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片刻,一道虚弱轻微的呻|吟声响起,她垂眸,便对上一双雾气微醺的墨眸,那双星眸,透着一丝亮光,正迷茫又惊喜地望着自己。
    “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凌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沉沉浮浮的,仿佛有千斤重,却又似深陷在棉花堆里,软绵绵的,浑身都没劲……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跑回房间后,脸上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红热,然后就觉得头晕……
    想到之前的大胆举动,他又羞又惊,现在师父又在他面前,他脑中更是一片混乱,胸膛有股莫名的感觉不断涨着,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充斥,好似下一刻就要冲破心口迸发而出……
    “师父,我……”凌清反手握住那只素白的纤手,目光迫切望着她,呼吸间全然紊乱,心跳如擂鼓,可是下一刻他又像是被针刺到一般,猛然将手抽回,浑身痉挛地缩着身体!
    不行……他怎么能……差点就脱口而出……
    “……”月邪狐疑地盯着他的脸,见他神色惊慌,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唔……这惊吓貌似还不小啊!难道她的脸真的有碍瞻观?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觉得哪里不妥,也就没太在意他突然的失常,依旧抓回那只躲开的手继续输送灵力,一边漫不经心开口,“我说凌清啊,你这身体不行啊,才回来就病倒……”
    懒洋洋的语调,依旧是那副不着边际的模样,凌清眸光微动,任由她按住自己的手腕,默默承受那延绵的灵力,点点滴滴,温暖似阳光,驱散了他心头的惶恐和不安。
    “对了,最近有只小妖会一直待在青樨院,她叫缘良……你不必在意,她性子单纯,不会伤人,若是不喜,你尽量避开她就是。”月邪收回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故作轻松说道,却暗暗拿眼睛打量他的神色。
    其实吧,她就是怕他不能接受那只小妖,可是让她对缘良置之不理却是不行的。
    “嗯。”凌清撇开视线,胡乱应了一声,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她,心跳就会混乱,特别是她那启合的唇瓣,桃色潋滟,色泽诱人,莫名让他心跳加快……
    见他没有排斥,月邪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你好好休息,为师去给你熬些药汤。”
    她起身,悠悠晃出房间,还不忘将门合上,凌清躺在床上,怔愣了许久,最后一张白皙的俊脸渐渐染上红晕,粉里透红,带着一种欲说还休的魅惑。
    刚刚,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月邪环视一遍院子也不见缘良踪影,心下不由纳闷,这只小妖又跑哪里去了?不过她身上带了避妖珠,若是遇上了门中弟子,想来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山到门中去寻些药材,撇开这个不说,她下山也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小徒弟的修为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有些跟不上啊,她去何道医仙那问问,究竟有什么法子可以增强小徒弟的体力。
    房顶上,龙渊望着走远的月邪,墨绿的眸子又转回手里挣扎的小妖身上,“你到底说不说?”
    他神色之间皆是不耐烦,真想不到这小妖还挺有骨气,两百多年前的事她竟然一点也不肯与他透露!
    缘良在他手里扭着手臂,硬是不肯开口,她虽是怕死,但要她出卖月邪那是不可能的!
    “好啊,你不说……小爷就把你丢进彼刹海!”他再次威胁,语气恶劣又凶狠。
    缘良闻言不禁抖了抖,那彼刹海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又黑又冷,还有数不尽的凶兽争相厮杀,简直就是地狱……
    她心里一阵恶寒,但依旧宁死不屈,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你一介神尊,为难我这只小妖不觉得惭愧吗?”
    “再说了,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月邪啊!是你的话月邪一定会说的吧?”缘良觉得委屈,明明就不关她的事嘛!当年的事,她不过是略知一二,月邪修为比她还高,她看到的东西也只是月邪想给她看到的……
    龙渊气结,闷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说的倒是轻松,姓月的要是会乖乖开口,他还用得着费劲来逼迫她这只小妖?
    缘良见他面色愈发难看,心里不由一咯噔,正想着他会不会一掌拍死她的时候,手上的禁锢突然消失,她“咦”了一声,扭头一看,发现对方已经飞下屋顶,几步就走远了。
    她毫无形象地跪坐下来,心有余悸地望着那抹刺眼的红影,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泪眼汪汪的,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什么嘛!竟然这么欺负人……是神就了不起啊!
    缘良一边哭着鼻子,一边从屋上爬下来,模样可怜兮兮的跑下山,泪珠子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哼,她不服气,她要去找月邪!
    他敢恐吓她,她就让月邪把他扔进那个什么彼刹海!
    第50章
    含风等人遇上青雷兽被重伤一事,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门中已是收到消息。
    摩承一听含风也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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