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了。
    小秋朝蓁蓁眨眨眼,低声说道,“肯定是朱先生。”
    蓁蓁忙拉住她的手,用更加小声的声音问,“朱先生是谁,”
    小秋道,“王爷的义父呀~,王妃您还不知道吗。”
    蓁蓁忽然紧张起来,“我这样是不是很憔悴很难看,”万一他义父觉得自己不好看配不上周楚渊怎么办。
    她好紧张。
    小秋被她逗笑了,“哪有王妃,您是小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了,明眸皓齿的很呢,就是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都瘦了好多。王爷都心疼死了。”
    蓁蓁还是紧张的很,也不知道他的义父到底好不好相处,万一要是那种严肃刻板的模样,她恐怕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周楚渊去哪里了,好像刚刚维棠来找他,他就跟着出去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秋跑过去开门领着朱思远进来。蓁蓁看到小秋身后跟这样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蓁蓁悄悄瞥了一眼,很熟悉的一张脸,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秋笑呵呵的道,“王妃,这位是朱思远朱先生。”
    朱思远只是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迅速的垂下头去,如同新入府的家丁一般,恭恭敬敬的道,“王妃金安。”
    低低沉沉的声调立刻将蓁蓁的遥远的记忆给翻了出来,难怪她觉得这么眼熟,她想起来了,前世她刚刚小产的时候,周楚渊曾经请过一个大夫来给她把脉,那时候她正处于死心的时候,对谁都不上心,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她还辱骂过朱思远,嘲笑他是周楚渊的走狗。
    那时候周楚渊是什么表情呢,她不记得了,只记得脸色阴沉的可怕,朱思远却是淡淡地样子,没有恼火,只是默默隔着纱帘帮她把脉。
    原来,这就是他的义父啊。
    蓁蓁有些羞愧,羞愧自己前世的无理取闹和对他的不尊敬。
    能够被周楚渊认做义父的,想必一定在他艰难的时候对他很好很好过,她作为周楚渊的妻子,理应对他如同父母一般的孝顺。
    蓁蓁眼里满是羞愧,忙扶着桌子站起来,她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猛的站起来,眼前顿时便是一花,小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小声嘱咐道,“王妃您现在还很虚弱,应该多休息的。”
    蓁蓁摇摇头,调整好自己起伏的心情,这才转过头看着朱思远,认真道,“蓁蓁见过义父。”
    朱思远笑笑,朝她颔首。
    蓁蓁觉得这样不够,又拿过杯子,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双手捧着,十分规矩的递至朱思远的面前,在他惊讶的表情里,蓁蓁温声道。“是蓁蓁不好,原本成亲后就应该给义父敬茶的,现如今这杯茶迟到了这么久,还请义父不要见怪蓁蓁。”
    朱思远原本还觉得这白家的千金顶多是个富家的小家碧玉,姑娘家家的心思太难猜了。哪有江湖中的姑娘利落洒脱,给王爷做义父,这本来就是叫外人听见了就要杀头的大罪,这层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想瞒着白蓁蓁的,没想到,周楚渊还是给说出去了。
    不过这姑娘几句话说的句句在理,他想反驳一句,居然找不到理由来。
    尤其是这杯茶,还是媳妇茶,要是他不喝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很小气不成。
    这姑娘倒是给他丢了一把难棋。
    朱思远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下了茶杯,他闻着茶杯里熟悉的茶水味道,是他平日爱喝的那种,自己的喜好想必是周楚渊告诉她的。
    朱思远那点不高兴的心思,总算好了许多,仰头喝了口茶,他感觉这茶水比平日里的味道要甘甜许多,低头笑了笑,大概是自己心境变化的缘故。
    “我只是他母亲的师兄而已,楚渊是怕我老无所依,强行要叫我义父的。”
    蓁蓁认真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蓁蓁不会乱说的。以后会守口如瓶的。”
    朱思远倒是没想到这姑娘倒是通透的心思,他还没说,她便先说了,其实他之前就是怕她多嘴把这层关系给说漏嘴,要是给有心人听见了,倒是好诬陷齐王的借口。
    如今他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当口,要是被人抓到任何一个理由,他就有被驱逐的可能。
    薛贵妃和太子,从来就不是善茬。
    往日对待他母妃的手段,如今用在皇权争夺上,只怕会恶毒万倍。
    朱思远颇有些满意的赞叹道,“以往不知道白家小姐有这么通透的心思,今日一见,倒是欣赏了。”
    周楚渊的身边是需要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姑娘,不仅守口如瓶,还要蕙质兰心,以后的战斗里,他才不必那么累。
    蓁蓁被这么明显的夸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粉腮微红,扶桌和朱思远相对而坐。
    “听小秋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居然还发生了瘟疫这种事情,是义父您救我回来的,您救蓁蓁的命,蓁蓁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办法回报您了。”蓁蓁感激的说道。
    她刚刚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如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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