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一欢垂眸,装作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李青麒嗤笑道: “你可知,他死了,朕却不能为他吊唁,查出凶手又有什么用,这后宫的每一个人都和前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朕怎么查?”
    赵一欢叹了口气,默默捏肩捶腿,不再做声。
    当日傍晚,李青麒按例去了董贵侍那里,来仪殿热闹非凡,鸾凤殿冷冷清清。
    “最是无情帝王家。”赵一欢百无赖聊,冷嘲一句。
    方才还说花奴死了几天几夜没合眼,一溜烟就去宠幸男人了,李青麒啊李青麒,你可真是两面三刀,够虚伪,够带感!
    赵一欢溜达溜达着就晃到了冷宫。
    前些时日百花盛宴皇上大赦天下,也给宫里破败的地方修缮了一番,这其中也包括冷宫。
    钱不文见到赵一欢很是惊讶,下巴都快合不拢了:“你怎么又回来了,被皇上打了?”
    “我去你的,没个正经,小爷给你们带酒来了。”赵一欢抖抖手上的男儿红,欢喜雀跃。
    梦里数盏灯火,皇城依旧繁华。
    笑看花前月下,叹才子几多风流,不免有,落人笑话。
    无意伤春悲秋,问情字惹来烦忧,怎禁得,一壶浊酒。
    张少爷探出脑袋,喜出望外:“你小子还真够义气,知道还记得我们哈!”
    “那是,都是兄弟。”
    一堆人围上来,问这问那。
    脸上堆砌着笑容,把赵一欢裹了个严实,询问着皇上到底长什么模样。
    又听说皇上宠幸过赵一欢,钦慕之情溢于言表。
    赵一欢喝多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对了,张少爷,我们一直叫你少爷、少爷,都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你给大家说说呗。”
    张少爷用袖子抹抹嘴,微醺道:“贱名不足挂齿,张大头是也。”
    赵一欢将他肩膀一拍,打了个嗝,缓缓道:“果然是贱名,你还叫张少爷吧。”
    “哈哈哈哈……”众人俱是哄堂大笑。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有一天将军找来中郎将说:副官,我现在需要一个兵在夜里保卫我的安全,你去给我找个人来。那副官就问了,说将军您要什么样的呀。”
    众人巴着眼听赵一欢讲故事。
    “首先身材要好,眼睛要大,晚上精力要充沛,动作要敏捷,话要少,懂得保密,如果是异域来的就更好了。”
    众人喝着酒,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然后,中郎将就抱着一只波斯猫送到了上尉的面前。哈哈哈……”赵一欢自己先给笑趴了。
    这故事是他们原来寝室里上下铺的兄弟给他讲的,他一直记到现在。
    钱不文弱弱地问:“什么是波斯猫啊?”
    张少爷敲他的头:“波斯猫都不知道,波斯来的猫呗。”
    “是啊,波斯来的猫啊,你个笨蛋。”赵一欢笑得人仰马翻。
    “是谁在聚众喧哗?”一道清亮地女声从冷宫外传来。
    赵一欢虽然喝得糊里糊涂,但还是有三分理智,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将冷宫的木门打开。
    霎时间,月光流泻下来。
    赵一欢的醉意瞬间清醒,瞪大眼睛道:“诗语!”
    那个被叫做诗语的女人微微蹙眉。
    “你也到这里来了?!”赵一欢耸了耸她的肩膀。
    却没想到被那女人一只手推开,不悦道:“我是大内一品带刀侍卫莫仲黎,你认错人了。”
    赵一欢被推了一个趔趄,满眼不可置信:“你真的和诗语一模一样,我爱的诗语,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莫仲黎朝里弄看了一眼,见众人均醉醺醺的,凝眸道:“你这是秽乱宫闱,按例要处死,你可知道?”
    赵一欢手一挥,将宫门关上。
    一条清冷的街道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风吹过木门,霍霍作响。
    赵一欢不管其他,一双招子定在莫仲黎的脸上:“你真的不是刘诗语?”
    莫仲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诧异:“刘诗语是你什么人?”
    赵一欢想也不想地答:“我女朋友,是我上辈子最爱的人。”
    莫仲黎轻声笑了:“神经病。”
    她手握长…枪,一副漆黑铠甲着身,今日正轮到她当值,却不想在这冷宫遇到个疯子。
    也罢,不计较了,由他们去吧。
    说完莫仲黎就笑着转身离开了。
    留赵一欢仍伫立原地,是夜风清月白,花飞满天。
    赵一欢将酒壶一搁,留给了钱不文和张少爷他们,也再无心喝酒了。
    在他们的挽留下,赵一欢推辞道自己不舒服,于是先走了。
    回到鸾凤殿,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李青麒不在,殿里跪侍的仆人已经早早散去。
    原本灯火通明的鸾凤殿今儿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幽幽的烛火闪着弱光,像是鬼魅的眼睛。
    赵一欢打了个哈欠,刚想关门睡觉,就看见外面有一人影。
    “又是你?”莫仲黎已经换了一身乌墨色宽衫,上面点缀着蟒纹花式。
    赵一欢这才敢完全确认,莫仲黎不是刘诗语。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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