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还有心思跟别人开玩笑。
    那之后萧婉每每看陆学的笑容,就会禁不住想起这件事,便懒得再去多看他的脸一眼,但打他的习惯还在延续,刚好她愿意揍他解气,而陆学也愿挨。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点事其实也没必要继续去计较,只是萧婉习惯无视他,加上他没有胖嘟嘟的肉了,连打他的劲儿都提不起来。
    “可婢子觉得他——”
    “有些事装假装久了,就会像真的,但即便最后成真了,初衷依旧是假的。相较之下,我倒是更喜欢韩温的坦率。即便掺杂目的也不隐藏,把事亮出来摆在明面上说。”萧婉道。
    锦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她明白公主自幼习武,性子跟别的女儿家不大一样,她没有正常女子那种细腻敏感的情爱想法。即便琢磨婚事,她应该也是先以大局为重,再去考虑个人的感受。可惜公主中意的人并不喜欢公主,不然这件事或许能两全,齐家虽然不如韩家,但也算一大助力。
    三日后,齐远捉到杀害白月月和百雀楼鸨母的凶手。
    萧婉诧异不已,细问之下方知,抓人的时候,遭到了三名嫌疑人的激烈反抗,这三人中有两名被衙差杀死,一名愤怒自尽,三人互称兄弟。但看相貌不同年纪相似,应该是称义兄弟,并非真正的亲兄弟。而杀害这两名嫌疑人的衙差是京府的老衙差,纯属情急之下不得不挥刀,怎料就直中要害将人杀死了。
    “我发现两名死者的伤口有些特别,与张仵作仔细研究之后,判断出杀害死者的凶器是圆月弯刀,且刀尖处有三处倒钩。一般使用这种特别凶器的人,都事江湖人,并且比较容易让人留下印象。我便就此叫人打听,就此打听到了三勾兄弟,专干打家劫舍,收钱杀人的活计,三人用的正是这种刀。”
    齐远说罢,就命人将缴获而来的圆月弯刀放在了桌案上,供大家查看。
    萧婉看了眼刀,又对比了张仵作的尸检描述,点了点头,自然是佩服齐远的断案能力。
    “只可惜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早知道这样,我该同他们一同去缉拿三勾兄弟。”齐远遗憾地叹口气。
    “在他们的住处可找到有用的线索?”
    “三人本是江州人,来京只是暂住客栈,随身行李除了衣物就是几十两金银,再无他物。我猜应该是□□。”齐远解释。
    萧婉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待齐远离开之后,韩温告诉萧婉,在给他的人秘密酷刑审问之下,李管家和春秋道长招供了。
    萧婉正要问结果,那厢来人说国舅庾长治来了,连通报都不准,怒气冲冲直奔这边来,像是急着要找什么人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腰疼的,去卫生间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嗷嗷啊——
    估计明天得请假了。
    第 46 章
    “舅舅年事已高, 有事让人知会一声是,切莫如此急坏了身子。”萧婉嘴上客气, 人坐在远处岿然不动,下颚稍微上扬了两分。
    庾长治红着眼看向萧婉, 深吸一口气, 似乎是气急了。
    他维持住仪态,略拱手对萧婉见礼,随即拂袖冷哼:“公主这一声舅舅, 下官可担不起。下官虽年事已高,奈何见识短。活到这岁数了, 时至今日才见识过有一种‘晚辈’, 不仅怀疑忤逆长辈, 还偷偷地拿了长辈跟前的人, 严刑逼供,只恨不能尽快诬陷长辈, 将其送进牢狱。”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做别人不敢做的,这位晚辈要么混账,要么就是有胆识了。”萧婉余光瞟见韩温在一旁冷眼瞧热闹,大有几分悠哉的意思, 遂故意扭头问韩温的意见。
    庾长治本就在忍着怒火,听完萧婉的话后,已然怒火冲天。他顺势看向韩温,一双眼恰似两座火焰山, 似乎随时都能将所见之处烧燃烧殆尽。旁边的侍从们都吓得紧缩着脖子,不敢动,甚至连睫毛都不敢颤一下。
    韩温却是从容如常地端起茶碗,用茶盖轻轻拨弄着碗内漂浮的茶叶,一派云淡风轻,仿若对眼前的庾长治视若无物。
    “有胆识。”屋内安静了片刻后,清冽的男声传出,音调不高不低,徐徐斯文。
    庾长治的脸就像是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被人突然丢了石头,四分五裂。
    “韩温,你不要太嚣张!别以为你是四姓之首,便可为所欲为。哼,你多番讨好公主,目的为何,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这天下终归姓萧,不姓韩!趁早消了你的狼子野心!”
    韩温手顿了一下,将茶盖放回茶碗之上,瓷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嘴角勾起,他轻声笑了一声,如三九寒冬天里的雪后初霁,美则美,却冷冽刺人。
    屋内的侍从们更加不敢乱动。韩学士虽然没有发怒,但这一笑比才刚国舅爷的怒火还要威慑他们十倍,他们心都跟着哆嗦,连气儿都不敢喘了。
    是个人都听出来了,刚才国舅爷话里话外都在暗指韩温包藏祸心,有意谋反。在直面这种指责的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诚如公主才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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