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说,他干脆闭口不提。
    至于自己心里也跟着同情, 甚至还跟着觉得心凉的那位方团长, 自己之所以知道他的事情, 关注他的去处,不正是因为看不惯眼下身边的一些人,一些事,所以才多听,多看,多关心了一些的吗?
    说来, 那位方团长可是个能人,只是可惜了啊……
    “老谢,老谢?”。
    “啊,啊?”。
    苏凤看着茫然回神的丈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哦,哦,没事,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还我说什么?”,苏凤没好气,指着他手里的人参,“我说,孩子第一次上门,就送这么大的礼,你当人叔叔的拿着就不亏心?”。
    谢泽诚笑笑,把人参连带手绢的塞妻子手里,“亏心,亏心!等明个孩子家来,你还给孩子不就成啦。”。
    “也是。”苏凤想了想觉得对,赶紧收好手绢把人参包好,嘴里还忍不住碎碎念,“回头我还得跟傻闺女好好说道说道,做人不能这么实心眼……”。
    至于被夫妻二人盼着第二日还去,还实现眼的某人?
    招待所,粟米看着眼睛都红了的方竟成,“小成哥眼下怎么办?”。
    他们真的是很幸运,很幸运,自家干爸的战友居然真的知道小成哥大伯的消息。
    虽然,谢叔叔嘴里最后道出的是坏消息,但是总比没消息的好,总比最终根本就找不到人的好。
    当他从谢叔叔的嘴里听到了自家大伯一家的境遇,知道了他们的出去时,方竟成心里又气又急又恨,真是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大伯身边去才好。
    “对不起小米,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的小成哥,我们什么关系,你别跟我客气。”,救命恩人呢!
    方竟成却是苦笑,什么关系,他最想落实的关系,如今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小米,如果可以,我想等天亮了就出发,你就……”。
    粟米哪能猜不到对方的想法,“小成哥,说好了陪你一起的,你可别想着半路丢下我啊。”。虽然说自己是小女子,可那也是一口唾沫一颗钉!
    “行!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天不亮就走。”。
    “好。”。
    等第二天,二蛋三蛋接受了自家母上大人的旨意,来到招待所接人去家里吃早饭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却只有粟米亲笔的留书一封。
    信里头除了有自己不告而别的歉疚外,就只剩下了她干爸的联系地址与联系电话了。
    拿着粟米信看的谢泽诚,自然是知道小丫头去了哪里的,因着不放心,还亲自按照上头的号码,给老战友李胜利去了个电话,当然,这些,已经再度上路的粟米是不知道的。
    粟米跟方竟成从谢泽诚嘴里了解到的劳改农场,是在军区还要往北去好几十里地以外的地方,而且交通还很不方便,甚至去那的车都没有。
    可怜粟米当时就懵了。
    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想着具体小成哥大伯那边还不知道怎样呢,在回到克拉玛依市,粟米还趁着小成哥去打探车的时候,自己脱队的逛了一趟供销社。
    买了个帆布包,在供销社里大花特花,什么大列巴、肉罐头、麦乳精、奶粉、牛羊肉干等等,自己都买了不老少,着实塞满了一袋子。
    这些都是为了找到人后做准备的,根本不能放戒指里,也只能放外头,想着到时候让小成哥背好了。
    等两人汇合,知道没车过去劳改农场那边,两人说不失望是假的,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里了,粟米也不会轻易的被困难打倒。
    找了家饭店先填饱肚子,又买了不老少的干粮,临出发前,粟米还灵机一动的又返回供销社,买了一条大前门香烟,两瓶老白干酒,最后带着这些个东西,问了不少人,就在市里租了辆马车,两人朝着劳改农场出发。
    ……
    几十里地的劳改农场里,傍晚时分,一个处陈旧且棚顶都破败的地窝子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妈,您喝口水缓缓。”。
    窝棚内,随着咳嗽声响起的,是一声沉稳的安抚声音,一位年约二十许,个子高大,却异常消瘦的俊俏青年,手里端着个葫芦瓢,给依靠在土墙壁前炕上的白发中年妇女喂着水喝。
    “咳咳咳……烨儿,水怎么是热的?你偷偷烧水啦?儿啊,妈没事,你别总偷摸着去捡柴烧水,要是让这里的管事的给抓住了,你让妈可……”。
    “妈,我没事,我小心着呢,您放心吧,来,再喝一口。”。
    被唤烨儿的男青年,干瘦的脸上堆满了浑不在意的安抚笑容,把手里端着的葫芦瓢再往母亲的唇边凑了凑。
    炕上花白头发的中年妇女,看着眼前穿着补丁摞补丁,还显得破衣裳异常空荡的儿子,她的眼窝发酸。
    曾经她的儿子,那是多么高大壮实啊,家里出事才多久?孩子他……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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