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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司机停了车,安排了徐安和司机先行下班。他下了车,走到马路对面,温婉正一无所知的背着书包,拖着塑料袋,带着橡皮手套在垃圾桶里翻翻找找。蒋兢南并没有过去,他知道,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实际上自尊心很强,对人的防备心也很强。他靠在路边的大树上,点燃了香烟,路灯将影子拉的悠长,一根香烟的时间,温婉转身走进小区里,蒋兢南摁灭烟头,不远不近的保持着恰好不被发现的距离,跟着走进小区。温婉一个一个垃圾桶翻找,蒋兢南就点燃一根又一根的香烟陪同,直到护送着小姑娘拖着塑料袋走回老城区的小巷。
    今晚这样无聊的举动,蒋兢南只会把它定义为一次难得的善举,一种对弱者的同情,这个小姑娘从出现的那一刻就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好奇和同情,是的,只是同情,蒋兢南很清楚的知道,只是茶余饭后的同情。
    看着温婉进了家门,蒋兢南觉得自己最近的同情心已经过度泛滥了,甚至有点达到多管闲事的地步了。他自嘲的摇摇头,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出小巷,已经走过了隔壁家的院子,他又折回到了这家院子旁的小巷口。
    温成那一头黄发太过明显,他正和几个男人几个人站着聚在一堆吸烟。
    呵呵,吸烟?
    蒋兢南对自己用这两个字形容温成的行为觉得好笑,一堆社会青年,大半夜的在只有一盏路灯的乌漆嘛黑的小巷子里聚众吸烟?
    看这架势这表情,蒋兢南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他拿出手机对这几个人拍了几张照片,收了手机,踱步而出。
    他想,原来一个父亲教出的两个孩子,竟然真是有云泥之别的。
    周一例行的集团会议中,老城区地皮改造的争论进入了白热化。一帮老董事要求在月底看见成绩,否则就要罢免蒋承东在集团中的职务。蒋承东面对了巨大压力,蒋兢南面对的压力也不小。他力保蒋承东,大力推进老城区的案子,这帮老油条绝不单单是要对付他弟弟,蒋兢南早就看穿了他们的目的。
    蒋兢南带着蒋承东约了老城区的区长,一起去考察动迁事宜,不少的房子外墙上都印上了大大的“拆”字,一些已经搬走的人家,早已被推土机铲平,街道上砖土破败,还有一些人家在自家大门上挂着“反对拆迁,还我河山”的标语。
    蒋兢南正在与区长讨论下一步钉子户补偿计划,却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大叫,“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朝着蒋兢南刺过来。
    众人皆是一惊,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刀就已经刺了过来。蒋兢南反应算快,他推开身边的区长和蒋承东,待徐安反应过来与众人想要冲上去阻拦的时候,蒋兢南已经与一个中年男人扭打在一起,蒋兢南并未占什么好处,那把刀始终带着力量一次次朝他挥过来。
    中年男人将蒋兢南扑倒在地上,自己也摔在地上,他正要爬起之时,被蒋承东和徐安给按倒在地,双手被反剪到背后。
    “你们在干嘛?”突然一个胆怯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蒋兢南越过弟弟和徐安看到了穿着校服,被眼前所惊吓呆的温婉。
    第3章 三
    “张大伯!”温婉看到被那么多人摁倒在地还不停挣扎的中年男人更是吃了一惊,“你们到底什么人,怎么大白天的就敢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蒋兢南被扶起,心里觉得好笑,这么说难道黑天了就可以以多欺少了吗?但他还是礼貌的朝温婉点头示意,“又见面了。”
    温婉看到蒋兢南不是不开心的,但是眼前的场景着实让她害怕,她本性就是懦弱的,这么多年的苟且偷生让她明白了怎样叫生存,只是此时,面对蒋兢南,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悲哀。
    她并没有对蒋兢南招呼,而是走到被压着的中年人身边,对着他的下属卑躬屈膝的请求。
    下属看向蒋兢南,蒋兢南拍拍身上在地上蹭的灰尘,点点头,那些人松开张大伯,温婉便朝着他们鞠了一躬,道了声谢谢拉着张大伯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张大伯避开温婉,猛地转身杀了一个回马枪,拾起地上的刀朝蒋兢南又飞奔过来。
    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蒋承东和徐安愕然的眼神,张大伯颤抖着双手猛地松开刀子,温婉握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手里紧紧攥着这把指向蒋兢南的刀,血顺着手臂蜿蜒的流淌,最后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
    蒋兢南被惊呆了,他本已经背对着张大伯准备离开,刀就只离他几公分,若不是温婉,此刻地上的血迹就是他的。
    呆住的温婉,一脸惨白,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一张小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握在手里的刀,和地上已经成一小滩的血。蒋兢南迅速把温婉的手打开,把刀扔到一旁,“徐安,快!看看车里的医药箱带没带!陈区长,麻烦你给指下路,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他脱下自己的西装裹住温婉,摸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说不怕。温婉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被蒋兢南摆布着带到医院,一路上恍恍惚惚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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