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韩温乃韩氏一族的嫡派长孙,如今更荣升为族长,这朝廷内外为官的韩氏族人不下千数,皆听令于他,他更掌控着几乎整个南边富庶之地的米粮兵马大权。若她的侄女能嫁给他为妻,那他们孙家没落的处境定会有所改善,今后便可以彻底在门阀士族中高抬起头了。
    孙氏转头就去找孙芳芳。三日后齐侯爷寿辰那天,一家子必定要同去,到时就可叫她在韩温面前好好表现。
    如今则该张罗着如何更好的打扮,每一言每一行都要精心琢磨过才成。要知道这京师内盘算着吃韩温这块肥肉的世家女可太多了,一定要严苛到处处出类拔萃。
    ……
    萧婉回宫后突然闹起了肚子,第二天她就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什么精气神儿都没有了。
    皇帝萧绍和太子萧衍、二皇子萧律、三皇子萧徖都赶来慰问萧婉。
    萧婉乱着头发,整个人猫在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杏目可怜巴巴地含着泪光,面色惨白异常,倒是把这四个男人都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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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服过药后本来已有些好转,昨天夜里惊醒数次,发了一身虚汗,越发严重了。”锦环回禀道。
    胡太医跟着道:“公主的身子本并无大碍,吃两副止泻药便可痊愈,奈何昨夜受惊过甚,致心脾两虚,若再受惊,怕是不易痊愈了。”
    萧绍问萧婉:“何故总在夜里惊醒?”
    “我也不知为何,从那日在街上看见流民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这些人总在梦里追着我,跟我索命。”萧婉躲在被子里闷声道,身子带动被子在抖。
    萧绍微微眯起眼睛,凝看着萧婉。
    萧婉感觉到自己父亲察觉到了什么,就可怜兮兮地垂眸再不吭声。
    “平常爬树上房的胆量挺大,当年才十岁,随你师父一起见死尸也不怕,如今只在街上碰见几个流民便怕得不行了?”
    “女儿不怕流民,也不怕死尸,但怕鬼,而且在梦里的时候他们都比女儿厉害。爹爹若不信,可以多叫几个太医来给我诊脉。”萧婉乖乖地把手伸出来。
    “三妹这脸色太过惨白了些。”萧徖忙帮着说话。
    萧绍瞅了一眼萧婉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目光随即柔软了下来,也在心里懊恼自己,不该因为这孩子以前调皮过,就胡乱质疑她。
    “要不让道士做两场法事?”萧衍提议道。
    萧绍应承。
    “爹爹!”萧婉眨着明澈的眼睛,诚恳地看着萧绍,“女儿想把这些年攒的私房都捐出去,救济穷苦,当是破财免灾。”
    “哪能用三妹的钱,拿我的便是。”萧律道。
    萧徖也附和。
    “还轮不到你们,该我这个做大哥的出。”萧衍拍了下自己的胸膛。
    “行了,回头我会让户部给西南四郡再拨些钱粮过去。”萧绍抚摸着萧婉的额头,“安心养病,别再多想了。过两日是你师父的寿辰,身子再不好,你可去不成了。”
    “嗯,女儿会乖乖养病的,爹爹别担心。”萧婉继续猫在被窝里,目送父亲和三位兄长离开后,才彻底掀开被子,好好透气。
    萧婉没有撒谎,她这几日确实一直在做噩梦,昨天也闹肚子,今早来了葵水后脸色就惨白了。当然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毛病,不至于没精神,她觉得正好可以趁机劝她爹爹做点好事,便‘病尽其用’了。
    这两日待在春华殿‘养病’,萧婉还是闲不住。
    她练拳劈叉之余,打发身边的亲信们出宫去暗暗打探,看看城内百姓们的生活状况如何,再听听他们对朝廷或君王都有什么意见。
    城东的百姓说,贵族们在朱雀大街往来的时候车马太快,总是会撞伤一些人。
    城南做生意的摊贩说,生意难做,总有几个流氓暗逼他们交‘平安钱’,不然就被骚扰砸摊子。
    城西丟女儿的妇人说,官府不作为,没人帮她找小女儿。
    城北的百姓最穷,且有不少从外地搬迁而来,都说赋税重,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萧婉让锦环把这些事都记在册子上,回头她会试着琢磨办法一一解决。
    “可还有别的消息?”萧婉再问。
    回话的侍卫名叫郑铭,此刻支支吾吾犹豫不已,转眸看向锦环。
    “你主人换了?瞧她作甚!”萧婉斥道。
    俩人同时跪地赔罪。
    “公主息怒,属下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这宫中有太多人溜须拍马拍,粉饰太平,我让你们悄悄调查,便是为了听实话。”萧婉严厉训他不准再有下次。
    郑铭磕头回禀:“城内有少数人都在暗传圣人暴虐嗜血,前些日竟为图乐,将百姓抓来圈在一处,令他们互相厮杀,十人对峙只许一人活命出来。不消片刻工夫,拼得血流成河,死尸遍地。”
    萧婉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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