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家庭是不打猪的主意的。
    可是,干活的时候不想干,吃肉的时候自然只能亏着嘴了。要不是时不时还能从山上搞点野物解解馋,隔一两年还有野猪上门送温暖,估计大家眼睛都能馋绿了。
    现在队上要办养猪场了,队长大手笔地一拉就是十几只小猪仔,年底顺利的话应该能分到不少肉,而且打猪草还能算公分!虽然想想也知道这公分肯定不会算得太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对朴实的老百姓来说,能多赚一点是一点,更何况,打猪草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让家里还没法挣工分的孩子们去干,这样一来,这公分简直就跟白捡的一样了。
    于是,整个小队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很少有人关注到跟着猪仔们一起住进新养猪场的坏分子。
    或者说,即便有人注意到了,心里嘀咕几句也就罢了,没人会问到干部头上,即便问了,林建设也有话说——牛都搬过来了,坏分子还住牛棚干啥?再说了,不让坏分子们守着养猪场,万一有那种坏心眼的来偷猪或者害猪仔,那可怎么办?安排队员守夜不合算,还是让坏分子物尽其用的好。
    七个坏分子就这样悄悄住进了新建的养猪场里。
    因为队上打算安排专人来负责养猪,他们当然不能跟着小猪仔们一起住,在队长的默许下,他们就住进了猪院隔壁单独隔出来的两间大通铺。
    条件仍旧算不上好,新起的屋子甚至还带着潮气,通风效果不太好,也不是很亮堂,可比起之前住的牛棚和柴棚还是好得多。
    谢知隶已经很满足了,私下找到林老太他们谢了又谢,他知道,要不是有他们的情分在,队长是不会平白无故给他们住新屋子的。
    林老太麦收后又给他送了几回鸡蛋,几次下来就摸清楚了他的秉性,知道他真的是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老实人,还有些被吓破了胆子的架势,闻言也不多说,只是摆出一副令人安心的镇定架势,说道:“除了农忙时候之外,以后我平时都会在养猪场这里喂猪,咱们搭话就理所当然了,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你也别表现出心虚的样子,理直气壮一点,咱们就是在猪场才认识的,听见没?”
    谢知隶只是胆子小了点人老实了点,又不傻,自然是乖乖应了,即便她不特意交待,他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她的熟稔。
    交待完之后,林老太又从手帕里摸出了自己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一小块米花糖:“喜妹她干爹给的,带给你尝尝甜味儿。”
    谢知隶涨红了脸——倒不是激动的,他以前还没被下放的时候,好东西也吃过不少,不至于为了一小块米花糖激动成这样。
    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林老太的话像哄孩子似的,他这么一五十岁的老头了,还被她当做小孩哄,听着就觉得耳热。
    林老太在家逗喜妹逗习惯了,出来了也一时转不过来,见他脸红成这样,心里还觉得奇怪呢:她就那么随口一说,也没说啥羞人的话,他咋就脸红了呢?
    琢磨着城里人就是脸皮薄毛病多,她直接把米花糖塞了过去,找了个理由直接撤了。
    有那个谢来谢去推辞来推辞去的功夫,她还不如回去给喜妹做书包呢!
    喜妹暑假过后就要重新回到大队小学上学了,就算现在喜妹的体质已经好多了,瞧着也比之前活泼多了,林老太还是不放心得很,春天那次落水实在吓着她了。
    要不是那次落水太吓人了,林老太也不至于一气之下直接给喜妹退学了。
    毕竟那次可谓凶险至极,要是闺女运气再差那么一点,就熬不过来了。
    可不放心归不放心,气性发完了之后,林老太还是知道不能拦着闺女去上学的。
    即便喜妹现在才十岁,林老太私底下也想了很多次,以她的身子骨,下地干农活肯定是不行了,不说能不能干,老两口第一个是舍不得,既然不能下地干活,那就只有好好读书了,有了学历做敲门砖,才好活动活动进城里吃商品粮。
    虽然现在不能考大学了,但有个初中学历或者高中学历总归是好的,单看公社上和县里就知道了,无论是招工还是招干部,不都还是要求有文化?
    既然重新回学校上学这事是板上钉钉了,林老太最近就在琢磨着给闺女做个新书包,新学期新气象嘛!
    正好上回夏达给送来的赔礼里头就有一块印着小碎花的棉布,她打算用这块碎花布做件上衣,再做个小书包,这两天都在琢磨要怎么做才能又好看又省料子,再加上养猪场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
    喜妹是个爱吃不爱俏的性子,对林老太允诺的新衣服和新书包完全不在意,每天不是拿着米花糖磨牙就是在屋里翻看原身的那些课本,几乎都要把书本翻烂了。
    要不是上回逗弄二妮的时候她想到了可以去知青点解闷,她估计真的要在家一直宅到开学了。
    刚开始去知青点的时候,芳芳还会跟着陪着她,可是芳芳有时候也要帮着家里干活的,所以,到后来,常常往知青点去的就只有喜妹一个人了,哦,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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