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见到真人,因心里不忿而故意误导薄幸自己的身份,阴差阳错的成了朋友。
    行至如今。
    宋知非想看薄幸演戏时候的千万种人生境遇,看他演怀才不遇,看他演一腔热血,看他演铁马冰河镇山河。
    想看现实生活里的薄幸浅笑低吟,轻狂不羁,活的畅快淋漓。
    总之人间千般好,宋知非都想发生在薄幸身上。
    就那么一眼,分寸大乱。
    叫不出名字的情绪汹涌,席卷而来,宋知非甚至掐指开始筹谋,今后为薄幸量身定写什么样的剧本,同什么导演合作。
    能捧他踩红毯、走花路。
    ****
    “宋知非。”清冽低沉的男声遥遥入耳,宋知非略微回神,觅声看去,就望见薄幸从前方走来。
    他着白衣,佩剑还拿在手上,快步穿过若干工作人员。
    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宋知非弯唇角,发自内心的笑,语气软甜应声,“我在这里看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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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亲二十三下。
    薄幸在宋知非面前站定,抿着薄唇笑了,剑眉下是那双狭长的挑花眼,眼神灼灼,如墨长发半束半披,白衣胜雪,负手站在那儿,少年气油然顿生。
    他刚刚拍完打戏,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水打湿了鬓发,垂贴在如瓷的皮肤,长睫毛覆在英俊的脸上,投打出小片阴影弧度。
    薄幸垂眼凝视宋知非,连呼出的气息也较平日沉重许多。
    可薄幸站在哪儿,宋知非只觉翩翩公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知道来上班了?”薄幸低声问,声音嘶哑,扯的嗓子干痛。
    刚才的台词太多,还基本上都是要歇斯底里喊出来的,重复拍了几次,当下喉咙干痛。
    他在简橙喊了卡以后就来找宋知非了,连水都没顾上喝,更别提打伞了。
    其实挺奇怪的,薄幸刚刚站在高处试位子,下面工作人员成群。
    但偏偏他就扫到了站在最外围的宋知非,长衣长裤,朴素大方的打扮,站在人群之外,看他人忙碌。
    冷清的像是世事都和她无关,宋知非就是来看戏的一般。
    虽然宋知非真的是来当围观群众的,她怔愣了下,把自己的伞把赛到薄幸手里,卸下肩上背包,从包里掏出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快速扭开瓶盖递给薄幸。
    动作行云流水,扭瓶盖的手法相当娴熟。
    大气的附送了句,“别客气,咋俩谁跟谁,喝吧。”
    “……”薄幸扯嘴唇笑了下,仰头咕咚了大半瓶矿泉水,还给宋知非。
    他斜举着伞,把宋知非置于伞下阴影处。
    宋知非扬眉,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挪动步子站到薄幸旁边,从面对面到并肩站着,一把遮阳伞终于能堪堪遮挡住两个人。
    金牌助理刘哥刚刚其实就跟在薄幸身后,但刘哥有眼力见儿,见到薄幸朝着宋知非走过去之后自己就遁在人群里,跟工作人员聊上天了。
    简橙本来想喊薄幸过来看眼录像,四下环顾看了圈,瞅到宋知非就马上断了找薄幸的念头。
    道具在布新景,离薄幸的下一场还有些时间。
    他们在伞下闲聊,话题是宋知非起的,“你是看过《刀锋易冷》吧?”
    薄幸点头,“公司让我接戏当天通宵看过一次,开拍前看过一次,最近休息时间也有再重看。”
    “看过三次?”宋知非有些惊讶。
    “嗯。”薄幸理所应当答,“作者铺垫了很多,有时候看会忽略掉很多细节,看过结局之后往回重新看就都说的通了。”
    宋知非用力咬了下后槽牙,没立刻接话,她是沉默了半分钟,才开的口,“你很认真。”
    比我见过的多数同年龄的演员,都要认真很多。
    “不认真怎么能走红?如果不红的话,我为什么要来拍戏?”薄幸根本不对自己的欲望加以遮掩,在他人跟公众面前薄幸是谦虚、谨言慎行的贵公子。
    可在宋知非这里,薄幸从不掺假掩饰,他从开始就讲的清楚,敢放言壮志,“我就是看不起国内有些流量尴尬演技,也不愿意中国电影被一直诟病,所以才来的。”
    宋知非侧目看过去,窥间薄幸的眼里有星河闪烁。
    他还在讲,音色是淬着冰球的烈酒,在闷热里淌入宋知非心间。
    薄幸严肃道,“若是为了混日子,那我的选择太多了,根本不必夏天来剧组遭这种罪。”
    早年薄幸学过十几年美术,本科跟研究生都就读于顶尖艺术院校,作品价格在同年段人中是上乘。父辈均是金融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从小耳濡目染的缘由,薄幸自己也玩的一手好股票跟期货。
    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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