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蓦地睁大眼睛。
    容俏愣住,季修远对南宫阙说,小竹离世了,是不是说明,南宫阙是山竹的亲人?
    她拎起花浮玉,想把空间留给他们,毕竟她之于他们,是外人,不便插手他们的家务事。
    亭子内只剩下季修远和南宫阙,南宫阙缓了半天也没缓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季修远垂眸,“小竹因为我的缘故离世了。”
    南宫阙猛地站起身,揪住季修远衣襟,“莫要开此等玩笑!”
    “都是真的,因为我贪恋女色,让小竹涉了险。”季修远目露悲戚,让南宫阙想不信都难。
    南宫阙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因为这位容姑娘?”
    “跟她没关系。”
    南宫阙不再言语,眼眸渐渐转冷。
    “阿阙,这件事跟容俏没关系。”季修远强调一次。
    “放心吧,我怎会跟陌生人较劲。”南宫阙松开他,捻起一朵凋敝的花枝把玩在指尖,也不知他从哪里采撷的。
    皇城,季府冰窖。
    挨家挨户送麦秸的老头守在冰窖内,抽着旱烟,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谁倾诉,“小主子,老尊主的尸骨还未找到,你怎么就走了。”
    说罢,擤把鼻涕,呜呜哭起来,“我可怜的小主子,我的小少爷,你怎么不声不响撇下老头我,你……啊!!!”
    冰窖突然传出惊恐声,守卫赶忙探身进去,“老封,怎么了?”
    老封见鬼道:“诈......诈尸!”
    守卫噔噔噔跑进来,见山竹呆愣愣坐在冰棺内,老封坐在地上,显然受惊过度。
    “山,山竹少爷?”守卫比老封胆子大,但也吓得够呛,毕竟山竹已经咽气十来天了。
    山竹揉揉头,意识开始回笼,他被暗算时灵机一动,动用了龟息功,这是山老前辈偷偷教给他的秘术,一旦动用,人如死灰,长“眠”数日。
    偏头看向坐在地上的老者,“封叔,你在干嘛?”
    “少,少爷,你活了?”
    “哈,我没事。”山竹跳出冰棺,心中有丝钝痛,猜也能猜到,季修远会多么悲痛,“封叔,师兄呢,我要见他。”
    “三长老南下了。”
    老封是季修远的老伙计,也是季修远师门的大护法,掌门失踪后,师门名存实亡,三弟子季修远抚养了师父唯一的儿子山竹,其他三名弟子各奔东西,老封寻了掌门许久,近期来到帝都,投奔季修远。
    山竹将事情经过讲给老封,老封没曾想掌门还为儿子留了一手,欣慰一笑。
    山竹按按肚子,“封叔,我饿了。”
    “小老儿这就给你做饭去!”
    “嗯呐。”
    山竹吃完饭,去探望了老太君,可把老太君吓坏了,同时又无比庆幸。
    之后,山竹拎起小包袱,“老封,帮忙照顾老太君,我去追师兄啦!”
    “等等,我去给你牵匹马。”
    “也行。”两人去往马厩,老封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山竹。
    山竹跨上马,朝老封挥手告别。
    老封目送少年离开,露出缺牙的牙床,失而复得的感觉太微妙,不知三长老见到山竹会是怎样一番心境。
    世子府。
    诸子筠懒洋洋倚在引枕头上,吐着烟圈。
    冬枣用小铲为他拨弄烟丝,“世子在想容二小姐?”
    “嗯。”
    “王爷是不会同意的。”
    提起这事,诸子筠有些烦躁,起身磕磕烟锅,“派人给她送去几匹阮烟罗,她喜欢杏色,记得别挑错颜色。”
    冬枣歪头,“感觉世子对容二小姐没前些日子上心了。”
    冬枣不觉得世子是滥情之人,滥情之人为何洁身自好了二十年,可冬枣总感觉世子对容二小姐不热络,倒是经常提起已经南下的宗主。
    “可能我们接触的少吧。”诸子筠单手捂额头,望着屋顶发愣。
    隔壁院落,莫栩去往宫城,今儿要为小皇帝讲书,路过慕容府时,正遇姿态万千的慕容烟走出来,两人当街眉来眼去。
    莫栩给小皇帝讲书后,寻个借口去了诏狱,鲛人,他对这个物种窥见许久了,若是可以,他想弄一瓶鲛血以备不时之需。
    诏狱被锦衣卫看守,莫栩只能透过缝隙瞧见貌若西子的小鲛,小鲛在狱中好吃好喝,不见消瘦,倒是因为不活动长胖了些,更显风韵,她正在翻阅话本,样子呆萌萌的,一看就是好骗的主儿,莫栩眼中闪过幽光,鲛人果然单纯漂亮。
    可他靠近不了。
    他想着下次要跟小黄帝要道手谕,以便跟小鲛面对面谈心……
    入夜,容俏一行人栖在废舍里,容俏自己一间房,季修远和南宫阙一间房,南宫阙察觉季修远睡熟后,悄然去往对面,房门一开一合间,熟睡的季修远睁开眼睛,璀璨的黑眸因为无法挽回的失误,蒙了一层永恒黯淡。
    南宫阙进了容俏的屋子,吹了一口迷烟。
    容俏睁开杏眸,抄起匕首刺了过去。
    南宫阙觉得新奇,中了迷烟还能保持清醒,这丫头不简单。
    最后,还是敲晕了她,把她装进麻袋,毫不怜惜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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