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与期待,再度伸手敲门,只不过嘴上却乖乖巧巧的回答着里头人的问话。
    “您好,我叫粟米,是来找李胜利李伯伯的,请问,这里是李伯伯的家吗?”
    廖洁听到外头回话的声音,听着居然是个小家伙,而且还指明是来找自家丈夫的,莫名的,廖洁想起了前段时间,丈夫下乡回来,嘴里每每提及,就一脸喜爱表情的那个小丫头来。
    对了,那个特别懂事,还特特在丈夫反家时,送了他们那么多泥鳅、黄鳝的小家伙叫什么来着?
    嗯~好像叫粟米,对对对,就叫粟米!
    听到门外的孩子自报家门,廖洁赶紧扶着自家婆婆坐稳,“妈,外头的孩子,可能是胜利认识的人,您老先坐会,别乱动啊,我去开门。”
    “去吧,去吧,快去。”老太太点头,听着儿媳走开的声音,听到她匆匆去开门的动静,老太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她龙紫苏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儿子讨生活,日子过的也算勉强。
    只可惜,后来大儿子被土匪给害了,小儿子瞒着自己偷偷跑去当兵打仗了,她这一双眼睛,却是哭儿子哭瞎了的。
    这辈子苦也过,盼也过,等来了小儿归家不说,还得了个特别孝顺的媳妇,要说不知足,那也就是遗憾,这辈子还没能抱上孙子孙女……
    可抱不上孙子孙女,却不是她家这可怜儿媳的错,是因为她的小儿打仗时不小心伤了身体,所以才迟迟没有子孙缘。
    眼下听到儿媳说,外头有个小家伙来找自家儿子,听动静,仿佛就是先前送自家泥鳅黄鳝,是自家儿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孩子,龙紫苏当然欢喜。
    孩子啊,她人老了,就是喜欢热闹,喜欢小家伙……
    屋子外头,粟米才回答完话,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就被人从里头打开。
    粟米抬头看向开门的来人,发现是位年约三十许上下,穿着打扮干练,面目露着一股子英气的妇女,她心底猜想,面前的女士,估摸着,应该是李伯伯曾经更她提起过,嘴里引以为傲的妻子了吧?
    “您是廖婶婶吗?我叫粟米,是小河乡燕家坝三合团的粟米,上回李伯伯到我们团里开扫盲班……”
    廖洁看到面前的小家伙,她可是真吃惊了。
    第一反应是拉住小家伙,摸摸她的小脸蛋凉不凉,人却下意识的朝屋外左右打量。
    发现果然就只有面前的孩子,再无其他大人跟随后,廖洁想到丈夫回家后,曾经在床头跟自己说的那些,有关于面前孩子的种种一切,廖洁心里无端的冒出一股火气。
    “小米是吗?婶婶知道你。乖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到县城来了?难道没有大人跟着你来吗?还有,你弟弟毛毛呢?”
    刚才摸到孩子冰凉的脸蛋,廖洁心疼坏了,急忙把粟米急忙往屋里带,嘴里关切的话关都关不住。
    粟米来的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又因为担心弟弟,她显得很是忐忑不安,心头还沉甸甸的。
    她害怕找不到李胜利的家,也害怕李伯伯的家属不好相处,更是害怕哪怕找到了人,对方也帮不了自己的忙。
    这些担忧与害怕,在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却偏偏真心关切她的女人时,在面对眼前人询问她的毛毛时,无端的,粟米鼻子一酸。
    一直压抑的内心,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粟米仿佛找到了支撑一般,上前一步抱住廖洁的大腿,哇哇的就大哭了起来,誓要以此来宣泄,此刻她心里的担忧与害怕。
    这一刻,她仿佛真的就变成了个五岁孩子一般,肆无忌惮的宣泄着,从倒霉催的重生以来,心里的殚精竭虑,心里的害怕委屈,心里的茫然无措,统统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好孩子,这是怎么啦?别哭,别哭,告诉婶婶,你这是怎么啦?乖,别怕,婶婶在呢,有什么委屈,你跟婶婶说……”
    她虽然没有孩子,可她却是真心喜欢孩子的,再加上丈夫嘴里的这个小丫头,是那般乖巧可人疼,在面对虽然陌生,却又神奇般觉得熟悉的粟米哭泣时,廖洁的心都疼坏了。
    也是,任心肠再狠毒的人,面对个五六岁的小家伙,如此无助的嗷嗷哭泣时,想来是个人都会心疼吧?更何况还是如廖洁这般喜爱小孩的人?
    李胜利在政府部门级别不低,加上是退伍军人转业,妻子也是有功勋的人,所以他们得到的各项福利待遇都不错。
    别看政府住房紧张,可他们夫妻加老母亲,依然分配到了两间连通的,共计六十坪的屋子,。
    里间是他们夫妻住,外间隔了半间,里头给瞎眼的老娘住,外头则是会客厅兼具餐厅的功能。
    粟米在大门口餐厅里嗷嗷的哭,坐在隔间里的老太太只是眼瞎,耳朵又不聋,岂能听不见?
    这厢廖洁手足无措的安慰粟米时,里头盼星星、盼月亮、盼孩子、爱孩子的老太太急了。
    “洁啊,怎么啦?外头到底怎么啦?我怎么听着孩子在哭呢?可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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