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欢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如果被李青麒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把他折腾的很惨,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赶紧开溜吧。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刚到这里来,既然来了就是客,多留几日吧。”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远处的火把:“那里就是我们的军营,明天是一年一度的猎马大会了。”
    他本来玩心重,雄性荷尔蒙没处张扬,一听有热闹赶,也动了心。
    “真的?我只听说过驯马,什么叫猎马?”
    宫峥温柔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带你见识一下我们北胡女人的风采。”
    赵一欢遥想了一番,心生一计,又灌了一口酒,聊着聊着竟然睡着了。
    李青麒从来没有失眠过,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营帐里沙盘上的军旗透过月色映出浅白色的光,柔柔地一直从五万里外的山川照应到狭窄的床沿缝隙下。
    除了值夜班的士兵踏着铁步在地上摩挲的声音,就只剩下草丛中百无聊赖的虫鸣。
    李青麒叹了口气,从木架上拾起金黑色长衫,支起一根蜡烛。
    枕下的兵书已然发黄,被幽幽的橙红色烛光荡得愈发陈旧了。
    行军疾如风,不动如松,兵贵神速,以正合以奇胜……
    如今绯色王朝的补给线愈来愈长,再接着打下去形势已经不妙了。
    李青麒考虑撤军,还军凌安城。
    不知不觉想入了神,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揉了揉眼睛,放下兵书,站起来径直伸了个腰。
    见空空如也的床榻,皱起了眉头。
    冷声对门外下人吩咐道:“用膳。”
    “是。”细弱蚊蝇的男的声,却不是那个活泼赖皮的熟悉声音,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过了午时,李青麒从众将士的围追堵截中逃得一丝生天,正拿起茶杯准备喝茶,却见那个一身灰头土脸的鬣狗似的家伙回来了。
    如果此时给她一面镜子,她一定发现自己的脸比烧糊了的锅还黑。
    那个男人不仅风尘仆仆,还牵了匹外面女人的马回来!
    马上的紫金色皮质鞍,这是女人才会用的颜色。
    “你去哪了?”很冷,冷地冻掉牙齿。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赵一欢。
    赵一欢挠挠头,尴尬地一笑,“您别说我出去玩儿了,我还给您带匹马回来了呢。”
    说着抽也似的闪到了马后,抱头道:“我知道错了!别打!”
    按照李青麒那冷面阎罗的性子,平时肯定少不了冷嘲热讽加‘轻轻’地教训他。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狠狠地护住了头,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狂风暴雨。
    他眯着眼睛从眼缝中瞧过去,李青麒正僵硬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她胸口微微起伏,看得出来正在竭力地压抑着什么。
    李青麒转身径直走进帐子,轻轻拨动手指,将披风从肩膀上解了下来,用力仍在椅子上。
    坐下,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玩够了?”
    赵一欢心里咯噔了一下,李青麒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人现在的神情,他好陌生,以前就算是李青麒发火的时候,他也能招架的住。这次不知道怎么地,他心里竟然有一丝慌乱。
    “我……我不是故意的……”
    苍白无力的解释,赵一欢说着说着自己把声音吞了进去。
    “那马是谁的?”
    “一个朋友送……的。”
    “呵,才出去几天,你在外面也有朋友了?”她顿了顿,嗓音压得更低了:“朕倒小看你了。”
    赵一欢被她搞得有些压抑,喘了口气道:“不、不是朋友,就是一个陌生人,多说了几句话。”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了:“诶,你不知道,我跟你说,我打听了好多有用的情……”
    “你太放肆了。”李青麒陡然扬高声音,打断了赵一欢的话。
    呼吸突然一窒,赵一欢道:“我知道我这次有点离谱,不过你听我解释。”
    “呵。”李青麒表情有些僵硬,尖锐着声音道:“你?原来你就是这样称呼朕的,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倒是浪蹄子撒了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了。”
    赵一欢蓦的睁大了眼睛,半夜不敢置信,这是那个冷面修罗会说的话么。
    以前就是再生气,她作为一个读书人,一代帝王,也不可能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男人。
    “我……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虽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男人……但也……总之我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赵一欢心里堵了一团棉花,咧着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胸闷至极,气短至极。
    “也是,朕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对于乱了法纪的男人,是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也很明白。”她的脸渐渐从黑变红,嘴唇咬得很紧。
    “你要赶我走?”
    “没那么简单。律法写得很清楚,对于你这种不守夫道的男人,休夫是太便宜了些。”
    “我冤枉啊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
    李青麒面无表情,声音轻佻:“晚了。你终究还是触了朕的底线。”
    赵一欢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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