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听出韩温话中意指齐远很有嫌疑,虽然说她也有这方面的怀疑,但韩温选择在这时候说,让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在公报私仇。
    “抓不到凶手,我无法向他的家人交代。”韩温和萧婉四目相对。
    萧婉明白韩温和董良策的兄弟感情,点了点头。在心里检讨自己不该胡乱揣测韩温,他现在接连遇到伤心事,挺不容易的。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萧婉承诺道。
    “齐陆两家既已联合,公主何不试着拉拢秦家,不然这三家若联合一起——”
    “去找秦讴。”萧婉放下手里的钗在桌上,立刻起身走。
    萧婉走到门口后,发现韩温还坐在原地没动,回头看他。
    “不一起去么?”上次给秦讴分析‘捧杀’的人正是韩温,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去劝秦讴的话有韩温在肯定效果更好。而且秦家长期盘踞在北方,很少进京,萧婉对他们的了解甚少,韩温则了解颇深。
    “此不在京府府尹职责之内。”韩温起身后对萧婉微微行礼,不卑不亢地拒绝了。
    萧婉不禁想起了她和韩温初相识的时候,韩温每次这样她都想揍他。
    但这次跟以前还不太一样,韩温先提醒让她了,明显有帮她的意思,但是他又偏偏不去。这是在故意拿架子,想让她求他去?
    求还是不求,是个问题。
    萧婉觉得这事儿自己能解决,但是以后的事儿她未必都能解决。她本还以为上次对韩温说了拒绝的话后,以韩温的孤傲性子,应该不会再理她了。现在韩温有表达友好的意思,她再搞砸了,就太不聪明了。
    “那当我欠你个人情?”萧婉打商量问。
    韩温从袖子里掏出一锦盒,萧婉扫了一眼,面色未变。她身后的锦环一瞧见这金线绣制的桃花锦盒,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了。
    “送一样可放进这里的东西便可。”
    锦环忙凑到萧婉耳边提醒,这就是装木耳的锦盒。
    萧婉早注意到锦盒精致,更加注意到那上头绣着桃花,还以为韩温故意拿这盒子跟她暗示什么。听锦环的话后,她明白过来,韩温这是在故意‘报复’她。
    她此刻大概有点明白,韩温为何会误会自己喜欢他了。
    往秦讴那里走得时候,萧婉拉住锦环,在后头远远地跟着韩温。
    “谁叫你拿那种锦盒装木耳了?”
    “婢子当时以为……”锦环晓得自己多说无用,“婢子知错了!”
    萧婉用手狠狠点了点锦环的额头,韩温突然回首瞧她们,主仆二人反应飞快,一起对韩温微笑。
    秦讴的小厮们拦住了屋门,挡住韩温和萧婉进屋,“我们侯爷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既然不见任何人,为何还要每日按时来京府当值?何不在家闷着做缩头乌龟?”萧婉质问。
    “你说谁缩头乌龟?我看你全家都是缩头乌龟!”小厮们还不知道萧婉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捕快,听她这样说话立刻就反驳。
    “我可是府尹的堂弟,你骂我全家是乌龟,就是骂整个韩家是乌龟,骂我堂哥是乌龟!”萧婉强调自己的‘身份’道。
    韩温在旁听了这话,目色淡淡地转眸凝视萧婉。
    “是吧,堂哥?”萧婉义愤填膺地掐腰,鼓励韩温惩治他们。
    那口误的小厮吓得哆嗦双腿跪地,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不停磕头跟韩温道歉,发誓自己没有骂他的意思。
    韩温没饶他,命衙差将人拖走,按诋毁侮辱朝廷命官论罪。
    其余小厮们吓得缩脖子,都不敢拦着韩温和萧婉。
    萧婉跟着韩温进屋的时候,小声嘟囔他惩治得太狠,按照诋毁朝廷命官论罪那小厮可是要徒刑好几年。
    “若按辱骂皇亲算,他该被五马分尸。”韩温轻笑一声,提醒萧婉,“堂弟该赞美堂哥仁慈才是。”
    “你们来干什么!”秦讴看见萧婉和韩温,突然大叫。他坐在上首位,冷冰冰地恶狠狠地看他们。
    萧婉随手将门关上,屋子里只留她和韩温、秦讴三人。
    “秦小侯爷既然都想明白了,何苦还要每日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萧婉说罢,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秦讴恼怒地瞪向萧婉,“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说话。”
    “这大周的华阳公主到底算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如秦小侯爷跟我讲讲?”萧婉扬眉看他。
    秦讴先嗤笑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萧婉话里的内容。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萧婉,然后慢慢转头看向韩温,见韩温没有纠正的意思,晓得这肯定不是开玩笑。秦讴才渐渐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个‘韩原’细皮嫩肉,娘们唧唧的。怪不得自己当初被她揍了之后,韩温和皇帝都在莫名其妙地护着她,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华阳公主!
    秦讴满脸惊诧未退,慢慢从座位上起身,噗通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ARIS 4个;小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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