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一趟实在不该!敢问你们京府抓人都只凭兴致,不论证据么?呵,只因我好欺负,便就抓我顶罪,天理何在?”
    萧婉立刻将手中的戒指亮给金万才瞧。
    金万才恍惚了一下,又确认了一遍戒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六名死者,案发时你都在场,两名死者颈后的印记刚好符合你戒指上的图案,你还有什么可讲?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今你即便狡辩,也没用。”萧婉道。
    金万才愣了又愣,大概还没有缓过来自己已经败露的事实。他觉得不应该,他明明已经非常谨慎小心了,为什么他们会找到这枚戒指?会不会这只是猜测,他们在诈他?
    “你书房东窗窗扇下。”萧婉彻底破碎金万才最后一丝希望。
    金万才缓缓地闭上眼,终于明白是自己作茧自缚,败得一塌糊涂。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原因?你因何要连续杀害这么多人?”
    “生意不顺,道长说我家祖上本以养马为生,如今生意改行了,马王爷不高兴了。须得要亲自动手,以命祭天,方能改运。”
    这时候春秋道长被请来了,他在门外听到金万才这句话后。匆匆忙忙冲进屋解释:“可我只是叫你畜牲杀祭祀,没叫你杀人啊,且只叫你祭祀一次便可,这都已经是两年半以前的事了!”
    “对,你是说杀个畜牲,越聪明有灵性的越显诚意。那人才是最聪明的,也算畜牲之一,岂不更好?”
    春秋道长一脸震惊地看着金万财,连忙下跪给韩温解释,他真的没有说过让金万才去杀人的话。
    “那天刚巧我去御史府送物,天福里的家仆说,有个叫江门的小厮昨夜受罚,如今躺在床上下不得地,骂他活该。我想他如此受冷落,必定没人照顾他。刚好趁此机会弄死他,祭祀马王爷。”
    萧婉:“那后来呢?你为何还要杀人?”刚才春秋道长说得很清楚,只祭祀一次便可。
    “这之后生意果然好了很多,不过一年后来又出了点小麻烦,我一直不知道解决办法,碰巧又听说了有人受罚,就再祭祀一次。再后来,遇到了就杀,提前防患于未然,省得麻烦来了想找人,却找不着合适的人杀。”
    金万才解释到最后的时候,表情还有一丝小得意,似乎很认可自己的聪明。
    “疯子。”萧婉瞥一眼金万才后,就走出了公堂。
    韩温将后续审案事宜交给了柳判官处置,他则跟着萧婉出来,要亲自送萧婉回宫。
    萧婉诧异地扭头看韩温:“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送!”
    韩温怔了下,应道:“好。”
    萧婉这才反应过来,韩温好像还在尽他做奴的职责?今天因为查案,她都没怎么得机会折磨他。萧婉有点后悔拒绝韩温了,现在再改口合适么?
    想到自己今天已经改口好几次了,萧婉觉得自己再随便改主意会显得没威信,她马上打眼色给锦环。
    “咱们今晚上回去,会不会还碰见那些东西?”锦环忙问。
    “什么东西?”韩温问。
    “昨儿晚上就遇见怪事了,好端端的街上突然出现红轿子白衣鬼,脸煞白,行走缓慢,真吓人。”锦环配合地缩脖子,表示真叫人害怕,连同行的那几名侍卫都吓丢了半个魂。
    “怕你被吓着,沾晦气便不好了。”
    萧婉盈盈浅笑一下,巧妙地向韩温表达了她美好的‘善意’。实则她就是在激将韩温:你一个大男人如果听说这个害怕,真不去送我,可丢大人了!
    “堂弟助京府连破三案,功不可没。若遇到麻烦,理当尽力护送。”
    韩温的话正合萧婉的意思,待他话音刚落,萧婉立刻就干脆地应答。
    “那我们走吧。”
    韩温又怔了一下,从萧婉干脆的应答声中可推知,公主其实很愿意他送她。那她一开始拒绝得那么干脆,大概真怕他跟她一样遇鬼,沾染晦气。公主为他竟细心关切至如此地步,倒叫韩温不禁检讨起前几次他一直有心拒绝公主的想法,似乎太过无情了。
    公主并非蛮不讲理的人,他有机会提要求,命令他娶她,但她并没有。她只是努力地在靠近他,尽力帮助他,善解人意地关心他。以公主之尊,做到此等地步,何其用心。
    未免官服扎眼,韩温换了身常服随萧婉一起骑马离开京府。
    一行人刚至朱雀大街,就见街那边迎面走来了近百人,大家步伐杂乱无章,错乱横排在路上走着,看似像是随意在街上走,实则这队形有心排序过。他们都穿着平常百姓衣裳,男男女女都有,有的人手提着灯笼,有的没有,不少人还说说笑笑,似乎彼此都认识。
    萧婉等人骑马靠近了,这些人也都没有人让路的意思,依旧肩并着肩一起往前走。
    韩温侧首看一眼萧婉:“上次是他们?”
    萧婉摇头,“上次像鬼,这次不是鬼,赛过鬼。”
    侍卫们都下马,欲抽出腰间的挎刀防备,被萧婉制止了。
    萧婉摸了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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