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血珠飞溅在水雾晕染的玻璃上,很快被冲散……
    ……
    送小黑回到家人身边,虞舒这一觉睡得很安心。她原打算明早睡个懒觉,却在半夜,被手机震动吵醒。
    迷迷糊糊撑开眼皮,看到屏幕上显示薄晏之发起的语音通话。
    她瞄了眼右上角的时间。
    凌晨3点28分。
    都这么晚了……
    薄晏之找她什么事?
    她按下接听,手机贴在耳边,眼皮又沉沉地耷了下去,困倦地嘟囔:“薄晏之?”
    那头没有说话,只是明显敛了呼吸。
    虞舒困得不行,半晌没得到回应,翻了个身,又唤了一遍他的名字:“薄晏之?”
    这次有了回应,很低很轻的一声“嗯”,也许是电子设备导致声音失真的缘故,听上去竟带了丝隐隐鼻音。
    她眯着眼,努力跟睡神作斗争:“这么晚不睡,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
    那头的回答让虞舒想打人,大半夜不睡觉打来语音,结果告诉她没事?
    “薄晏之你故意扰民哦!”带了倦意的声音,软得像在撒娇。
    那头低低笑了两声,而后是压抑的轻咳。
    这让虞舒稍稍清醒,她撑开眼皮,有些担心地问:“感冒了?最近天冷,你一定记得多穿衣服!”
    “我没事。”话虽这么说,嗓音的沙哑却将一切暴露无疑。
    虞舒笃定:“鼻音那么重,又咳嗽,肯定是感冒了!别想瞒我。”见那头因反驳不了而沉默,她叹口气,问,“吃药了吗?”
    “不用。”
    “什么不用?生病了就要吃药,不然拖久了会变得更严重,不要仗着自己长得高就不当回事……”她絮絮叨叨,比他本人还急。
    薄晏之安安静静地听着,黑暗中,眼底闪烁着潋滟笑意。
    虞舒说了会儿,没见他回应,便停下来:“薄晏之,你听到了吗?”
    “嗯,知道了。”
    听他语气就知道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虞舒有点生气:“知道了就赶紧找药吃了!然后早!点!睡!觉!”
    她说着就要挂断,那头连忙叫住她,声音低低地问:“虞舒,今晚能不能就这样一直通着电话?”
    虞舒微愣。
    薄晏之不是会提这种要求的人。
    察觉出不对劲,她瞌睡散了大半,坐起身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还是那副轻描淡写的语调,但仔细琢磨,就能听出他话里藏了很深的情绪。
    虞舒不放心,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
    怕她察觉异样,他小心敛住呼吸中的轻颤,故作无恙:“许久不见,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话让虞舒蹿起的火苗陡然熄灭,即便有夜色作掩,她也难为情地低了低头,握着手机半晌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头也没催着要她回应什么,呼吸轻得让人怀疑他已经睡着了。然而当她试探着叫他的名字,他又很快应声。
    她揪着被子,有些无措:“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关系,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什么都不说。”那头说完,似乎才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又补了句,“困就接着睡,语音挂着就行。”
    也许是两边都□□静的缘故,他的声音被衬得格外寂寞,以至于叫她听出跟他完全不符的脆弱来。
    她担忧地皱起眉,再次询问:“薄晏之,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团年有些无聊罢了。”他语调轻松,眼波却摇曳得厉害。
    也是,最近各家各户都忙着团年,脾气再不好的人想吵架也会憋着,毕竟过年都图个吉利,谁也不愿在这时候触霉头。
    虞舒便没再怀疑,重新缩进被窝里,戴上耳机继续和他说话:“我记得你以前姓沈,现在改姓薄,是监护人变了的缘故吗?”
    薄晏之不想说这一话题,只冷淡地“嗯”了声,没有下文。
    “新的家人对你好吗?”
    这话难住了他。
    薄晏之望着天花板上那缕月光,张了张嘴,想说“不好”,想说“那根本称不上家人”,又怕这样的回答会牵扯出不堪的秘密,便咽下涌到唇边的话,给了她言不由衷地一个“好”字。
    虞舒便安下心来,替他高兴:“那就好。”
    撒了那样的谎,薄晏之感到有些恶心,他闭了闭眼,转移话题:“你呢?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提到这,虞舒终于有了话题,忙不迭把小黑的事告诉他:“我这几天过得很充实很开心!知道吗?虞建东老家邻居的孩子居然是拐卖的!我阴差阳错竟让他和家人团聚了……”
    因为兴奋,她有些语无伦次。
    薄晏之静静地听,想象着那头她欣喜的模样,不自觉牵起唇角。
    背上的伤还在尖锐地痛着,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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