕飕一句话,容俏觉得怪瘆得慌。
    “你不信我?”
    “我信,排除此事。”
    “不管我说得靠不靠谱,你且随我走一趟河蚌村,如何?”
    “好。”诸子筠翘起嘴角,没有不耐烦,也没当回事,更不认为她有恶意,只当她在挑拨他和镇南王的父子情。
    坐上马车,容俏提出要求,“此事机密,世子能不能让隐卫褪去?”
    “当然。”男人坐在车辕上,倒了杯酒水,朝上方一抛,清洌酒水宛如浪卷,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树杈上的隐卫们当即撤离。
    两人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往河蚌村驶去。
    容俏坐在另一侧车辕上,手里捻着两片柳叶,时不时放在唇边吹两声,引得诸子筠轻笑。
    “世子本是明朗之人,奈何身在狼窝,变得郁郁寡欢,为难你了。”容俏懒洋洋耷拉眼皮,感受风吹耳畔绒发的细微触感。
    “我既明朗,也阴郁,并不是乐天派。”否则,不会强迫她留在身边。
    “我心大,世子若能放弃对我的执念,放下对镇南王的愚忠,咱们或许能交个朋友。”
    男人握马鞭的手紧了紧,“俏儿不觉得,你的两个前提对我而言,过于残忍吗?”
    容俏撇撇嘴,“所以,世子还是寻个知你冷热的贴心人儿,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不呢?”
    “冥顽不灵。”容俏指了指他,“我已经明确拒绝你了,再纠缠不清,小心我跟你翻脸。”
    怪她长得太讨喜,娇憨的模样甚是有趣。诸子筠忍不住发出笑声,阳光射在长睫上,惹得他半撩眼帘,眉眼间的斑斓缱绻,如一幅色彩华美的举世名画,引人入胜。
    可容俏恰恰欣赏不来,她更欣赏她家季师爷的白衣胜雪、清欢淑雅。
    行了两个时辰,在酉时抵达河蚌村,四周空旷静谧,河畔残留一地发臭的河蚌,往日熙熙攘攘的淳朴小村已然面目全非。
    容俏嘀咕一句,“这里全是拜镇南王所赐。”
    诸子筠不吱声,视线梭巡一圈,“俏儿要带我去哪里?”
    “斜前面的树林子。”容俏瞄到林间有穿梭,借了诸子筠的光,要不然,她根本靠近不了树林子。
    诸子筠动动耳尖,掏出令牌,“众人现身!”
    嗖嗖嗖。
    几名黑衣人闪现,“世子!”
    “是谁授意你们监视此地的?”
    头目答道:“王爷。”
    “今日小王在此之事,希望你们莫要乱嚼舌根。”
    “世子……”有点强人所难。
    “嗯?”诸子筠鼻端拉长音,警告意味十足,高位者即是这般,因着尊贵的身份不怒自威。
    几人低头应“是”,随即消失在两人面前。
    容俏勾勾唇,季修远说诸子筠是个可塑之才,所言非虚,他的确是个通透之人。
    河蚌村掩埋的秘辛,是镇南王不打算告知诸子筠的。诸子筠若信任她,就该对镇南王隐瞒行踪,秘密调查此事。
    两人并肩穿梭树林,较之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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