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的七孔流血,可依然不服软,“你要那么多银两作甚?是想起兵谋反吧……啊……”
    老者加重了脚劲儿,楚东篱开始视线模糊不清,耳鸣胸闷。
    “王爷息怒!”副官上前劝说,“再伤他,恐危及性命。”
    “他是鲛,死不了。”这是巨贾楚东篱的秘密,无几人知晓。
    楚东篱轻蔑一笑,“你别忘了,当年你差点放干我的血,如今的我,灵力柱所剩无几。”
    老者哼了一声,收回脚,“当年,若不是先帝为你撑腰,本王岂会留你。”
    他是鲛人的事,先帝并不知道,老者为了私欲,并没将此事告知先帝,同时又敬畏先帝,所以留他一命。
    “近些年,本王被小皇帝盯得紧,没机会动你,要不是因为犬子内伤久治不愈,伤了元气,本王也不会冒险来此滋扰,贤弟是聪明人,该知道,多余的挣扎是无用的。”
    楚东篱抹把血,嗤笑,“舐犊情深啊,不过,令郎有伤在身,关我何事?若是每一个负伤者都来找我索取,我岂不早成枯骨了。”
    “所以,本王对鲛人的事,一直守口如瓶。”老者转身跨上马,掉转缰绳之际,对副官交代道:“拷问一番,若他冥顽不灵,直接放血。”
    “末将领命!”
    老者一甩马鞭扬长而去,副官扭头看向血流不止的楚东篱,“东篱先生还是老实交代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助纣为虐。”楚东篱握住断剑坐起身,刺客们举着火把包围住他,在副官认为他黔驴技穷时,楚东篱突然将断剑刺入自己腹部。
    楚东篱自尽了,刺客们慌乱不已,若是让主子知道,他们全要陪葬,副官灵机一动,“把他扔下山,待会儿王爷问起,就说他逃脱了。”
    “头,那我们岂不失职了。”一样被杀。
    “笨啊!”副官也是满脸无奈,“只要没抓到楚东篱,王爷就不会杀我们。”
    姜还是老的辣。
    下属将楚东篱扔下山坡,坠落的瞬间,一道白影闪现,纵身而下,一手拽住他的腰封,另一只手以绣春刀狠插山坡,刀尖插入土壁,山竹紧拽楚东篱,两人悬挂在山坡上。
    刺客们自然发现了白衣身影,他们向下望,视线被枝桠遮挡,“头,好像有人救了楚东篱。”
    副官往下投掷几把钢刀,“想活命就闭嘴,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哦。”
    “撤!”副官带人离开,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山坡陡峭,总不能下去确认情况吧,只好回去装傻充愣了。
    山坡上,山竹咬牙挺硬撑,见山坡上有凸起的岩架,手臂用力晃悠,将昏迷的楚东篱扔了上去,随后飞身落在他身边。
    山竹正在赶路,偶然瞧见有人被围杀,躲在一旁偷看,直到刺客们“抛尸”,才趁机救人。
    他救楚东篱,全当是路见不平,并不知楚东篱和老者的身份,黑夜视线并不清晰,也没能瞧清老者的相貌,错过了揭开老者身份的绝佳机会。
    第71章
    一个月后,容俏一行人按照计划铲除了数十名宗主旧部,并为朝廷招揽了一批人才,这日,他们终于踏上归途。
    “俏妹,回去以后你就重新做回逍遥散人了,是不是心里空落落的?”花浮玉趴在马车车窗上,望着他们走过的路,感慨万千。
    容俏坐在车辕上啃苹果,咔嚓咔嚓特解渴,“还好吧,回去我要向陛下请一道赐婚圣旨。”
    花浮玉、南宫阙:“……”
    冉柠撂开帷帘,傻问了句,“给自己请婚?”
    容俏突然起身站在车辕上,掐腰道:“嗯,本姑娘要做天下第一个请婚的女子……诶呦……南宫阙,你故意的吧?!”
    驾车的南宫阙耸耸肩,“路太颠簸,你别站着了,当心摔个狗吃屎。”
    容俏忿忿坐回车辕,“南宫阙,你要跟我们回帝都面圣?”
    “不行?”
    “行,怎么不行。”容俏客气一笑,“我还要尽地主之谊,带你游览帝都的犄角旮旯。”
    南宫阙浑身泛一激灵,“我担心你把我卖了。”
    容俏呵呵,“吃穿住行都要讲究排场,谁嫌钱多才会买你,成天事事儿的,像个小媳妇。”
    “嗯,我像小媳妇行了吧。”南宫阙唇畔扬起笑纹,“总比公公有用处。”
    砰!
    南宫阙被容俏一脚踹下车辕。
    趴在地上四脚拉叉的南宫阙翘起兰花指,指向容俏,“你这个泼妇,谁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喜欢你!”
    容俏取出马鞭,朝后扬了扬,“后会有期。”
    随即扬起马鞭,驾车飞驰。
    花浮玉抬起前蹄抵在眼皮上,伸出猪舌头朝南宫阙:略略略......
    一人一猪配合度完美无缺,气得南宫阙脸都绿了,他又重重重复一遍,“谁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喜欢你!”
    季修远,你太没眼光了!
    ——
    皇城。
    一辆毛驴车缓缓驶入城中,南宫阙窝在车厢内抱怨:“咱们载誉而归,干嘛雇辆破毛驴,一点儿气场都都没。”
    容俏盘腿驾车,头戴斗笠,“我跟季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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