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酿酒却是绝佳,你要试试吗?”
    她将手中的酒杯举到凌清面前,眼中带着一丝纵容和期许,凌清这些天几时见她这般温柔轻语,心神恍惚之后,一阵抑制不住的欣喜涌上心头。
    他涩然一笑,伸出手正要接过那杯酒水,月邪脸上笑容未收,只是眼里的光泽越来越深谙,寒色渐渐染上墨瞳,冰冷得没有情感。
    “哎呀!”一只纤白素手忽而横在他们之间,彻底打翻了那杯酒水,水珠飞溅,全数撒在了月邪身上。
    “真不好意思啊月邪,你看我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我再给你重倒一杯?”不知何时,身旁的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她毫无自知地挤在两人中间,一边用衣袖胡乱擦拭月邪的衣裳,一边用挑衅得意的目光坦然对视月邪。
    凌清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见她衣裳浸湿,第一反应便是紧张,若非被敖明珠挡着,他此刻已经上前帮忙了。
    月邪:“……”
    ……她完美铺垫,就差一步,明明只差这一步了!
    “敖明珠。”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敖明珠却是满目愉悦。
    “我在呢,你想怎样?”她拽着自己的大红衣袖,说是蹭去月邪衣上的酒水,倒不如说是在逗弄月邪,赤色凤眸似笑非笑的。
    月邪心烦意乱,狠狠推开身上作乱的女子,她冷冷看着这个半路杀至的程咬金,心里又恨又气!
    若非这厮不是自己朋友,月邪一定会将她千刀万剐!
    她神色冰冷,站起身后转身离开,凌清见状暗暗担忧,想要追上,却被敖明珠一手拦在身前,他垂眸看她,后者却是盯着月邪的背影,笑着喊道:“紫星门主也来了,他在第六云层,方才我跟他说你会去问候他。”
    果不其然,她看见那道背影僵住了好一会儿,而后愤然拂袖离去!
    “敖明珠,这两笔账我记着了!”耳边传来某女阴冷的声音,敖明珠嘴角勾了勾,见她走远了,这才将拦人的手收回。
    敖明珠抬眸瞧了眼站立不动的少年,红唇微抿着,心不在焉地开口:“坐下吧,你师父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凌清眸光流转,规规矩矩坐下,面上一副受惊和敬畏的表情。
    敖明珠见他这般不由笑了,“在我面前,你还要装吗?”
    凌清赧然低头,“公主在说什么,晚辈不知道。”
    敖明珠红眸暗了几分,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动,语调不见起伏道:“我又不是你师父,你又何必对我防备?”
    早在一开始缠上他的时候,敖明珠便知道这少年心思藏得太深……
    她故作戏弄,对方却是无动于衷,面色无常,直至他师父看过来,他才面露惊慌,装作受了惊吓委屈……他在众人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她却看的清清楚楚,那双如星子般明亮的黑眸,根本就没有半点慌乱失措的神色。
    被说破事实,凌清只是风轻云淡看了她一眼,身上的气息忽而变得清冷凌厉。
    “公主想说什么?”他尊她是月邪的朋友,本是谦恭有礼,不想招惹,现在她却主动交谈,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目的。
    敖明珠见他泰然处之,镇定沉稳,嘴角勾勒的笑容愈发邪魅,她问:“你喜欢你师父?”
    凌清不闪不避,坦然承认:“是。”
    “呵。”敖明珠轻笑,提了一坛美酒搁到他面前,懒懒散散地开口,“可你是她的徒弟,她对你并没有这种情分。”
    在修仙界,师徒间生出情爱的不多见,这种情感一般发现了便于萌芽中扼杀,一颗忘情丹足以断了师徒间暧昧的关系,就像刚刚……
    方才的事想起来便觉得危险呢,还以为这女人迟钝察觉不出她徒弟的变化,却没想到她竟能冷静到亲手喂徒弟忘情丹,冷静到可怕……
    敖明珠回忆起月邪面不改色甚至还能笑容温和的把酒递给她徒弟,心里就愈发感到寒冷,就如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身冰屑清寒,寡淡无情,叫人看不出她那张冷淡的脸下究竟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再看看身侧的少年,纵使再如何沉稳高冷,要是知道他师父方才给的是什么,不懂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脸平静……
    凌清听了她的话,有一瞬间沉默,他知道师父对自己并无那种情感,只是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心落到她身上了。
    情不知所起,而他回神过来的时候,满心满眼就只能容得下那一人,即便每时每刻都受着那入骨的思念,叫人疼痛难耐,他却依旧深陷泥潭,无以自拔,令人奇怪的是,好似待在那人的身边,见到她的笑容,听她轻唤自己的名字,那种疼痛就会减轻,甚至能治愈……即使是得不到她的回应。
    见他不说话,敖明珠眸光动了动,她拾起掉落在席台下的酒杯,淡然开口,“你的事我无权过问,只是凌清啊,你有了解过你师父吗?”
    凌清抿唇,袖下的手指微微收紧,这正是他不安和惶恐的原因,因为不管是那人的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一无所知,既无法靠近,也无能为力,他痛恨这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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