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没动,骆三爷重复一遍,郎中仍然没动,骆三爷趿拉上鞋走向郎中,“你聋了还是吓傻了?”
    第63章
    倏尔,屋中的灯熄灭,美姬卷缩在被子里,“三爷,我怕。”
    “装神弄鬼。”骆三爷知道有人在捉弄他,额头青筋直冒,此人胆子不小!
    看向郎中时,眼眸徒然睁大,郎中没有……头。
    美姬当初晕了过去。
    无头郎中张开十指去掐骆三爷的脖子,“还我命来……”
    骆三爷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郎中掐住他脖颈,玳瑁指甲扣进皮肤。
    骆三爷双手扼住郎中的手腕,磨牙道:“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
    无头郎中呵呵一笑,用头撞击他面门,力道特别大。
    骆三爷闷哼一声,伸手捂住鼻子。
    无头郎中抖抖肩膀,脖颈处突然冒出个头,鼻孔朝着骆三爷“哼哧哼哧”喘气。
    骆三爷咋以为是牛头马面,委实吓了一跳,转念一想,不对,这是猪头!
    猪头张嘴咬住他的鼻子,骆三爷往后退,猪头不松口,愣是被骆三爷往后拖了几步,一头小花猪从无头郎中的衣衫里跳了出来。
    无头郎中扯下大卦,露出真容,跨步上前一脚踢翻骆三爷。
    骆三爷揉揉红肿的鼻子,借着月光看向踢他的郎中,原来个娟秀姑娘。
    待他爬起身,头顶突然一痛,眼冒金星,晕倒前视野里多出一位白衣少年。
    白衣男子笑道:“干得漂亮,冉姐姐。”
    娟秀姑娘笑嘻嘻道:“还不是俏妹鬼点子多。”
    没错,今晚扮鬼吓唬骆三爷的两人一猪分别是:冉柠、容俏和花浮玉。
    冉柠问容俏:“要如何处置他。”
    容俏眼神薄凉,“扔进枯井。”
    容俏转身走出房门,屋外全是己方护卫,骆府被包围了,季修远负手站在房顶上,白衫飞扬。
    月如银盘,将他映入月光里,韶华永驻。
    屋脊上还坐着一个银发男人,嘴里叼着毛毛草,看着冉柠扛起昏死的骆三爷走向枯井,调笑道:“这女人力大如牛啊。”
    季修远没接话,似在等待什么。
    稍许,护卫抬头禀告,“大人,卑职等已经探查到密室所在,只是未找到开关。”
    容俏靠在檐柱上,扬扬下巴,“我知道在哪里,跟我来。”
    ——
    伴着清晨第一道曙光,枯井里的骆三爷醒过来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容俏以帕掩口,厌恶至极,“骆三,本座对你太失望了。”
    骆三爷定定神,看清了容俏,咬牙道:“你不是宗主!”
    “是不是宗主,你说的不算。”容俏笑笑,扔给他一摞信函,“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引荐对社稷有用的人才,以及聚拢黑甲铁骑,顺便问出哪些人是宗主旧部,也好为朝廷扫除奸佞。”
    “你到底是谁?!”骆三爷有种不好的预感,真正的宗主很可能出事了。
    “你没资格知道,只需知道,你于我们而言已经无用了。”
    骆三爷忿忿,“黑甲铁骑只听我一人号令,休想带走他们!”
    “那要看我的本事了。”容俏指指信函,“交代出旧部,圣上或许会饶你一命。”
    “做梦!”
    容俏摸出九节鞭,“这是你平日用来鞭挞下人的鞭子,听说一鞭下去血肉模糊,两鞭下去皮开肉绽,三鞭下去一命呜呼,想试试吗?”
    骆三爷察觉出容俏没在开玩笑,立马改口:“我说。”
    “晚了!”
    啪!
    一声鞭响炸开,骆三爷疼得青筋暴现,求饶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知无不言,求您手下留情。”
    啪!
    又是一鞭,一泓鲜血溅在井沿,容俏视若无睹,“这些年,你狐假虎威,也够本了,写出旧部名单,别再讨价还价。”
    “写,写,小人马上写。”
    这时,护卫将阉父阉母拖来,“宗主,如何处理?”
    “儿啊,你们怎么窝里反啊?”阉父一脸懵逼。
    容俏冷笑,“谁是你的儿,你的儿早已……”
    “咳咳。”南宫阙摇着羽扇阔步走来,睨了容俏一眼,“这里交给我吧。”
    容俏敛住怒气,把九节鞭扔给他,“记得把名单拿到手。”
    “当然。”南宫阙露出一抹笑,带着炼狱般的凛冽。
    容俏走在游廊上,依稀听到后院传来的鞭挞和哭喊声。
    出了大门,艳阳高照,容俏抬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去郊外?”
    “嗯。”
    “带上我。”
    季修远犹豫一瞬,向她伸出手。
    容俏握住,季修远向上一提,稳稳抱在怀里,一甩马鞭,骏马向城外飞驰。
    抵达郊外马场,季修远与容俏走向一排排马厩,黑甲铁骑果然不是盖的,圈养了数以百计的良驹。
    身后赶来一众护卫,季修远淡淡吩咐:“收归太仆寺。”
    “是,大人。”
    季修远向连扎帐篷走去,黑甲铁骑属于私人护卫,他们桀骜不驯,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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