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它确实是吃了那些婴孩,不管修为还是道行都有了极大的提升,可它还是没有能力化形,没办法去救回它的母亲。
    月邪冷哼,“区区三百年的道行,也敢出来害人,你胆子可不小。”
    蛇妖终于怕了,“上仙饶命,我真的知道错了……”
    月邪眼中含着笑意,却是望向已经走至身旁的倾尘。
    “倾尘上仙觉得如何?”她眉眼弯弯,倾尘觉得,方才那个对他莫名冷笑的女子好似从未出现过,可那始终不是他的错觉。
    “我倒是无所谓。”他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
    月邪点头,“那好吧,这妖物害人不浅,理应除之,不过,”她看着他,嘴角勾勒,“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上仙肯不肯出手。”
    倾尘望着她,语气平静,“你说。”
    月邪抚着小徒弟的头,悠悠开口,“那些孩子死的极冤,魂魄散了便无□□回,我想请上仙为他们修补魂体,尽早让他们轮回。”
    若是说谁有修复魂体这样精致内敛的仙法,在仙界里除了紫星门,其他门派都很难掌握这种复杂的修魂术,而且面前的人可是紫星门掌门的亲传弟子,在造诣上甚至比他师父还要高。
    倾尘莞尔一笑,“这是自然,我来这里正是为了此事。”
    月邪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倾尘止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微妙,“我是受师命来此助你……你不知道?”
    月邪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师命?”
    原来如此,她师父竟是要逼她吗?仗着她没了预知的能力,所以才会明目张胆的安排这一桩桩事情……
    藏在袖下的手死死握着,月邪渐渐笑了,“那就劳烦上仙了。”
    她转脸盯着巨蛇,目光骤寒,“把你吃进肚里的魂魄吐出来。”
    巨蛇立即照做,比起自己的小命,舍去修为什么的根本不算致命,不过这位上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可怕,好像要将它活剥了皮一样。
    倾尘将那一团幽光收进衣袖的时候,巨蛇整个像虚脱了一般,先前是有气无力,现在完全是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
    月邪一挥袖,地上的巨蛇一下子就缩小到拳头般大小,她将它放进了纸灯笼里,还让小徒弟拎着灯笼。
    “师父,我不要它!”凌清哭着怎么也不肯碰那灯笼。
    月邪笑笑,顿觉索然无味,回去的路上一直甩着手上的纸灯笼,可怜的蛇妖在里面撞的七荤八素,有苦叫不出。
    “这就是害人的妖物?”大殿上,李傅闻嘴角抽搐,看着桌上的纸灯笼,里面一条小黑蛇蜷缩成团,病怏怏的奄奄一息……
    他要是相信了,一定会被当成白痴吧?
    月邪径直走到最近的椅子坐下,将小徒弟抱在怀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城主看起来不太相信,有什么问题吗?”月邪也不看他,抓着小徒弟的手仔细查看着,小徒弟的掌心处被磨破了皮,那道沁血的伤口很是碍眼,她正琢磨着到底用哪个方法给他治疗。
    李傅闻脸色有些黑,看来跟这不正经的道长没法聊下去,于是他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男子。
    “倾尘兄,这是真的?”
    倾尘微笑着点头,“确实如此。”
    “……”好吧,既然连这个人都这么说了,想必不会有假,他当初也说过只要结果,至于过程是怎样,也不好多加过问。
    李傅闻只能作罢,再看向对面的白衣女子,只见她眉头微蹙,面色凝重地盯着她小徒弟的掌心。
    “疼吗?”月邪抬眸,盯着小徒弟的脸轻声说道。
    凌清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摇头,昨夜的事情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有师父在身旁,所以他不至于这点痛就受不了。
    月邪觉得好笑,“你这是疼还是不疼?”
    “不疼……”他掌心缩了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师父的手像有魔力,被指腹摩挲的伤口痒痒的,热热的。
    月邪放开他的手,轻轻哼了一声,揉搓着他的脸蛋,“不受点伤你怕是不会长记性。”
    雏鸟也有展翅高飞的一天,不过在那之前,任何风吹草动对他而言都会成为致命的伤害,她不可能永远庇护得了他,所以只能教他这个世界的残酷和生存原则。
    今天一个小小的蛇妖就能让他吓到魂不附体,以后可怎么办?
    小徒弟,我亦不想你受伤,奈何连我自己也进退维谷,寸步难行……
    “咳!”一声闷咳,打断了她的思绪,月邪抬头,望着对面端坐的男子,眉梢挑了挑。
    李傅闻将掩着口的手放下,端出了城主该有的架势,面带微笑说道,“道长为民除害,实在是帮了我渭鸣城百姓的一个大忙,为表示谢意,我已在宫内设下宴席,还请道长不要推辞。”
    月邪眨了眨眼,“李城主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不过这宴席嘛……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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