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看了,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拍自己脑门。
    她怎么就给忘了,在家里这么些天,家里的小崽子们都是喊自家老娘喊嗯妈(备注一),喊老子喊爹的,加上弟弟年纪小,幼小的他心里哪里知道,咱妈这是啥意思?
    小家伙这么屁大点的年纪,一直跟着喊的是嗯妈,这会她冷不丁的冒出个北方语言咱妈出来,他一时间搞不明白也是可能,毕竟没有接触过。
    粟米好笑的拉过弟弟的小手,温和的跟他解释。
    “就是嗯妈,我们嗯妈变成神仙了,毛毛,以后我们再也不会饿肚子了,嗯妈会给我们送好吃的来。但是毛毛,这是个秘密,只能我们两个知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们就会来抢,而嗯妈就再也不能给我们送好吃的了,你明白姐姐说的吗?”
    说真的,三毛其实不是很明白,自家姐姐说的这些个话,可是他却抓住了重点,那就是嗯妈等于好吃的,把好吃的说出去,就等于他就要饿肚子了。
    如此,年幼的三毛在心里一琢磨,哪怕他还不是很明白粟米的话,却也坚定的点头,“毛不说,嗯妈,神仙,好吃的,毛毛,姐吃。”
    粟米听到弟弟握拳,一副严肃认真的小模样坚定的开口,简直是把她给逗乐了。
    “哎,我们毛毛真聪明,真乖,对!好吃的姐姐跟毛毛吃,谁也不告诉。”表扬着小家伙,粟米还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小毛毛的小脸蛋。
    小家伙被粟米无良的捏了脸也不恼,反而还笑眯眯的看着粟米,眼神都亮晶晶的。
    收集了点柴火,把那香炉铜鼎继续拿出来当锅,接了半鼎的水放简易灶头上架上,粟米就把昨天吃剩下的半碗菜给拿了出来。
    说真的,要不是星网里头的气温均衡,东西放个两三天也没事的话,她是怎么也不敢留下食物的,不比外头这该死的大热天,啥都放不住。
    等到铜鼎里头的水咕嘟嘟的开了,粟米先把半碗盘底子倒进去,拿自制的筷子搅和了搅和,最后才把那已经坨了的面条倒入鼎内。
    吃过坨面的人就知道,那味道并不好吃,软趴趴面糊糊的,吃的一点都不爽口。
    但即便是这样难吃的坨面,在这个日日只能见到稀饭,家里来了人客,才会咬牙煮一锅红薯块带米饭的干饭的穷苦时代,在他们这并不怎么吃面食,灰面的价格并不便宜的地区,这一碗坨了的面条,它就是美味。
    没见着自家毛毛开吃后,虽然面条软烂的不像话,小家伙还是吃的跟小猪仔样的哼哼唧,一边吸溜着软烂的面条,一边他那双眼睛都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如此可见,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面条的小家伙来说,这哪怕的坨了的面条,都是无上美味。
    当然,这绝不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手艺好的缘故。
    虽然她做饭菜的手艺是不错,眼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都只是简单的弄一下,条件有限,这食物的滋味是真不敢恭维。
    不过对于缺吃少喝,还特别缺油水的他们姐弟来说,可能这就是无上美味了。
    这两天随着食物的增多,粟米跟小毛毛也开始慢慢的放开胃口来吃。
    毕竟吃一顿饱饭,差不多就得顶一天,家里早晚的那两顿是真不顶饿,姐弟二人也不敢矫情说少吃点,小心胀肚子什么的。
    那玩意,都是有条件的人才能矫情的,对于他们姐弟这样的,这是不存在的。
    只有吃到肚子里的,那才是他们自己的!
    两人别看身量小,却干光了铜鼎里煮的东西,连汤汤水水的都没有放过,吃的姐弟二人只打着饱嗝,挺着个小肚子的喊着幸福,喊着好饱、好饱。
    稍稍坐了会,粟米叮嘱了毛毛几句,自己就下到溪边,准备去看看小溪里的收获。
    今天的肚子是填饱了,但是她还得为了明天考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是不想再去经历。
    虽然她星网里的破庙内,还有一碗昨晚在小饭馆新得到的盘底子没动,虽然星网破庙后的小河里,还有她下了的鱼篓子。
    可怎么说呢,就眼下她这样的情况,怎么地也不会嫌弃食物多不是么?
    倘若有了收获,眼下即便是不吃,她把逮到的小鱼小虾,亦或是更幸运些抓到的野鸡、野兔、野鸟什么的收集起来,破洗干净,然后晒干或者烟熏了存好藏起来,等以后他们姐弟再遇到饿肚子的时候,也不会抓瞎了呀。
    她不会嫌弃食物多,绝对不会!
    只可惜啊,小溪里昨天幸存的几个鱼篓子,再次对粟米展示了它们的任性。
    许真是芦苇草做的不扎实的缘故,剩下的这几个鱼篓子也接连跟她撂了挑子。
    不要说小鱼小虾了,便是水虫子都没给她逮到一只,直接散了架的被卡在了溪流转弯口,被溪水击打着。
    见状,粟米叹了口气,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山上的那些套子上。
    只可惜,等她领着弟弟好不容易抵达,看到的情景却更让她心凉。
    有什么比得到过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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