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已久的魏家小姐。想当初他刚来金陵,便去了珍玩宝铺,那时他看上了一尊玉佛,一心想讨祖母的欢喜。不想铺主瞧着他是外地人,一口天价被魏家小姐听到了,她从对面的脂粉铺子走过来,替他说理砍价,他心里一时佩服感激。自那以后,便期待着能再相遇。
    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这小姐魏府不住,却搬来住这处院落,还是主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和秦忠又有何关联?
    “阿成,备些江南的特色小吃和软绸丝帛,明日我们就去拜访东侧的那个邻宅。”沈甄看着低头给自己脱去足衣的小厮。
    “公子,贸然前往,恐怕不好吧。”阿成将他的脚放在盆里。
    公子出门走的急,不愿带上家里的丫鬟,觉得女人舟车劳顿的,十分不方便,便只带上他和阿瑞两个贴身小厮和一群侍卫。虽说在金陵要待上一年半载的,没个丫鬟服侍不方便,但既然公子说了不需要,他也不便多舌,他就和阿瑞多忙一点而已。
    “你听着照做就是了。”
    “是。阿成能冒昧的问下,这东侧临近的宅子住的是哪个人物?”他坐在那边给公子擦拭着脚。
    阿瑞从门外进来,提着一壶茶放在桌上,随即俯下身端起洗脚盆。“我看估计是公子心心念念的魏家大小姐吧。”
    “你怎会知道她在那个宅子?”沈甄不觉奇怪,他便是今晚才知道,这小子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奴才今天午时三刻从宅子里出门,刚好看到了东侧久未住人的宅子里走出来一个人,近一看原来是魏姑娘的贴身丫鬟,便好奇的问了几句。”阿瑞笑着站在一边说道。
    沈甄坐在床上望着眼前的泼皮。“既然早知道了,还不快快禀报。”
    “奴才瞧着公子在麝音阁,不好去打扰公子的雅兴。”阿瑞一派正经的说道。
    沈甄见他还端着脚盆,一时烦闷,衣袖一甩,打发他赶快下去。
    魏菲絮将她所住的宅子起名叫柿园,寓意就是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脑海中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提心吊胆的。即使在屋内置了两张卧榻给明月翠玉,让她们陪着。还依然睁着眼睛观察外面的动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男子怎么这么眼熟,貌似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呢……
    小眯了一会儿,外面天还黑漆漆的,便起身喊着明月给自己更衣梳洗。
    “姑娘,这一大清早的要去哪里?”明月给她穿上男性的外袍,束上玉冠。
    “去秦伯那边。”顶着两个黑眼圈,有些睡意阑珊。
    秦伯是她安排管理红楼和粮仓的管事,现如今一直帮她在扬州谋事,昨晚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金陵虽不是皇都,但历朝历代都是军事重地,把守的十分严格。
    因此粮仓并没有放在金陵城内,因为在各地采买私藏太多,放在城内容易引起嫌疑。一直都是运到镇江,滁州和巢湖这三块与金陵接壤的地方。
    “姑娘,昨晚没睡好,奴婢在车内放了裘衣,姑娘千万不要在车上睡着了,这三月的早上还是凉的。”翠玉掀开棉帷隔着荷花锦屏说道。
    “姐姐,最是贴心。”明月拉着翠玉的手掀开挂屏进来。
    魏菲絮见一切收拾妥当,便留下翠玉看院子。翠玉做事比明月有条理,为人谨慎周全,不易冲动,留着看家护院,她最是放心的。
    一路颠簸才到了城西秦伯的住处。
    “姑娘,请进。”秦伯和张嬷嬷在外恭迎。
    “我如今已移出魏府,你安排几十个护卫给我。”端坐在雕花的太师椅上,气势凛然。
    “老奴,明白。”说着紧跟着坐在了边上的下座上。
    “将上次我吩咐的允之叫过去,我有要事安排给他。”说完端着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望着门外依然黑布隆冬的。便想到她寅时就出了门,匆匆忙忙赶到这边,天还没有亮。
    张嬷嬷估摸着小姐和她的丫头明月都未吃早饭,便熬了一锅清粥,配着小菜,乘了上来。
    “姑娘,该用早膳了。”明月在小桌上布菜。
    “嬷嬷,秦伯。你们也还未用吧,一起用吧。”见他们还在推辞,便用眼神示意明月。
    “母亲,父亲,在外面就不要这般规矩了。”说完就笑着拉上二老坐下,于是大家有说有笑的共进了早膳。
    魏菲絮安排完一些事务,天已经朦朦微亮。春天的早晨随着旭日东升,身上也暖和些。浸着花草的清香,一身舒爽。在门口与秦伯和张嬷嬷道别,踩着承脚登上轿子。
    “我将翠玉的父母接来金陵,分在你父母的膝下栽培,帮着我处理一些事务,你瞧着可好。”明月自然是欢喜的紧,眼下用人之际,能帮主子分忧解难是她的福分。
    “奴婢当然希望翠玉姐姐也如奴婢一般,承欢父母膝下。”明月乖巧的笑着。瞧着人心痒,被魏菲絮纤长玉指又是好一阵折磨。
    在马车上嬉闹了半响……
    到了宅子,将身上的雪兔毛裘衣递给了翠玉,魏菲絮窝在香妃榻上歇了片刻。
    脑中一直回荡着秦伯的话语,有一个身着艾青色锦缎华服的贵公子一直在找他,想从他手中买下金陵的余粮。
    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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