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福园”二字越来越近。
    “哎!那不是我们的车吗?”走云远远地看着,连忙收了马缰。
    周守慎闻言忙打开车帘往外瞧,心中顿时大喜,“我就说她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爷!矜持点!”走云笑道,又定睛看向驾车的赖大,“哎?这不是我们的人啦?”
    说罢,长鞭子一甩,驾车横在街道上,将几欲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赖大拦了下来。
    “小公爷!”
    见娇瞧着马车停了,立马打开帘子往外看,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对面马车上同样探出脑袋来看她的周守慎。
    街市空寂,只一排溜门头上的灯笼在发着幽暗而朦胧的灯光。天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耳边满满地全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可是跟前的人,却似朗朗明月,洒下了一地清晖,照亮了所有晦涩的夜空。
    见娇心底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了一腔的委屈,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可这时就想去掐掐他,踢踢他。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周守慎而去,周守慎一把将车帘打开,待她飞扑抱住自己时,心满意足地轻拍着她后背,缓缓道:“我不叫小公爷!”
    第31章 夫人不开窍
    见娇飞扑周守慎时, 脑海里其实是一片空白的。
    她心底想要的就是一个踏实的肩膀, 一个靠得住的人。这个人既是她的保护伞, 又是她坚强的后盾。可以给她前进的勇气, 也可以给她后退的从容。
    她静静地靠着他, 让自己的呼吸变平缓, 带着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羞涩,闷声道:“谢谢!”
    周守慎撑开臂膀,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她纤细的后背, 眼眸中闪过一丝隐隐的得意。
    “家书收到了?”
    “嗯!”见娇低声应答一句。
    她怎么都没想到, 他会写信托人送给了她父亲花独鹤!
    更没想到的是, 他竟然还给府中妹妹们每人置办了一套首饰!
    甚至还在花独鹤面前十足地将她夸赞了一番,说是自己得了仙女儿般的夫人!
    花府一家人被他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哄得是开心得不得了!
    而这些都是他偷偷背着她做的!要不是今儿早晨出门前,她正好在门头上遇到了送回信的人, 她至今还不知道他为她做了这些事儿!
    所谓爱屋及乌,他定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 所以才会这般优待她的家人!
    “以后别叫我小公爷!”幽幽清香传入口鼻, 周守慎深吸一口,舒心地扬了扬眉。
    他身上很暖和, 强烈地阳刚气息悄无声息中, 将她莫名而起的不安定情绪熨烫得平平服服。
    “你该叫我夫君!”周守慎双手搭到她肩上, 与她轻抵额头道。
    他的脑袋很大,天庭饱满,一双剑眉上翘, 隐隐地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见娇被他抵得额心有些疼,可夫君二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寒夜清冷,空无人烟的大街上只听得车轱辘缓缓转动的声音。狭小的车轿内温暖如春,荡漾的全是朦胧而暧/昧的气息。
    “今儿梅老这一关过得怎样?”见娇脸色微红,生硬地将羞羞的话题转开。
    “你猜!”
    周守慎抬手刮了下她鼻尖儿,继而将她放开,端正了坐姿。
    见娇被他的亲昵动作逗/弄得心头痒痒地,双手绞着辫子听他说话。
    “梅老家世显贵,六岁能作诗,十岁入宫做太子伴读,十六岁入翰林院,真正的学富五车。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本可以享尽尊荣,就因为看不惯萧青言行,上折子控诉他的罪行……”
    见娇很少听到他谈论朝堂之事,现在乍一听他说这些,一扫原先的颓废,立马来了精神,只手拍到他大腿上。
    “是不是折子被萧青给截胡了,皇帝蒙蔽视听,所以害得梅老罢了官?”
    “真聪明!”周守慎宠溺地看她一眼,双手撑到车厢上。
    见娇侧身瞧他,她突然发现,她的腰身连他的半臂宽都不到。而他的坐姿与平日的嬉皮笑脸完全不同,他懒洋洋地睨视着她,像只猎豹守着瑟瑟发抖的小猎物般,霸气侧漏。
    愣神间,她发觉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面上,她低头一瞧,原来自己的手还按在他腿上。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尴尬的气息,她连忙抬手,目光躲闪。
    周守慎眼皮子微抬,睨她一眼,目光从她微微咬住嘴皮子的小白牙上瞟过,将她的娇羞尽数纳入眼底。唇角微扬,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他知道,若是他再多盯着她看一会儿,她怕是会从头红到耳根子!
    他很喜欢看她这种羞云怯雨的娇羞模样!
    “夫人今儿怎么不说我没有男人样儿了?”周守慎轻笑了出来。
    “嗯?”见娇没听清楚他说什么,侧头来瞧他。
    车厢摇曳,他的脸隐在半明半晦的车厢角落里,随意而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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