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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
    那时虞舒还在念小学,放学时间早,回家淘好米洗好菜还有很长的空闲时间。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便出门去附近找同龄的小伙伴玩。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到了工业园,却见一众伙伴挤在一起对着某处窃窃私语。
    她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来了个新家伙。”其中一个人说着,脏兮兮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槐树,“你自己看。”
    虞舒朝树下望。
    那会儿正值初春,槐树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绿色巨伞,笼住树下那抹小小的身影。
    是个同龄的小男孩,喇叭袖口的白衬衫干净得发亮,黑色及膝背带裤下踩着一双手工皮靴,打扮得像个王子。
    且不说那张过分好看得脸,单是这样的打扮就和这里格格不入。
    “跟父母走散了吧?”
    一群小孩猜测。
    起初虞舒也是这么想的,然而连续三天都在那棵树下看到那个小男孩后,她便打消了这一想法。
    “是不是新搬来的啊?”
    “要不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他的衣服真漂亮,叫他一起来玩吧!”
    人是视觉动物,小朋友尤甚,看到漂亮的东西丝毫不掩喜欢。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去,热情的邀请就在嘴边,然而,却被男孩冷冷的一瞥给冻了回去。
    那根本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冷淡又傲慢,透着生人勿近的威慑,配上那身精致的衣着,俨然高高在上的君王。
    十岁的小孩还不知气场为何物,却已经被这个新来的小孩给镇住了。
    没人敢去搭话。
    七八个小孩围成半个圈,木头似的杵着,似乎都忘了跑过来的目的。
    最后是男孩打破死寂,他从秋千上下来,目光警惕:“有事?”
    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竟把虞舒给推了出去。
    男孩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锋利似刀。
    虞舒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身边的男孩都跟泥里滚过的泼猴一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漂亮干净的,一时没收住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看。
    “要不要一起玩?”
    也许是被她油腻大叔看美女的眼神给恶心到了,男孩眉头皱得很紧,连话都不想跟她说,转身就走。
    虞舒望着那道漠然背影,小小的心碎了一地。
    被嫌弃了QAQ……
    “好看了不起啊?嘁!真没礼貌,走吧!咱们别理他,谁理他谁就是叛徒!”小伙伴们气呼呼地放了狠话。
    虽然还都是半大的小孩,但已经隐约有了自尊心的意识,发现新来的男孩瞧不起他们,便都不肯搭理他。
    之后的半个月,大家依然像以前一样玩闹,视新来的男孩为空气。
    然而,半个月后,他们中出了个叛徒。
    那个叛徒就是虞舒。
    倒不是她没脾气没骨气,而是…这个新来的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到足以忽略他傲慢的臭脸,原谅他所犯下的所有错误。
    于是,在某一日小伙伴们散伙后,她借口东西落下重新折返。
    男孩还在那儿,渐沉的夕阳将他身影镀上一层寂寥。
    虞舒没来由的,为自己半个月的孤立行为感到深深的愧疚。
    她一步步走向他,在另一架秋千上坐下,轻轻挡了会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漂亮的男孩看也没看她,语气刻薄:“关你什么事?”
    好凶啊……
    虞舒委屈地瘪瘪嘴,生了几秒钟的闷气,又说:“我叫虞舒。”
    这回,男孩眼尾扫了过来,说话依然不客气:“我没兴趣知道。”
    “哦。”已经预感会是这样,但虞舒还是忍不住感到失落。
    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脾气这么坏呢?
    那会儿虞舒只是个10岁的小姑娘,还保留着孩童的天真单纯,喜欢就会去追逐,毫无顾忌。
    即便男孩始终摆一张冷脸,眼里明晃晃写着不待见,她也依然飞蛾扑火般往他面前凑。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
    虞舒翻船了。
    她背着大家向男孩示好,被真正落下东西的人抓个正着。
    “我说你怎么老落东西呢,原来是偷偷跟那家伙好上了!”
    “不要脸!叛徒!略略略!”
    “你要不跟他绝交就别跟我们玩儿了!”
    第二天,一群人围着她声讨,像极了古时候威胁穷小子别觊觎富家千金的恶人。
    虞舒正感到为难,抬眼瞧见翻船事件的另一位主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槐树下。
    树影落在他脸上,遮了神色。
    她看不清他表情,只似乎瞧见他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离开。
    没来由的,她心里发慌,想也没想推开往昔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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