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家不严,陛下就罚你蹲宗人府,如今惩罚结束一笔勾销,不知道你还在纠结些什么。”
    “是啊,”周康搔搔头:“我为什么纠结呢?”
    “你纠结不要紧,但是不该耽搁了朕赚钱和练兵,朕听说派船队出游列国探索新大陆的计划也被退后了,你是想朕治你个拖延公务之罪还是赶紧收拾好了去办差?”建兴帝威胁道。
    “臣弟这就去衙门!”周康差点没跳起来,被温止一脚给撂倒了,十分嫌弃道:“王爷您先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行不?”
    “这就去这就去。”秦王殿下一溜小跑,建兴帝看的好笑,温止却是皱眉:“殿下这八成是被人下暗示了。”
    “下暗示是什么?”一直在旁边装壁花的周泽林问。
    建兴帝倒是看过雍王那套心理学的书:“你是说有人故意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颓废潦倒?”
    “没错。”温止点头:“这人手段倒是不怎么强,甚至是挺粗糙的,只是殿下本没有防备之心,又心怀愧疚,这才着了他的道。”
    “就像是钻牛角尖出不来一样?”
    “是啊,”温止笑:“所以我才对他动手啦,肢体上的冲突会影响他思维的专注力,简单的说我会显得更强势,而他的内心本就是迷茫的,自然就容易被我拉出来。”
    想到宸贵妃刚才的样子,建兴帝也是好笑:“朕还当你终于不藏着你的泼妇性子了呢。”
    “说的妾什么时候耍过泼一样。”宸贵妃哼了一声,优雅的坐下喝茶。
    另一边,正在沐浴的秦王也渐渐回过味来了,之前他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却没到这种程度,后来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呢?
    似乎,是在宗人府里,有个中年看守与他闲聊了几句,自己就改变了想法。
    虽然那人一直在劝他放宽心,可是他越说,自己反而越绝望和失落,便是皇兄并没有怪罪自己,自己却像失心疯一样只会借酒消愁,根本无心办差。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道自己是被什么妖法迷惑了吗?
    还好皇兄龙气附体诛灭一切邪气,他来一趟自己就清醒过来了。换好衣服重新走出来的秦王虽然瘦了许多,精神气儿却是回来了,一进门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温止也是一个激灵:“你可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她管周泽林要了笔墨纸砚,飞快的勾勒出白朗的轮廓:“你见到的可是这个人?”
    “没错没错,就是他。”秦王连连点头:“怎么,小皇嫂知道此人?”
    何止是知道,根本就是找了他一整年了。建兴帝简单的说了白朗的情况,吴王吓了一跳:“这人对咱们周家宗室的敌意很大,咱们几兄弟几乎每个人都被他坑了,难道他是前朝后裔或者被咱们打败的反王们留下来的后手?”
    “晋王殿下可没被坑。”温止似笑非笑的说:“而且他就呆在宗人府里,您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么?”
    “你是怀疑晋王兄?”秦王还是不可置信:“晋王兄又没实权,他能干什么?”
    “是不是他干的,只要抓到白朗就明白了。”建兴帝握拳,对温止道:“让贪狼七杀都出动,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在这个没有指纹识别没有人脸识别没有监控和摄像头的时代,要在偌大的京城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还不能打草惊蛇,唯有用最笨的办法,大家轮流盯梢晋王府每个进出的人,找到他们和白朗联络的方式。
    这事儿却是急不得的,三司还在紧锣密鼓的调查中,晋王府安静低调的不像话,除了晋王每天去衙门办差就是晋王世子偶尔跟几个狐朋狗友去酒楼吃个饭,其他人几乎都没踏出过晋王府。
    一连两个月都没什么进展,反而是三司摸到了些许私兵的动向,好在狼牙们十分耐心,终于在跟踪晋王世子的时候发现了端倪。他有几次都在一家名叫香满楼的酒楼中醉倒,然后被送到客房歇息,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每次都只在这家酒楼醉酒,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在晋王世子又一次醉酒后,狼牙们乔装打扮,伪装成喝醉酒的客人闯进了那间屋子。守在屋外的侍卫一个不查被他溜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这下侍卫们也慌了:“世子呢?世子大人哪去了?”
    狼牙趁机逃走,回头将这事儿告诉了温止。温止和狼牙们夜探香满楼,在床铺下面找到了地道的入口。
    地道很长,出口已经是京郊,狼牙们在这里又埋伏了十几天,终于碰上从地道口出来的晋王世子,跟着他摸到了一处私宅,在里面抓住了正在交谈的晋王世子和那个神秘的白朗。
    看着冲进来的黑衣人,白朗先是一愣,就要咬破牙齿中的毒囊,好在狼牙们早就得了温止的提醒,在近身后就立刻卸了他的下巴,为了保险起见还给他塞了颗解毒丸,这才带着他秘密去了陛下的一处皇庄。
    得到消息的陛下本想让温止直接给他做法,却被温止拒绝了:“还是让三司会审吧。”
    之前长孙氏玩的那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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