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太妃说得对,表哥惯是会恶人先告状不讲道理。
    还没等她笑完,就感觉到半边的身子一暗,有人从她身边经过,然后动静不小的落座,文锦心方才还在心里笑话他,心虚的很。
    被这动静一吓,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没想到沈玦挑着眉也在看她,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等着她。
    他就像是挂了鱼饵等着小鱼儿上钩的渔人,而她就是蠢兮兮乖乖上钩的小鱼。
    文锦心咬着筷子,飞快的又低下了脑袋,这人可真是坏得很。
    老太妃问了几句他最近都去哪了,沈玦只说是有事,但没有细说去做了什么,文锦心就猜测应该是和叶舒君有关。
    就听老太妃突然问道:“可去看过你堂兄了?听你父亲说,这几日登门的那些人可是快把咱家的大门都给踏平了。”
    沈恒璘本就住在王府,受了伤就更是哪儿也没去,之前他的行踪一直瞒着所有人,除了王家和他们没别的人家知道大皇子在广州城。
    现在倒好,他一病反而城里的权贵都知道了,沈恒璘可是太子最有利的争夺者,自然是走到哪都有人想攀附的。
    城中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都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他跟前凑。
    文锦心听到是有关于沈恒璘的,就忍不住好奇的去听,听说沈恒璘的伤有些严重,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隐疾,到底是当朝大皇子,要是脚上真的留了伤,那可就是笑话了。
    偏生沈玦不急着说,他从进来起就发现文锦心的小动作了,偷偷打量他的时候像极了那只送去的小兔儿,又怂又娇。
    最让沈玦不高兴的是,她一听到沈恒璘就探了脑袋来听,她要听,他就不说。
    细细的品了品说了句好酒,才慢条斯理的道:“脚没什么大碍,就是疤痕不易去,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又不是见不得人,早晚会被人知道的。”
    文锦心又被逗笑了,心里还忍不住的想,留疤算什么,最好是能让他瘸了腿看他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傲气。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蹊跷,沈恒璘来广州都这么久了没人知道,说明他是不打算和这些人接触的,那又怎么会突然人尽皆知呢。
    而且还是在他受伤的结果眼上,他最怕丢人了,受伤这样丢面子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
    或许碍于面子,沈恒璘会为此早些回京也说不准,文锦心忍不住的期待。
    那这些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风声呢?文锦心眨了眨眼就把目光落到沈玦的身上,是表哥吗?
    难道他也想让沈恒璘早点走,为什么呢……
    她想的入迷,那边老太妃就喊到了名字,“锦儿。”
    文锦心赶紧抬头,“老祖宗,我在呢。”
    “你表哥总是不安分,近来更是四处惹事,正经书不读就知道玩乐,你舅父想让他好好多读书,你看如何。”
    文锦心看了一眼坐没坐相的沈玦,他正在吃菜,听见这个就嗤笑了一声,“多读书?这是指望我考状元光宗耀祖不成?”
    “锦儿觉得读书不仅是为了功名利禄,还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我觉得舅父的主意很好。”
    老太妃听着很是满意,“不错不错,锦儿说的可真好。最近媛儿跟温先生读书之后长进很大,你舅父很高兴,也想让温先生多带个学生,已经差人去问了,温先生也答应了,以后你表哥,也要你多费心了。”
    “表哥和我们一块读书?!”
    “让我和她们一块读书??”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第42章
    文锦心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表哥都十七了,跟着她们两个小姑娘读书也太奇怪了吧。
    沈玦更是直接就搁了筷子,“笑话,我从小到大就没读过书,谁爱读谁读,我才不去。”
    文锦心也赞同,本来叶舒君一走她是很高兴的,书房就剩她和沈韶媛,上课就自在了很多,要是沈玦一块读书,她怕会忍不住的想着他分神的。
    就跟着道:“老祖宗,表哥与我们学的内容定然不同,与我们同堂表哥已然不喜,不如再请位夫子,专门教表哥读书。”
    老太妃根本就不搭理沈玦说了什么,只瞪了他一眼,就继续对着文锦心道。
    “你是不知道这个泼猴,从小到大气走的先生有多少,说是给他请先生,人家一听他的名字那都不愿意来,好不容易遇上温先生不嫌弃他,那都是祖上积德。”
    文锦心脸上还是写着为难,想要再找个什么理由,却都被老太妃给堵死了,只能把目光移回到沈玦的身上。
    然后给他使眼色让他想办法,他刚刚也是不同意的吧。
    “我也是想着你在,能替我看着这泼猴,平日里他谁的话都不听,或许你和媛儿在,他会收敛一些。”
    文锦心支支吾吾的咬着下唇,表哥谁的话都不听,那就更不听她的了,还总是与她作对笑话她,可这些话她都说不出口,头次期盼沈玦任性一些,把这事给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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